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他的弟子,容澤當然不能置之不理。
容澤眸色略深,沉聲道:“宋道友,在外謹言慎行,勿要為自身宗門招惹事端。”
非晚同樣主動牽了牽葉南星的衣袖,讓他不要在意此等言語,上前一步維護道:
“你這此話不妥,水係靈根與修劍相結合方為絕妙,劍氣淩厲之餘又帶有捉摸不透之勢,但我想不知道此的人是過於眼界狹隘,思想齷齪。”
被她這麼罵,宋棣棠眼底流露幾分驚訝,旋即又笑了起來,他卻不按常理出牌,沒有絲毫怒氣反而看向容澤:“我倒覺得,你這位女徒弟也挺適合……”
容澤眉心微不可察地輕皺,下一刻未等宋棣棠的話說完,宋棣棠便直直朝他們跪了下去。
他一隻手半撐著地,發絲淩亂地散在肩上,輕微喘著氣,略顯狼狽。
身後的媚歡宗弟子見狀想上前攙扶他起來,卻被宋棣棠給喝止住。
宋棣棠眼中的戾氣稍縱即逝,掩下眼底陰翳,他抬起頭並不懊惱,輕輕笑了笑:“斂塵上仙的所釋放的高階修為者的威壓,讓宋某見識了,宋某失敬。”
在容澤的威壓下,宋棣棠勉強半跪著,他咬著牙卻強撐著笑意,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
他這麼快便為此道歉,容澤眉目之間看不出喜怒,不再與他多言,轉身離開。
非晚緊隨其後,心裡隱隱感到幾分不對勁。
宋棣棠裝作不認識她,還不知輕重地向容澤出言挑釁,雖然這確實是宋棣棠能做出的事,但兩者差距過大,宋棣棠不可能不清楚。
非晚回過頭去,卻發覺即使容澤撤了威壓,宋棣棠仍舊半撐著地,青絲遮住他的臉,睫毛微垂,掩飾住眼底的情緒。
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抬頭與她目光相對上,唇角無聲地彎起。
非晚眨了眨眼。
她若沒看錯的話,
方才宋棣棠的口型是“一個也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