倒是洗過幾次頭, 每次都不老實,也想過給他洗澡, 被他拒絕了。
一次兩次花溪不以為然, 三次四次下次就忘了, 她自己洗的還算頻繁, 尤其是最近, 每次都是出事的時候, 擔心氣息暴露, 所以徹徹底底清洗一番,因為惦記著彆的事,把他忽略了。
半個月沒洗澡,這要臭成什麼樣?
不過原文裡他好像很愛乾淨,勤洗澡的樣子,時不時自己打水上來, 給自己擦身子, 也用不了多少水, 做飯的時候上麵蒸饅頭,下麵的水就夠了。
隔幾天擦一次, 隔幾天擦一次,把自己收拾的很利索。
所以現在怎麼不擦了?
等等, 最近老是瞞著她偷偷做事,不會就是洗澡吧?
“我自己有洗。”意識到不妙, 想溜。
被花溪揪住衣領拽回來, “你都是怎麼洗的?”
沒彆的意思, 就是想知道他自己能不能把自己洗乾淨,也沒見他有過什麼大動作,比如燒水之類的。
“真的,我在空間洗的。”花溪經常帶他去空間,每次都要乾活,乾多了他自然會起疑心。
既然是假的地方,為什麼還要乾活?
花溪還想騙他,說在夢裡也是要乾活的,不然看著地荒成一片不舒服。
有什麼不舒服的,分明就是瞞了他什麼,比如偶爾說漏嘴,讓他知道了那個地方叫空間,空間就是真實存在的,又好像不是,因為它不在現實裡,但是裡麵的東西可以拿出來。
裡麵的井水是溫涼的,不冷不熱,對他來講正合適。
有時候他乾活乾累了,花溪會讓他歇息歇息,自己在菜地裡忙活,顧不上他,他便自個兒打水擦身子。
花溪說了,自己的事要自己做,都六歲了,不能再老是麻煩彆人。
不過他手短,隻能摸著前麵的,碰不著後麵的,每次洗澡後麵都隻是簡單衝一把。
不臟就好了,要求沒那麼高,男女有彆,也不好意思麻煩花溪。
花溪是大色狼,曾經對他做了不友好的事。
“隻簡單衝一下可不行。”難怪每次乾活的時候都聽到了水聲,開始還以為古扉玩水,空間的水不涼,花溪也沒管過,都隨他去。
也擔心他會掉進井裡,不過那個井其實很淺的,一眼就可以望到底,他就算掉進去,也可以踮起腳尖站起來,況且她就在身邊,他喊一聲她就知道了。
看來對他的了解還是不夠,小屁孩偷偷的洗澡她都不知道,不是合格的奶媽。
“前麵背後,所有角落都要清洗的。”花溪目光來來回回在他身上掃視,“你確定做到了?”
“……嗯。”眼神一直在往彆處看,這是心虛的表現。
花溪歎息一聲,拎著他去打水,後院的水井深,她一隻手拉不上來,搭把手的功夫,古扉直往外跑。
花溪也不著急,畢竟水還沒燒好,現在讓他過來也是個添亂的。
因為許久沒細洗過,加上經常用空間的水,會排出汙垢,所以花溪提了兩桶涼水,準備燒一大鍋。
灶台有兩個鍋,一個小的一個大的,小的自然放不下,花溪用了大的,這可要浪費不少柴火。
瞧了瞧身後沒剩多少的木柴,有那麼一絲絲心疼,不過十天半月沒有徹徹底底清洗一次委實有些說不過去。
花溪還是狠心燒了,用熱水搓灰容易些,柴火這東西大不了去彆的宮,把院裡的野草清掉,捆回來暫時頂著。
說起來她的神仙水已經製作完成,自己也用了,效果比想象中的好,但是來買的人遲遲未到,是來不了?還是上次給的‘神仙水’功效不佳,不想來了?
雖然有些冒險,但到底是掙錢的法子,沒有錢處處受製,兩個人日常開銷,燒柴燒飯都是問題,現在暫時解決了,不代表以後也能解決。
居安思危,畢竟還有四年呢,該考慮的都要考慮到。
人是高級動物,隻滿足吃喝可不行,還有穿,用,和如何讓自己過的更好。
水往低處流,人是要往高處走的,賺錢很有必要。
但是沒人來買也是問題,偏偏她在冷宮,隨便哪個阿貓阿狗都能踩兩腳,不好高調的去做什麼宣傳,隻能等著其他人用完之後反饋,二次購買。
花溪希望做圈裡的生意,意思是說小部分人知道,口口相傳,不會擴散的太快,引起一些大人物的注意。
那些人都是後院底層的宮女,就算進了彆的宮,也不會突然高升,反而還會降的更低,倒也不用怕她們引來什麼大人物,因為根本接觸不到。
防還是要防的,但也沒必然讓自己擔驚受怕因此損失賺錢的法子。
總之一句話,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柴火沒有了,花溪喊了一聲,讓古扉把院裡的柴火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