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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的聲音又冷、又狠, 好似要把她勒死一樣的箍著她的腰身。
賀九黎沒想到他這麼認真,一時語塞,半晌才道:“我才不, 你要是找了彆的女人,我就去找彆的男人, 大家一拍兩散,好的很呢!”
冷血哪裡聽得這樣的話,當即就把她翻了過來,盯著她的眼睛咬著牙道:“你不信我?”
他初嘗人事, 又是個執拗的性格,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來給賀九黎看,他緊緊的抿著嘴唇,看起來不是很高興,有點悶悶的。
賀九黎忽然笑了, 道:“你到底還來不來?”
她垂著眼睛,很認真的用兩隻手解開了冷血的衣襟,冷血直挺挺的立在那裡,看著賀九黎剝他衣服。
剛認識的時候, 賀九黎曾幫他處理過胸口的一道傷,那道傷深可見骨,可怖的很。現在他已恢複的差不多了, 那個地方留下一道淡粉色的新疤痕,在她胸口上起伏。
賀九黎的手指撫上了那傷口, 新好的傷有些微微的癢, 那種癢意從神經末梢滲出來, 讓他的手指也開始蜷縮痙攣了。
他忍無可忍的抓住賀九黎的手, 聲音發緊:“你……你快說!”
賀九黎道:“說什麼?”
冷血道:“說……說你信我的。”
賀九黎沒辦法, 隻得道:“信你,怎麼能不信你呢。”
冷血便又笑了起來。
他是個很單純的人,不高興的時候臉就板下來,高興的時候也表現的很是明顯,他湊上來抓住賀九黎的手,又把那隻微涼的手摁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他的心臟一下一下的跳動著,而他的皮膚滾燙,像是要灼傷賀九黎的手一樣。
冷血道:“我是認真的,如果我找了彆的女人,你就用我的劍捅這裡。”
年輕的男人總是愛用這種毒誓來證明自己熱烈的愛情。
賀九黎笑了,也不知到底聽進去他的話沒有,她的手忽然用力的一推他的胸膛,冷血毫無反抗的向後倒去,落入柔軟的雲朵之中,他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那是賀九黎的氣息。
賀九黎帶著調笑意味的說:“你可要快些回來,不然我失眠的時候,可沒人幫幫我了。”
冷血的雙眼驟然睜開,那一雙綠眸好似一直饑餓的野狼一樣望著她,他盯著賀九黎,好像要把她盯死在自己的目光之中。
然後他忽然又笑了,他輕輕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拉住了賀九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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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冷血忽然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明天就要離開的緣故,他今晚總有些睡不太著。
他偏過頭去,在窗簾罅隙中透過的月光之下,看見了賀九黎的臉。
她睡得很熟。
睡著的賀九黎看起來比平時要乖巧很多,那雙總是有些不懷好意的鳳眸有些無力的閉著,長長的睫毛落下了陰影,這樣子讓冷血忍不住又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的畫麵。
一個男人總會對這種事感到自滿的,他忽然笑了一下,又湊上前去,用粗糙的指節小心翼翼的幫賀九黎撥開臉上黏著的頭發。
他忽然快速的上去親了她一口,又像是做賊似得迅速推開,他心跳如擂鼓,又恍惚之間意識到自己做這樣的事本就很正常的,他緩了緩神,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抱進了懷裡。
冷血用氣音輕輕的說:“阿九……我愛你。”
講完這句話之後,他就有點受不了似得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又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緊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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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冷血就匆匆告辭了。
冷血有他的事情要做,賀九黎當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客棧還要繼續招新員工,飲冰室的新品也快要上市了,還有白欣茹,白欣茹的狀態也需要多觀察觀察,她這個時候還是很脆弱的,賀九黎可不想讓之前的努力全白費了。
賀九黎今天難得睡了個懶覺,她昨夜睡眠狀態不錯。
好像有冷血守著她的時候,她總是或多或少的能睡一會兒?
他還有這特異功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