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去了根,連心中的雜念也去了?
可是她明明有看過太監偷情來著,還有的太監找人對食,明明也是有需求的,為什麼就他特殊呢?
不合情理。
嬈玉驀地捏緊了手底下的毯子,被語嫣瞧見,低頭小聲問她,“怎麼了?”
嬈玉搖頭,“沒事。”
她目光重新放在屏風上,“換一個。”
語嫣明白,揮揮手,讓下一個人上,今兒總共來了四個人,這一個要是再看不上,就隻能指望最後一個了。
最後一個——應該有點希望。
“奴才見過賢嬪主子。”
嬈玉躺在貴妃椅裡,人稍稍精神了些,“聲音倒是有些彆致,不過……”
不像他。
再好聽,不是他也白搭。
語嫣懂事的將人揮退,讓最後一個人上。
這個人和旁人不同,隻微微低頭,沒有行禮,直接道,“奴才見過賢嬪主子。”
嬈玉陡然坐起身,瞳孔微微放大,裡頭多了些吃驚和不可思議。
身形像了,聲音也有點像,不過還缺了些火候……
“再說一遍,聲音穩一點,慢一點,不要急,也不要躁。”邊說邊朝語嫣看去,眼中藏了絲埋怨。
雜役處教出來的太監不敢這麼無理,就算不怕她,跪還是會跪的,但是這個直接像當初的惜花一樣。
當初他倆見麵時的場麵,她告訴過語嫣,連自己當時的好奇和不解等等心裡的想法也告訴了她,她故意教這個人模仿當初的惜花。
嬈玉看出來了,但是不忍心打斷。
“奴才見過主子。”
興許是以為自己哪裡惹怒了她,第二遍聲音比方才還不穩,又強裝鎮定。
其實聲音細細聽去也沒多少像,隻是方才那個景兒,就像故事重演一樣,叫她一瞬間想起了惜花。
“重來。”她耐心的引導,“不要怕,今兒你無論說什麼,做什麼,哀家都恕你無罪。”
那人宛如得了赦令一般,果然不慌了,清了清嗓子,重新道,“奴才見過賢嬪主子。”
雖然不慌了,但是聲音裡帶了些喜色。
惜花怎麼可能讓彆人聽出他心裡在想什麼,心情是好是壞?
雖然是個太監,但是高冷異常,比主子還像主子,有時候她都要受他的氣。
比如說吃多的時候,或是偷懶的時候,偶爾貪玩,也會被他嚴厲管教。
她有時候想想也會為自己覺得憋屈,他倆是合作關係,又不是上下屬,明明她可以反駁然後嗬斥惜花,但是每次到了嘴邊,都硬生生憋了下去。
以前也是個有脾氣的少女,自從遇上他,變慫了許多。
“聲音收一點,不要刻意尖利。”
花溪的聲音很特彆,少年音,帶了點磁性,又藏了絲女孩子的清脆。
“像女孩子一樣,有一點輕柔。”
不知道那句話戳到了語嫣,語嫣精神一震,“差點忘了,太後娘娘,皇上回宮後不僅撤掉了……”
本來想說丞相來著,怕太後娘娘傷心,索性改了口。
“許多官員,還帶回來一個女子。”
嬈玉挑眉,“女子?”
“恩。”語嫣如實道,“聽說長得極美,但是蛇蠍心腸,仗著以前在冷宮裡養過皇上,皇上垂憐,便肆意妄為,剛來宮裡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嬈玉不感興趣,沒有接話,讓那個小太監繼續調整。
語嫣沒有彙報完,瞧她興致不大,考慮要不要講下去,想來也就隻差一點了,索性把它一鼓作氣說完。
“聽長明宮伺候的人說,皇上一直喊她花溪,很親密的樣子,您說他們會不會……”覺得他倆之間很有問題,畢竟相差的也沒有多大。
小皇帝十二,那個叫花溪的,今年十八,隻差了六年,沒有隔閡,又是孤男寡女,難免心生情愫。
嬈玉蹙起眉,“真討厭。”
和她家惜花起差不多的名字。
惜花,花溪。
那小兔崽子故意的是不是?
小兔崽子是認識惜花的,也知道她喜歡惜花,特意膈應她?
真想跟她鬨翻不成?
也是,覃家都沒了,她那點恩也早就還完了,現在的她算什麼?
“花溪,惜花……”語嫣也意識到不對,“名字差不多哎,就反了過來。”
她突然驚醒,“你說她們有沒有可能是一個人?”
啪!
嬈玉手裡剛要拿的茶杯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
花溪,惜花,一個人?
這可能嗎?
不可能啊,倆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
難道其中一個是假身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