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他特意提醒,小錢錢就是最好的鼓勵。
“對了,”他想起來,“我想買一些種子。”
早就跟花溪商量過了,把缺的都補起來,“芝麻,冬瓜,向日癸,還有綠茶種子,茄子,甘蔗,西瓜,甜瓜種子都要一點,不用太多,一點點就好。”
小五頜首,“還有其它的嗎?”
古扉想了想,又道,“還想要一些人參和天麻的種子,類似的也行。”
花溪一直念叨著種些人參之類的珍惜藥材,可以拿去賣錢。
小五摸著下巴,“其它的倒是好說,不過人參和天麻的種子可不便宜。”
其實他更想問他們要來乾嘛?不會不自量力想自個兒種吧?
種這些藥材不亞於與它們比命長,搞不好自個兒壽命儘了,它們才剛開始。
“我知道。”但他還是想要,因為花溪想要,“多少錢我給你就是了。”
小五沉吟片刻後道,“先給我兩百文錢吧,到時候要是有剩餘我再還你們,少了你們貼。”
“嗯。”古扉從一堆銅板裡頭數出來一百個自己收著,剩下的都交給小五。
“差點忘了。”是真的沒想起來,剛反應過來,“你們能帶罐子進來嗎?我還想要幾個罐子。”
罐子也是給花溪的,一口氣買了那麼多種子,種出來的東西花溪肯定又要琢磨新做法了,要提前備著。
“小罐子可以,大的不行。”其實宮裡管的沒那麼嚴,吃的喝的會嚴查,罐子帕子之類的不怎麼管,他直接放在車上帶進來便是,不費事,大的搬來搬去麻煩,不想帶。
“小罐子就好了。”古扉比了比高度,“差不多這麼大。”
花溪平時用的罐子也是這麼大,泡菜還是裝乾貨都很好使。
不放心,又交代了一下細節和數量,預付了五十個銅板,約好了明天再見麵之後才分開。
基本上全程都是他在跟小五交談,花溪沒插話,開始那個叫小五的還會看看花溪,發現花溪讓他做主之後便專心找他,沒再看過花溪。
花溪說是他的錢,他想怎麼花也是他的事,她不插手,隻叮囑他量力而行,因為各種東西花了不少,手裡登時隻剩下十幾文錢。
除了買種子和罐子,還要了鹽和醋,吃食不好弄,小五要了中間費,不多,看在他在他那裡接私活的份上隻收了二十個銅板。
本來要三十的,他還價還到二十,可開心了,有種賺到的感覺。
臨走前那個太監還給了他一條絲綢帕子,是繡好的,算是樣品,讓他先觀察觀察,明兒拿到貨後照著繡。
圖案是個花紋,倒是不難,比以前小了一點,但是有四個角,整體的麵積大,雙麵的,繡的比他好,用色成熟,他確實要好好看看。
他在觀察帕子,花溪便領著他往回走,到了長錦宮他還在看,感覺這次的樣品跟以往不太一樣,針法上有變化。
眼前突然一亮,花溪把他送進了空間,他知道是花溪準備翻牆的意思,便耐心的坐下等著,沒多久出來。
翻多了,花溪越來越熟練,用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根本不用怎麼等。
因著去找小五耽擱了一段時間,天色已經大亮,倆人直接去做飯,做完吃完,花溪難得陪他跑了一會兒步,又練了一會兒武。
前段時間因為明生的事將早中的練武取消了,最近加起來,他有些不適應,挨了好幾下,說是練武,不如說是練反應。
花溪的棍子毫無章法,從四麵八方打來,要是躲不過去,不是這裡挨了就是那裡挨了。
好在現在春天,衣裳還算厚,不怎麼疼,等夏天到了肯定很受罪。
跑步也變成了早中晚各三刻的時間,練武三刻,一天光是跑步和練武占去了兩個多時辰,三個時辰讀書認字畫畫,隻有一個時辰刺繡。
吃飯和午睡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花溪說每天最少保證睡眠五個時辰,四個時辰晚上,一個時辰午間,如果把她安排的東西都做完,其它時間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比如說讓他今兒讀多少書,認多少字,提前讀完認完可以玩一會兒。
時間實在不夠用就向空間借,爭取讓他儘快成長,還有足夠的空隙歇息,勞逸結合。
總之他的一天可以是十二個時辰,也可以是二十四個時辰,七十個時辰也可以,看他願不願意。
如果七十二個時辰等於要多吃好幾頓飯,所以每天花溪最多讓他在空間待三個時辰,上午一個,午睡一個,下午一個,如此一天還是三頓飯,省了做飯的花銷。
花溪似乎在刻意培養他獨立的能力,晚上與小五的見麵,也全程沒插手,讓他和小五交談,她在一邊看著,後來乾脆站在外麵給他倆望風,不聽內容了。
再後來讓他一個人去找小五,隻送他到長錦宮外,第一次脫離花溪,他很是緊張,一路平安到了與小五約定的地方,像夢幻一樣與小五交談,聽著他抱怨現在的人真是,小孩子都不放過雲雲,然後像是做夢一樣交了貨,拿到了錢,順便用手裡頭的錢買了一身衣裳。
用自己掙來的錢給自己和花溪買衣裳,彆提多開心了,他興奮了一天,中午都沒午睡,晚上才睡著。
大概是成功了一次,下次花溪還讓他自個兒去與小五接頭,第一次古扉完全是虛著心交談,第二次慢慢有些放鬆,第三次開始會順便問小五一些宮外的情況,再然後已經熟稔,自來熟的與小五討價還價,偶爾欠一個兩個銅板。
他在進步,自己都能感覺的出來,與人說話也沒那麼怕了,敢抬頭直視他們。
花溪時不時會帶他去雜役處練膽,有時候幫著彆人乾活,與他們打成一片,和小五那次一樣,開始帶著他,後來讓他自己去。
花溪說隻有自己經曆了,才知道怎麼處理,有她在和沒她在,區彆很大。
她不可能一直陪著他,在放手讓他各方麵獨立,能自己賺外快,自個兒探聽宮裡的消息,靈活的與大家打成一片,了解彆人,也順便了解一下自己的潛力。
不做他永遠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地步。
說實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能從一個嬌生慣養的小皇子,變成現在這個會自己做家務,自己做飯,自己刺繡,自覺讀書寫作業,每日練習一張畫畫的勤奮小朋友,花溪很滿意。
但是還不夠,他還要更加優秀,優秀到足夠擔當帝王的角色。
現在的他就像海綿一樣,拚命吸取各方得來的知識,後來賺來的零花錢都被用來買書了,還是跟不上他讀書的速度。
知道餘歡那裡有話本,不要臉的與他打交道,煩的他沒法子了,從他那裡借來了新的繼續看,看著看著餘歡那裡的書也滿足不了他了。
花溪自己了解的這個時代的書也有限,加上出來社會很多年,學的東西都還給了老師,教不了他。
原主的知識儲備也不夠,現在都趕不上古扉,他學的太快了。
花溪騙他說學的越多,越強大,以後就能保護身邊的人,他學的可來勁了,且十分自覺,不知道用壞了多少個筆和硯台,浪費了多少紙。
牆上地上全都是他念念碎一樣的字,從歪歪扭扭到規規整整,進步一目了然。
或許該給他找個老師了,目前為止沒人能教得了他。
餘歡倒是可以,說來奇怪,餘歡認得字遠遠不像一個十四歲太監應該有的,許多繁體字花溪都一知半解。
其實繁體字和簡體字差彆不大,大概能猜到意思,但是怕猜錯,不敢亂教,萬一教出個文盲出來,以後跟彆人一對,登時露出底細,會很尷尬。
她答不出來,古扉便拿去問餘歡,餘歡基本上都知道,他隻是不愛說話,你問他什麼,他回答什麼,一句不帶多的。
你問他什麼意思,他通常不回,你問他‘橐’是不是類似於口袋一樣的東西,他才會回答‘嗯’。
簡言意駭,屬於多說一句話會死的那種類型。
古扉如果拜他為師,前程堪憂。
花溪現在有點後悔,騙他說讀書和練武可以讓他變得強大然後保護身邊的人,沒想到效果這麼好,好到其它的東西跟不上的地步。
學這麼快,以後無論是書籍還是寫字畫畫的工具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根本經不住。
花溪每天都在發愁,不能缺也不能短,又沒錢,怎麼弄來啊?
她一個人琢磨了許久,突然想起來,其實原文裡古扉給自己找過‘老師’。
這個老師不是他自己的,是教彆人的時候,他順便學的,那個人比他大,學的東西稍稍難一些,開始古扉跟不上,後來很快超過那個人,每天等著夫子講快點,他好多學一點。
記憶裡是長軒宮,古扉的哥哥,五皇子,古茗。
當今的皇上還年輕,所以他的兒子年紀都不大,最大的是大皇子,不死的話今年也才十四歲而已,和明生一樣。
可惜他死了,其實是假死,原文裡有他的劇情,而且十分重要。
除了他之外二皇子十三歲嗎?花溪沒注意過,隻記得二皇子是原文女主的前夫,女主比古扉小一歲,今年六歲,比古熙大三歲,都說女大三,抱金磚,他們在一起後很甜。
古扉沒把女主交給古熙之前倆人就見過麵,女主還當街替古熙打抱不平,有人說他壞話,她知道內情所有糾正,正好被坐在馬車裡的古熙聽到了,默默記下樣貌,然後就有了下次邂逅。
三公主是扶月,四皇子了解更少,這個五皇子印象也不深,他後來好像被安排去其它國家做了質子,回來後已經口不能言,受了莫大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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