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看了幾本,元吉已經帶著人進來,晚飯九菜一湯,他吃不完,也不會浪費,元吉和其他人會吃掉。
古扉用完繼續看奏折,看到很晚才睡。
其實對他來講現在的奏折消化不了多少,每次看完都一知半解,不過多看看,遲早有一天能看懂。
第二天一大早,元吉準時喊他起床,簡單洗漱之後朝外走,和以往一樣,叫人離他遠一些,他一個人走前麵,是為了和器靈交流。
器靈問他,【在空間那麼久,想到怎麼應付接下來的局麵了嗎?】
他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成長,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他成長,又被兩座大山壓著,夾心餅一樣,動彈不得。
好在後宮暫時是清淨的,被他弄來許多太妃和皇子們給太後和太皇太後操心,要不然會更難。
現在就差朝廷了,但是朝廷可不是那麼好解決的。
【想在攝政王和丞相眼皮子底下成長,很難。】
“倒也無需擔心。”這幾天沒白待,乾的那麼多活也沒白乾,他已經想到辦法了,“昨天我批閱奏折的時候發現,攝政王想革去一個朝廷官員的職,說他與藩王們勾結,還推薦了一個人當職,這個人毫無疑問是他的人,丞相怎麼肯?”
那個職員是戶部的,戶部管錢,等於管著大昌王朝的命脈,這麼重要的職位丞相肯定也要想。
他本來就弱於攝政王,攝政王又多一個得力乾將,隻怕更強,到時候一家獨大,他會被攝政王拿捏。
現在的朝廷就是一塊香噴噴的大肉,就看誰有本事吃到了。
父皇掌權之後朝廷基本都是他的人,沒多少其它聲音,都被父皇以各種名義乾掉,他一死,他手底下兩個權臣分了他大部分的勢力,隻有一小部分流落在外而已,亦或是像太師這樣的職位。
隻有一個空銜,一點實權都沒有,他們不屑咬。偏偏太師自己認為自己很重要,知道先帝太多事,而且跟先帝感情深,覺得攝政王和丞相怕他為先帝報仇,所以和其他幾個老古董聯合起來,先一步每日給攝政王和丞相找麻煩。
開始攝政王和丞相不以為然,到了他們這個地步,已經無所謂罵不罵的,況且一群文官,翻來覆去都是無恥下流的話,也沒彆的,權當沒聽見。
時間一久開始覺得煩,然後動手除掉了他。
器靈告訴他的。
他現在已經不奇怪器靈總能知道一些比較**的事了,早就習慣。
或許是從花溪那裡曉得的,它是器靈,花溪是主子,它們之間肯定有某種聯係。
“無需我插手,他們自己分贓不均,會內訌的。”
關鍵他也插不了手,就是個傀儡皇帝,目前一點權力都沒有,說什麼攝政王和丞相都有封駁的權利。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看清局勢,曉得它的發展,像水似的,隨波逐流,在夾縫裡生存。
【嘖嘖,才幾天的功夫能想到這裡,悟性還不錯。】器靈難得誇他。
古扉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被誇幾句就跟以前似的,心神大悅,現在更多的是思考話裡的真實性,比如器靈安慰他之類的,畢竟前幾天他剛打了敗仗,失落了小兩天。
滿腦子都是他笨,他無能,蠢之類的負麵情緒,剛收斂回來。
“我這麼一說,你有沒有得到什麼啟發?”
器靈的那種預知未來,看破過去的能力很玄妙,時靈時不靈,而且大多數都是馬後炮,這件事發生了,它才想起來,或是正在經曆的時候,它突然冒出來事情經過。
怕再遇到攝政王那檔子事,這回提前給它說一說,看它還能不能再來一出預言。
【沒有,不過我感覺你摸著竅門了,攝政王和丞相分贓不均,自然沒空再管你的事,也許這是你成長的好機會。】
古扉點頭,“我會珍惜的。”
倆人聊著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金鑾殿,元吉曉得這時候可以了,連忙快跑幾步跟在他左右。
到了金鑾殿人多,古扉基本上不會再與器靈聊天,倆人都處於靜止狀態,器靈不說話,他也不說。
一般情況下他這個皇帝就是擺設,攝政王和丞相會直接略過他敲定主意,所以古扉聽著便是。
今兒早朝會出問題,無他,肯定是戶部侍郎的事。
攝政王的折子無需經過丞相,直接遞給他,上麵蓋了攝政王的印章,就差他的,差人告訴他,今晚就要蓋,他要用。
他是想快刀斬亂麻,將這事敲定下來,生米煮成熟飯,無反駁的餘地,拿了聖旨差人連夜就去抓了戶部侍郎,然後封底下一個主事為戶部侍郎,那麼大的動靜,丞相自然收到了消息。
攝政王恨不能將這事隱瞞下來,叫新的戶部侍郎藏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自然不會主動提這事,先開口的是丞相那幫人。
丞相也聰明,不會主動提的,那不是擺明了要和攝政王鬨掰嗎?就算離撕破臉隻差最後一步,他也不會傻乎乎的這麼做的,留一層窗戶紙,以後好想見。
先提這事的是邢部,邢部經手了這個案子,自然有權利彙報一下。
“啟稟陛下,那張侍郎死不承認,堅稱自己是被冤枉的,微臣以為這事有隱情。”
攝政王也是有人的,不用他老開尊口,主動提他辯解。
“李侍郎,你與張侍郎有交情,是當旁人不知道嗎?按照國法,李侍郎理應避嫌,李侍郎在邢部待了這麼多年,連這個都不曉得?”
“同僚之誼,在場的哪一位沒有?都要避嫌,我邢部還怎麼辦案?”
“怕不止於此吧,昨兒老臣還聽說你與張侍郎走的近,還一起喝過酒,估摸著連邢都沒用。”他臉色一正,“皇上,微臣以為李侍郎與張侍郎同官同職,又都是年輕人,有話題聊,理應避嫌,換其他人主查此案。”
“依微臣之見,不如就讓錢侍郎主查便是。”
“微臣定不辱使命。”錢侍郎站了出來。
“大膽!”李侍郎敗下陣來,又一個人頂了他的位置繼續跟對方懟,“皇上還沒發話呢,你這是什麼意思?越俎代庖?”
錢侍郎一息之間□□下來,連忙跪地恐慌道,“微臣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請皇上明察。”
“皇上,錢侍郎是無心之過,念之以往矜矜業業為國操勞的份上,饒過他這回。”
“錢侍郎在朝為官也有十多載,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依我看既有這番表現,定是存了心不尊重聖上,理應當斬!”
“還有那戶部侍郎,此案多處存疑,臣懇請皇上移交三司介入。”
“還有這位錢侍郎,不尊聖上,藐視王法,理應一同進三司,查查看可有反心?”
好家夥,這個有點厲害,不僅扳回來一局,還乾掉了對方一個人。
“皇上,此案乃您親自蓋章,吏部尚書懷疑此案有內幕,豈不是說您不公?依臣看真正藐視王法,不尊聖上的人是他才對。”
嗯?又來了一個厲害的?
“混帳東西,皇上才多大,定是受了某人挑唆,皇上,不若將那個挑唆您的人一並指出。”
“此人口蜜腹劍,存心不良,居然還想潑臟水到陛下身上,是何居心?”
“你……”對方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嘖嘖。】
器靈有些感歎。
【這個吏部尚書戰鬥力爆表。】
一口氣懟掉了三個人,口才不錯,反應能力也很強。
“此事是微臣的主意。”攝政王麵無表情站了出來,“藩王們親自指認的,有假?”
“戶部侍郎一職重要,暫時找人頂替以防戶部人手不夠禍亂有錯?”
“呃……”吏部尚書慫了,“原來是您啊,您看,這不是誤會嗎?解開就沒事了,不過您也是的,辦事風風火火,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急著乾嘛呢。”
雖然不敢硬碰硬,不過惡心兩句還是可以的。
其實要真的說起來,攝政王的話還是有點漏洞鑽的,隻不過他不敢真的將人給得罪死了,那不是找死嗎?見好就收,大家心裡明白他隻是畏懼攝政王權威,實際上還是占理的就好。
一步步的來,遲早人心所向。
“既然吏部尚書沒話說了,那就按照原來的辦吧。”
原來的不就是張侍郎直接進邢部嚴刑拷打,另一個攝政王的人頂替他的職位嗎?
這和沒辯論那會兒結果一樣。
吏部尚書有些不滿,張張嘴,想著自己還有一家老小,到底還是閉了嘴。
攝政王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爭吵已經停下來了,最後結果攝政王勝,他有些傲,已經懶得再陪大家玩些虛的,直接開始強勢奪權了嗎?
這一步步的,有些過於直接。
古扉示意元吉,元吉明白,高喊了一聲,“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攝政王出來了,礙於他的權威,沒人敢多說一句,這朝就這麼散了,古扉回到長明宮,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直接進了空間,與器靈說話。
“方才有些精彩。”
【那個吏部尚書是個人才。】
“還有皇叔那邊的那個,第一個,也蠻厲害的。”
可惜他忘記名字了,回頭讓元吉查查看。
古扉與器靈在外頭吵吵鬨鬨,到了草屋門口,突然安靜下來,先是示意器靈彆說話,自個兒輕手輕腳進了草屋,去看花溪。
“花溪,我今天瞧見了一場精彩的辯論賽,丞相和攝政王的人鬥了起來。”
“那個張侍郎真是個倒黴蛋,被皇叔盯上,罷了官,進了監牢,一無所有了。”
“不過他應該不會死,我看丞相的意思,想保下他,丞相在邢部有人,一定會找死刑犯替下他,好留著證據以後扳倒攝政王。”
“哪那麼容易啊,不過皇叔也太肆無忌憚了,都懶得浪費口舌一樣,看我們的眼神都是從上往下的。”
“我是皇上還是他是皇上?真是的。”
“花溪,你真應該起來看看,外麵馬上就要下雪了,今年天冷,一定很大,你不看可惜了。”
“花溪,我想你了。”
“你醒來看看我好不好?”
他說了這麼多,花溪始終沒什麼反應,像個睡美人一樣,等著人吻醒。
但是他親過花溪額頭,花溪一點知覺都沒有。
看來他並不是那個王子。
“花溪,我感覺自己長高了一點,試試看能不能抱動你。”
自然還是失敗了,才幾天而已,還沒有花溪高的他不可能抱得動花溪。
不過現在抱不動,不代表以後也不行,再等等。
一年,兩年,三年,幾乎每天他都會進空間嘗試抱花溪,鍥而不舍,一直堅持了三年,如果加上空間裡的兩年,就是五年。
因為不敢利用空間長得太快,一開始隻相差兩歲還不明顯,現在一口氣相差了四歲,登時像白裡頭摻和了黑,和同齡人站一起,鶴立雞群。
其實現在也夠了,五年時間過去,他已經十六歲了,褪去嬰兒肥,長成了個小少年樣,和往常一樣,每天睡前都會進空間一次。
摘點果子,自己燒飯,完了給花溪按摩,按完半蹲在床邊,小聲對花溪說,“我又又又來抱你了。”
也不知道抱了多少次,熟練異常,先從胳膊下穿過,然後膝蓋下,顛了顛,換個好抱的姿勢,差不多後一使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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