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扉很糾結,捫心自問了一會兒,深覺他心裡還是傾向第一種,他不想花溪走。
“後來呢。”他問。
“後來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我們各取所需,她這些年也按照約定做的很好。”
當初她提醒過嬈玉,不要跟古扉做對,古扉是她弟弟,要多照顧點。
嬈玉處在丞相和古扉中間,本來是牽製雙方的關係,但是為了她,還是選擇了站古扉。
“我欠她很多。”這是實話,嬈玉為她做了太多太多,但是她是女孩子,她知道,性向也是正常的,所以更不能害了嬈玉。
“放她走吧。”
花溪語氣認真,“覃家沒了,她一個弱女子攪不起風雨來,與其一輩子被困在宮裡,不如遠走他鄉。”
嬈玉以前是個很愛自由的人,她常說想到處看看,瞧瞧這個世界有多大,有多少好吃的?
吃貨似乎就這麼點理想了。
“好。”古扉幾乎沒怎麼猶豫答應了,放她走更好,眼不見,心不煩,不會跟他爭花溪了。
花溪突然笑了,瞳子裡藏了一絲不宜察覺的溫柔,“明天陪我一起去吧。”
???
“都放她走了,為什麼還要見她?”說到底還是放不下,她倆之間果然有點什麼。
“玉還是要的。”花溪像小時候一樣,伸出指頭點在古扉額頭上,“嬈玉要走的話,要那麼多玉件也沒用,帶不走,不如給她換成銀票,她走的輕鬆,我們也得償所願。”
空間需要玉,很需要。
古扉翻個白眼,有些不情不願,“好吧。”
不然還能怎麼地?偷偷的乾掉嬈玉?
他隻是討厭嬈玉纏著花溪,並不討厭她這個人。
況且她還是花溪朋友,更不能乾這事了。
*
嬈玉做了一個夢,夢見她半躺在貴妃椅內,目光瞧著不遠處的屏風,屏風後過了一道道身影,她讓他們喊話,不說彆的,就說‘見過賢嬪主子。’
很簡單,六個字而已,可惜許多人不得其竅門,不是害怕便是聲音不對。
她一個個的聽,一個個的看,生怕錯過了哪個細節,越看心越涼,失望也越來越大,就在她快要放棄時,突然瞥見一個大膽的身影,沒有跪,沒有拜,隻微微俯身,不亢不卑道,“奴才見過賢嬪主子。”
是八個字嗎?還是六個字?她早就忘了,隻記得那溫文爾雅,含著淡梅一般的聲音。
嬈玉麵色從探究,到懷疑,再到喜悅隻在一瞬間,等不及那人主動找她,她便迫不及待赤了腳踩在毛氈繞過屏風後去見那人。
她繞,那人也繞,始終不讓她看到正臉。
嬈玉加快了速度,還是沒趕上他,後來索性直接從頭上拔出金簪,用鋒利的那一麵刺破屏風。
撕!
整麵屏風被她劃爛,嬈玉也因此,看到了對麵低眉順眼的人。
巾帽遮不住那人半露的容顏,反倒襯托地白皙精致的五官越發顯眼,那人抬頭,一雙眼宛如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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