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還是選擇跳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看著綠茶:“你知道你在做什麼?”
綠茶冷冷一笑,唇紅齒白:“報仇。”
這兩字可是輾轉了好久才出來的,聽起來, 就特彆意猶未儘。
雷澤小學畢業,單純是因為家裡窮, 他父親剛去世, 母親是無論如何也撐不起一個家的,所以他就退學了,隻是他腦中的知識儲備已經有了初中的水平了, 他倒不是因為喜歡學習,就知識單純的沒事乾,所以多看了一些書:“冤冤相報何時了。”
綠茶不知道這幾個字,怎麼寫的, 她就知道, 惹了她, 就不能好過,所以她依然昂著腦袋,頭上的呆毛迎風飄,她實在生的好,就算是表情不怎麼好,看起來依然秀麗, 或許, 在加上呆萌兩個字。
就是她裡“呆萌”相距甚遠, 簡直是瑕疵必報, 心眼比針還小,除此之外,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混球中的混蛋。
“你是不是在心裡說我壞話?”綠茶的第六感一向相當準確,此刻,她機警的看著雷澤,隻要他敢承認,她就能撓他兩下。
雷澤也看了出來,他彆過頭:“沒有。”
綠茶覺得他是不是當她傻:“我不信。”
雷澤又看向她,語氣淡淡的,像是坦白:“那你問我做什麼?”
綠茶覺得大兄弟是要飄了,他褂子在身上披著,沒扣扣子,就是塞進去了褲腰裡麵,現在並不存在皮帶那一說,所以他的褲子也是鬆鬆垮垮的在胯上,褲腿相當肥大。
她眼珠轉了下,又笑的十分好看,連聲音都特彆親切,看起來很是乖巧,她湊進了雷澤,笑嘻嘻的看著他:“大兄弟。”
雷澤並不懷念這個稱呼,但是已經三四天內聽到,他耳朵倒是動了一下:“嗯。”
綠茶的瞳孔像是泛著一圈圈光暈,無法形容的美:“你離我近點唄!”
他們本來就離的不遠,大約隻有二十厘米的距離,看起來已經相當曖昧。
老李頭住的地方也相當偏僻,這裡一般不會有人來,所以也挺隱蔽。
兩人倒真的像,出來偷偷處對象的小情侶一般了。
隻是他們倆沒什麼自覺。
雷澤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隻是應了一聲,就靠了過去。
綠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伸向了他的褲子,隻不過有隻手比她更快,還極快的換了兩人的位置,把她壓在一邊的樹乾上,單手撐在她頭上,另一隻手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雷澤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怎麼可能上當第二次,一旦她笑的好看的時候,他就得提起十分的警惕,才能保證不出意外,他聲音向來低啞,如今扳回一局,未免帶著些調笑,這就顯得更加悅耳:“你想做什麼?”
前麵已經提過許多次,這位大兄弟,不但有腹肌人魚線,麵貌也是相當英俊的,他勾著唇,狹長的眼裡露出幾分笑意。
他如果穿的是一身西裝的話,那便肯定是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本了。
綠茶又在腦子裡胡亂想了,她的思維是相當發散的,要是真的是霸道總裁用錢砸她,她說不定會心如撞鹿,兩頰緋紅,此生非君不許了。
但是她前麵是雷澤,這就好比,軒轅澤變成了軒轅鐵牛,滿滿的鄉村味。
她是沒感覺,要是雷澤敢抓她的手時間長一點,她會一腳踹他命根子上,能忍這麼久,無非是因為雷澤的臉和人魚線。
雷澤在低頭看她睫毛半垂,唇微抿的樣子,倒是真的有點心動的感覺,他也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唐突,摸了下鼻子,退到一邊。
兩條大長腿,可以說的上非常閒適了。
綠茶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一言不發,乖巧像個兔子。
她的這張臉,在她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十分有殺傷力的,頗有兩分小白花的我見猶憐的感覺。
雷澤沒接觸過類似的生物,隻覺得心裡有什麼在悄悄生長。
就是一說話就破功,隻見她幽幽然的抬頭,動作僵硬的活像個飄魂:“大兄弟。”
就在這一瞬間,雷澤所有的心動,煙消雲散,他們倆仍然相看兩相厭,好歹,他不在排斥這個稱呼,也沒做出什麼不恰當的行為,隻是抬了下眼皮:“什麼事?”
綠茶聲音輕飄飄的:“我從今兒起要跟你恩斷義絕,你走你的陽關路,我過我的獨木橋,不過在此之前,我還要祝福你在走陽關路能有一道雷劈你,走路能平地摔……”
雷澤見她說話越來越沒有個準兒,打斷了她:“你就說你要什麼補償吧。”
綠茶聽見著兩個字,又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從剛才的鄉村愛情中振作了出來。
因為要是雷澤是軒轅鐵牛,那她就是歐陽翠花,誰也彆笑話誰。
要知道綠茶的理想一直是,豪門生死戀,宮廷虐心劇,血色陀羅記……總之,是各種揮金如土,視金錢如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