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們的語氣,梁將軍暫時不是反叛?
他出逃在外,居然不是反叛?
耍了什麼花招?
莫不是請了告假?
沒瞧見他的奏折啊?
他還能家裡有人死了,回家祭拜不成?
梁將軍的老家不在這邊,在隔壁城,一來一回最少也要三天時間。
如果真的事態緊急的情況下,大臣們可以暫時出行,前提是將手裡的兵交出去。
十萬大軍交出去是不可能的,梁將軍大概耍了個滑頭,讓軍隊留著,隻能用虎符驅動。
虎符在他手裡,就是皇叔沒有虎符,也接手不了軍隊。
真沒想到,梁將軍這麼雞賊。
他這耍賴一樣的方式能成功還要多虧了餘歡和嬈玉,餘歡把虎符帶走了。
那日順心殿起了大火,所有人死的差不多,興許幾十天搜查沒找到人,就以為都死光了,虎符被先帝藏起來,或者被人帶走。
他們都在找那個人,奈何餘歡做了偽裝,幾年沒有以真麵目告過人,在皇宮大鬨一場之後卸了妝,以真麵目見人,反而沒人將他認出來,叫他逍遙到現在。
而且吧,餘歡並不是孤家寡人,他加入了一個組織,那個組織會替他擺平一些不必要的麻煩,給他一個安全的身份,所以沒人查得到他。
古扉去見餘歡打的也不是他的名頭,是明生的,他與明生認識,這是好多人都知道的,與餘歡認識,沒人知道。
當初那幾個太監被他處死了,所以丞相怎麼查,都沒能查到餘歡,攝政王在上一次戰役中幾乎沒怎麼出力。
他隻是順水推舟,默許丞相作為罷了,或許還以為虎符被丞相得了,又或者覺得先帝那麼狡猾,一定不會把虎符帶在身上,偏偏就帶了。
嬈玉有功勞是因為沒有將他和餘歡之間認識的事告訴丞相。
保密做的很好,所以她做太後,古扉一點意見都沒有。
他站起來,朝回走,已經不用繼續聽了,他心裡大概有底了,這倆人無意間成全了他,明天等著結果便是。
古扉離開之後哪都沒去,靜靜回到長明宮,等著元吉彙報宗人府的情況。
元吉姍姍來遲,大概在宗人府內部的消息不好得,不過他畢竟是皇上身邊的大管事,權利很大,等於代表了皇上,所以可以做的事很多。
也沒讓他等太久,就大半個時辰而已,回來後一五一十向他彙報,說的和他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今兒晚上攝政王沒有抓著梁將軍,倒是把良太妃給抓著了,關進了牢裡,和院判成雙成對了,理由是良太妃想偷溜進來對院判下毒手,她是梁將軍的幫凶,明天也要審問的人之一。
興許是院判的家人在手,知道良太妃怎麼折騰都沒用,居然沒有分開關押他們,隻能說皇叔太大意了。
元吉突然神神秘秘道,“皇上,雖然不知道您為什麼給長悠宮送信,不過良太妃去宗人府,肯定和信有關。這個節骨眼上,奴才想來想去,無非兩者,第一,去見梁將軍,第二,去見院判,梁將軍不在,奴才就偷摸著將人安排在一起了。”
古扉瞳子裡閃過一絲吃驚,原來不是皇叔出的紕漏,是元吉這個小棉襖自作主張啊。
“你找的誰?”可彆讓人看出來了。
“郡王啊。”元吉理所應當道,“郡王是先帝封的異姓王,靠山就是皇上,先帝一死,自然輪到了您,您放心,奴才不笨,讓他找了個好借口,就說殺雞儆猴。”
古扉:“……”
這兜兜轉轉,原來是有意乾的。
他沒有出麵就是不想摻合進去,怕被皇叔查到底細,不過元吉做都做了,也無所謂吧。
這件事之後,就算元吉不做,皇叔也會懷疑的,他好好的計劃被破壞,能不懷疑嗎?
“知道了。”古扉沒有責罰他,也沒有獎勵,不責罰他是怕他下次不敢自作主張,有時候還是需要靈活一點的。
不獎勵是因為有點失望,元吉沒有看破他的心思,僅憑借直覺和隻言片語行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器靈跟了他五年,比元吉還要久,都沒猜透他的心思,更何況隻有三年的元吉。
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第一次的時候,他讓元吉送信,提醒過,找個機靈的,自己人,不要暴露行蹤,所以第二次他找郡王也沒有暴露行蹤。
除非郡王出賣他,否則皇叔要查也是查不出個所以然來的。
古扉讓他秘密找人繼續盯著,自個兒揮退所有人躺在床上,被子一蓋,進空間歇息兩天,放鬆過後才出來。
一大早,元吉便過來喊他上朝,下朝後移步宗人府。
和他一起的還有三司會審,大理寺卿,刑部尚書,檢察院皇叔,宗人府左右宗正都在,兩個都是郡王,一個是異姓王,昨晚那個,一個是正兒八經上代皇子的兒子。
一般情況下親王的兒子,嫡子是世子,那些沒當上世子的就是郡王,屬於旁係,沒有繼承權,這樣的人皇帝反而會重用,因為威脅不了自己。
將來古扉的兄弟,比如古茗,他的兒子古扉也會重用,沒有繼承權不用操心。
攝政王和丞相為什麼不能自己登基,隻能扶持他這個傀儡皇帝?因為都沒有繼承權,名不正言不順,天下人都不恥這樣的人,不會效忠他們。
除非皇帝特彆昏庸無能,造反得天下人同意,但是說句實話,先帝壞是壞了點,能力還是有的,在他的統治下百姓安居樂業,表明功夫做的太好,都以為他是好皇帝,不好的隻有丞相罷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造反,不亞於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就算有重兵也沒用,沒有人會聽令於這樣的人,是叛徒,引來戰爭災難和禍端,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捅刀子了,所以繼承權真的很重要,能影響大局。
兩個郡王先開始,讓人帶院判上來問話,已經被打的血肉模糊,隻能靠人拖著過來,所過之處留下長長的血印子。
“陸逍遙,看看這個可是你寫的?”人在宗人府,自然由宗人府的人先開口,左宗正也就是異姓郡王拿出一張紙給他看。
院判勉強點點頭,雖然承認了這個,但是並沒有承認其它的。
“是……”他嘴上也挨了打,動了針,說話都顯得十分艱難,“屈打成招!”
嗡!
堂內登時一亂,為這句話感到驚訝。
“怎麼說?為什麼和先前的說辭不一樣了?”
院判抖著身子,抬眼朝堂上眾人看去,目光掃來掃去,最後落在攝政王身上。
“有人從中……作梗,屈……打……成招!”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