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親親)(2 / 2)

燕爾新婚 綠藥 6258 字 5個月前

俞嫣輕哼了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薑崢沒有聽清楚,他湊過去些,額頭抵在俞嫣的眉心,耐心又溫柔:“我沒有聽清,釀釀再說一次?”

俞嫣有點不好意思,她翹著唇角重複:“再不會了。”

微頓,她再抬起一雙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薑崢,鼓足勇氣般小聲說:“你再試試看?”

少女春心柔軟得一塌糊塗,且被薑崢感受到了。有那麼一個瞬間,薑崢有些恍惚。離了那些陰謀暗算明刀暗箭,原來生活也可以染一層甘甜。

他抬手,用微弓的食指輕抬俞嫣的臉。然後他湊過去,將帶著笑意的彎唇貼在她的唇上輕輕摩挲著開口:“確定不咬我了是不是?”

唇上的酥麻滋味讓俞嫣整張嬌靨紅透,偏她自己渾然不覺,故作鎮靜地開口:“是,我確……”

話還未說完,柔軟的唇齒已被人撬入。俞嫣鴉睫輕顫,被侵擾的抵觸情緒在心裡滋生的刹那,她下意識地立刻攥住了薑崢的衣襟。良久,她用力攥著薑崢衣襟的手慢慢鬆開,她蜷長濃密的眼睫慢慢垂下去,眼瞼逐漸合起遮住了帶著羞意與慌亂的眸子。

俞嫣的身子是僵著的,可人卻非常清醒,簡直沒有再清醒的時候。異常敏銳的感官,將唇齒間的每一次抵碰都無比清晰地穿入四肢百骸,又仔仔細細記錄在腦海裡。再也忘不掉了。

原來親親是這個樣子的啊……

薑崢細致得感受著懷中人的情緒變化,在她終於徹底沒了抵觸情緒時,才放開她,結束這個綿長濕潤的吻。

薑崢注意著俞嫣。她麵頰殷紅,仍舊閉著眼睛。薑崢的視線下移,落在她嬌嫩的唇上。紅唇濕潤,瑩著濕。

薑崢緩慢地舔了下唇,知道了她的口津滋味。

俞嫣終於顫顫睜開眼睛,一入眼,就是薑崢望著她的眼。她那顆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忽然又快速地跳動起來,她嬌嬌地逞強:“我沒有咬吧!”

她微微抬著下巴,隱隱透著骨子裡的嬌憨。

薑崢看著覺得她的顰蹙嬌俏都很有趣,彎了彎唇。

“是,釀釀真棒。”他誇讚。可俞嫣卻蹙了眉,隱約覺察出薑崢的誇讚實在是有些奇怪。可她還來不及多想,薑崢再次湊過來。

這一次,他隻是用唇角貼了貼她的眉心。

“睡吧。”他用令人動情的溫柔語氣說著:“我的釀釀。”

他伸手越過俞嫣,仔細為她掖被角,極儘溫柔。

俞嫣乖乖窩在薑崢懷裡,很快睡著,睡時唇畔掛著一抹甜笑。

·

蘇嬤嬤等了大半夜,確定房裡沒叫水,有些失望地回去睡了。長公主派她過來,那可是下了死令的。這些年,長公主交代她的事情,還沒有蘇嬤嬤辦不成的。

長公主也不是一味地催行房,而是要弄清楚怎麼回事。長公主的原話:“要是釀釀不願意,那是女婿寵著,你勸著些釀釀。若是薑家小子不願意,那是怠慢我的釀釀。嗬嗬……”

長公主的話沒有說完,可蘇嬤嬤明白,若是後者,長公主能殺上門來,把薑家攪個雞犬不寧,不出人命都是萬幸。畢竟長公主是太後和聖人寵著長大的,就連聖人都要笑著說一句——“你可真是無法無天,為兄都拿你沒辦法!”

·

第二天俞嫣醒來時,薑崢已不在她身邊。她揉著眼睛坐起身,身上哪裡都難受。

“退紅……”俞嫣喚人,一開口竟是沙啞的嗓音。

退紅聽見叫,趕忙進來,將手貼在俞嫣的額頭,發現人燒起來了,她“哎呀”了一聲,說:“昨兒個淋雨還是染風寒了!郡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

俞嫣不舒服地搖頭。她不記得了,她隻記得昨天晚上睡著還好好的。

院子裡的人立刻忙碌起來,一邊伺候俞嫣起身梳洗,那邊已經開始煮起風寒藥。大夫也來過了,仔細為俞嫣把過脈。

俞嫣病得哪裡都疼,心情也跟著糟透了。她看著竊藍遞過來的藥,眉心皺巴著。還沒喝呢,她就已經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苦味兒。

俞嫣悄悄轉頭,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枕頭,薑崢的枕頭。薑崢去哪裡了?何時起來的?他起身時有沒有發現她燒起來?

薑崢一大早被叫去了父親的書房,去挨訓的。

當他從父親的書房出來,臉色已經差到了極點。往日裡最會溫潤含笑遮掩心思的體麵人,此刻毫無顧忌地將惡劣情緒擺在臉上。

薑嶸迎麵瞧見他,竟是不敢貿然迎上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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