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神秘,難測行蹤的魔尊大人——君止淵,水火雙靈根,於天道不容,遂而墮魔。”
非晚抽出劍,劍身還淌著幾道鮮血,順著劍尖流下,滴落在地上,綻出美麗的血花。
暈過去之前見到的身影以及那漫天的火光,非晚早就有了這個猜想。
隻是……她想不通,君止淵從一開始就頂替掉葉南星的身份,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非晚依稀記得前世葉南星曾道過他下山曆練之時遭遇妖物襲擊,神識受損,導致他的記憶曾有一段是模糊,記憶裡初入天渺宗的那段日子總是記不清。
現在看來,怕不是什麼被妖物襲擊的後遺症,多半是君止淵在此動了手腳。
真正的葉南星的安危,非晚沒有太擔心,她攻擊的並非是要害,她所做的,不過是要以淩兮劍將君止淵給逼出來。
能夠傷害到君止淵的,也隻有這藏有劍靈的淩兮劍。
即使君止淵救了她一次,但他與宋棣棠同屬於魔,君止淵更是眾魔之首——魔尊,再加上方才推她入水的黑影,這不符合宋棣棠的一貫作風。
君止淵混進天渺宗,想在天渺宗中得到什麼,非晚很難不猜測這是他們所策劃的一場戲。
君止淵平日對她好,也正是表麵所展現的,君止淵對她的印象,怕不過是與師父糾纏不清的無知愚蠢少女罷了。
她正好將計就計,詐出君止淵。雖然此計過於莽撞,但容澤即將趕來,尚且有與其相搏的籌碼。
她最擔憂的是,宋棣棠是重生之人,君止淵從他身上得到的信息,能有多少?
“嗬。”
君止淵低笑一聲,長睫微垂,眸色如深淵般晦暗陰沉,他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鮮血,渾身溫柔的氣質已然徹底改變,取而代之的則是冷冽的氣勢。
“居然被你這丫頭給算計了。”
非晚未有任何畏懼,看了眼君止淵,笑道:“魔尊大人……就這麼不敢讓人看見真容?”
被她這麼挑釁,君止淵沒有發怒,反而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