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樓下搜索的高文武皺了皺眉,他說道:“耳麥裡怎麼這麼大的電流音,趙穎,你那也是嗎?”
因為剛才的變故,這一層兩人沒有再分開搜索,趙穎聞言調了調耳麥:“是,好像突然有什麼乾擾。”
“魏博士?”高文武試探著喊了一聲。
結果魏遠的聲音清晰地傳過來:“不是我這裡。你和趙穎的聲音也一直都正常。”
三個人之間的通訊都沒有問題,說明通訊網還正常並沒有斷,現在隻有薑善和張政的聲音傳不出來了。
趙穎和高文武又互看一眼。
頓了一會,魏遠果然還是道:“你們繼續你們的……”不是魏遠冷血,現在就算有什麼危險他們三個也什麼都做不了。
趙穎忽然露出一絲有點難為情的樣子,她猶豫看了一眼高文武:“我感覺……剛才起,似乎就有人在摸我。”
趙穎的旁邊隻有高文武,這話一出口高文武尷尬了,趙穎趕忙解釋:“我不是說你……我是覺得好像有人、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
高文武立刻用手電筒照了一圈,隻覺得應該是光線又暗了,“你是不是太害怕了?彆緊張,咱們很快就能搜完了。”
其實趙穎剛才就已經用手電筒四處照過了,當然什麼也沒有,可是越是這樣越讓人心裡發毛。
趙穎也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隻是徒增隊友的尷尬,還拖慢了進度,於是忍住了繼續說的欲望。“可能是我神經過敏了吧……”
高文武特意走在趙穎後麵一點,這樣不管前後都能顧到,也讓趙穎不那麼害怕。
趙穎另一隻手下意識環在胸前,目光也有點亂飄,她總覺得黑暗裡好像真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那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實在太過真實。
魏遠在圖書館外,嘗試用耳麥和對講機呼叫了許多次薑善和張政,卻都沒有收到回應。
他抬起頭,看著一到五層的窗戶,目光這樣看過去似乎並不遙遠,可是於他而言卻永遠也不可能觸及。
薑善的手電筒已經準準丟了出去,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道路,到底砸到的是什麼,試試就知道了。
手電筒在薑善手裡化成了帶著勁道的手榴彈,帶著絕對的重力飛了過去,這一下要是砸到的是張政的後背,怎麼也得是骨折的程度。
可是並沒有,手電筒在距離張政半米距離的時候,好像碰到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然後手電筒就打著旋被彈到了地上。然而,薑善卻沒有聽到任何砸中的聲音,就好像手電筒是被棉花彈下來的。
實驗失敗。
但是手電筒,隻是第一擊,薑善在手電筒扔出去的同一瞬間,自己也衝了出去,在手電筒被彈到地上的同時,她也已經很接近張政了。
薑善伸出了手。
那一瞬間,張政的身體猛地轉了過來,又是布滿驚恐的臉麵對著薑善。
這一次,在張政要開始往後退的時候,薑善用力往前一撲,死死抓住了張政的一條腿。
薑善一旦抓住就不可能放手了,她用儘全力把張政往自己這裡拖,一時間好像在和無形的力拔河。
張政覺得自己要被活生生扯開了,他眼珠子都爆出來:“放……手……”
誰知道,薑善還真的放手了。
就在放手的一瞬間,張政並沒有被拖走,而是整個人仰麵倒了下去,可是他卻並沒有倒在地上,而是好像懸浮一樣,距離地麵還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