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白了他一眼,“彆鬨,我又不會走。”
她現在腿還不能走路,就算古扉天天給她按摩,沒運動過就是沒運動過,又躺了四五年,其實最多隻有不到四年。
古扉說四五年,是按照他的時間算的,他在空間兩年多,外麵兩年多,自然是四五年,花溪沒去過外麵,所以隻有空間的兩年多,加上一開始躺的,三年多將近四年的樣子。
肌肉嚴重萎縮,瘦的隻剩下皮包骨,一看就不正常,無法支撐她的體重,最起碼也要鍛煉一陣子才行。
這陣子她沒地方去,宮裡也不方便,又沒有空間護著,不如留在這裡,和明生餘歡作伴。
否則會給古扉添亂,成為他的弱點,讓他沒辦法大展身手。
明生和餘歡沒有去找他,也是有這方麵的擔憂吧。
古扉尊重他們,應該也會尊重她。
“沒聽見。”古扉還捂著耳朵,“耳朵聾了,什麼都聽不見了。”
花溪蹙眉。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她盯著古扉看了一會兒,敗倒在他孩子氣一樣的胡鬨上,歎息一聲,道,“等空間修好再去。”
古扉眼前一亮,“這句我聽見了。”
花溪低垂下眼,聲音透著無力,“跟誰學的?”
彆的沒學會,耍無賴倒是學到了精髓。
古扉仰麵躺在椅子裡,下巴高高抬起,脖間修長優美的線條暴露無疑,“無師自通呀。”
這個還用學嗎?他這麼聰明。
“花溪,”古扉突然扭頭看她。
花溪也在看著他,這廝長大後顏值過高,不能盯著臉瞧,花溪目光放在他身上,外露的脖間白的晃眼,叫人忽視不了,“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喊喊你。”古扉閒不住,歪了歪身子,側坐著,腦袋半枕在手上,又喊了一聲,“花溪。”
花溪‘恩’了一聲。
“花溪。”古扉還喊。
花溪無奈,“你的傷不疼了?”
“疼啊。”古扉捂了捂胸口,這傷是貨真價實的,就算被擋了一下,刺的也不淺,得虧他從小喝井水,把毒給控製住了,不然小命不保。
“太醫讓我不要跑來跑去,最好老實待著。”
“那你還亂來?”他好像就沒有聽話過。
“沒辦法,誰讓你在這裡呢。”古扉翹起二郎腿,傷在胸前,不影響他動下.半身,“反正你不跟我回宮,我就隻能天天來找你了,一天兩三趟,嘖嘖,預感我的傷是好不了了,搞不好還會加重。”
低頭瞧了瞧胸口,語氣很是憂傷,“我怎麼說也是皇帝,一天天的往外跑,要是被人刺殺了怎麼辦?”
“才剛解決了丞相,他的人正驚慌呢,萬一先下手為強,我的人損失慘重,怕是保護不了我。”
“這可真是為難人,我又不能不來,隻能犧牲這條小命了。”
“我要是死了,都怪某個很固執的人,非要在宮外住著,讓我牽腸掛肚,覺都睡不好。”
“太醫還讓我好好休息呢,這怎麼可能休息的好?”
“看來我的小命要交代在這裡了。”
“也沒人心疼我,就眼睜睜看著我消耗小命。”
“太冷血了,不行了,我得說道說道她幾句,怎麼能這麼冷血呢?”
“我傷都沒好呢,居然也舍得讓我跑來跑去?”
“沒天理了,我那麼擔心她的安危,她對我不聞不問?”
“哎呀,氣的我傷口都疼了。”
花溪捂住額頭,心中深覺疲憊,“好了好了,不等空間修好,現在就跟你回去。”
古扉奸計得逞,笑的一雙眼彎成了黑縫,“這可是你說的,我沒逼你哦。”
都把小命掛嘴邊了,還不叫威脅?
“元吉!”怕她反悔,現在就想出發,一旦到了皇宮,花溪腿又這個樣子,想走都走不了。
“元吉去取玉了。”他記性差,花溪記性好。
“這個不靠譜的,”古扉忍不住抱怨,“就不能讓彆人來嗎?”
他還是更喜歡使喚元吉,元吉不在,隻好換一個人來,“桂圓?”
桂圓連忙跑了進來,撩開下擺一絲不苟跪下,“奴才在。”
“去把馬車收拾收拾,朕待會兒就走。”回頭看了花溪一眼,不放心,站起來帶著桂圓到了門外,吩咐他,“準備好兩床被子,下麵一床,上麵一床,再弄個火爐來,吃的喝的也要準備好。”
花溪剛醒,血液暫時上不來,手腳會出現冰冷的情況,這事他曾經在空間裡和器靈討論過,器靈也就是花溪告訴他的。
花溪懂的多,聽她的沒錯。
她已經三四年沒有吃過東西,平時一直靠紅糖水過活,隻能維持她的生命,彆的做不了,也不敢給她吃,怕出現尷尬的情況。
當然那是以前,現在她醒了,應該很想吃吃喝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