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於飛眼皮抬都抬,用腳踢了踢他身邊姑娘。
這裡人就沒一個蠢的,這姑娘其實對韓悅也挺不順眼的,都是出來賣的,就韓悅眼睛長到頭頂上,要不是聽說她背後有人,早就被整出去了,但是今天看來這不是這回事,沒見那位主,從一開始都沒看她一眼。
“我在單爺身邊呢,韓姐你去寧爺邊上吧。”這姑娘說話聲音比糖還甜,還真是生了一副好嗓子。
韓悅臉上一僵,隻覺得屈辱,但是她還是知道規矩的,她剛挪動腳。
寧清霄還真沒看她一眼,雖然當時他也是專心去追的,追的時候不在意,現在就沒意思了:“我有潔癖。”
二代還沒表示,姑娘們先笑了出來,一個個花枝亂顫的。
韓悅瞬間臉紅了,感覺被人狠狠扇過幾巴掌一樣,怒道:“你什麼意思!”
寧清霄終於看了韓悅一眼,輕飄飄道:“字麵意思。”
韓悅腦子裡轟的一聲炸開了。
單於飛拍起了手,勾著唇:“寧子看不上你,去陪其他人吧。”
韓悅還真沒受過這樣的待遇,雖然家裡比不上這些二代吧,但是有寧清霄追她,學校裡沒幾個人跟她過不去,還對她客客氣氣的。
她也知道是因為寧清霄的緣故,但是因此更討厭他了,一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差距。
也認清了現實,對他們來說,捏死她,恐怕比捏死螞蟻還簡單。
韓悅低了低頭,告訴自己要忍氣吞聲,這都是寧清霄逼她的,不是她自願跟他在一起的,她一步步走過去,感覺腳踩到了劍刃上,在流血,一開口,屈辱道:“我答應你了。”
這麼羞辱她,不是就是為了讓她當他女朋友嗎?她答應就是了。
寧清霄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韓悅都想摔門出去了,但是她懷念被寧清霄追著的日子,她直視著寧清霄:“我說我答應做你女朋友了。”
在會所這段日子,她才知道原來那些東西都不算什麼,開了更多眼之後,欲望就越大,有的時候,她也會幻想,她答應寧清霄會是什麼場景。
她能感覺到自己說這話時候,屈辱下的興奮,這讓她感覺畏懼,又讓她舒暢無比,也終於肯正眼看寧清霄了。
這才發現,以前在她眼裡的人渣敗類,還有張帥氣的臉,她告訴自己,這算好的了。
會所裡那些肥頭大耳,一身油的人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啃的下去的,想到這裡她就感覺惡心。
寧清霄還沒回答,其他人笑了起來。
有人笑點低,寧清霄要是真在意她,怎麼可能讓她在會所裡掛名,這女人腦子是不是瓦特了,但是臉和身材還真好,他不介意玩玩,以前一直沒動她,是怕寧清霄在意的如今見了他的態度,也放心了,他拍了拍身邊姑娘的屁股:“起來,給你們韓姐讓個地。”
姑娘也有不情願,但還是乖乖起來了,就是給了韓悅一個眼刀。
“你可真是不厚道。”家裡有礦的又看了一眼韓悅,見她一動不動,“怎麼還不過去,要讓人請著嗎?”,他說著,看韓悅也是前凸後翹,身材顏值都算一流,“跟你說個事,等信子玩膩了你,來跟我也成。”
韓悅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被稱為信子的人,已經不耐煩了,直接起身,強拉著她的手腕,坐到沙發上。
韓悅下意識掙紮,被張信一巴掌拍屁股上:“老實點。”
韓悅渾身僵硬,又下意識給了張信一巴掌。
這巴掌還拍的賊響,張信被打的偏了偏頭,他可能有什麼不能打女人的意識,直接一巴掌招呼了上去,半眯著眼:“老子給你臉了是吧。”
韓悅半張臉都腫了起來,發絲淩亂,狼狽的縮到地上。
張信吐了口吐沫:“媽的,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沒調_教好就彆送過來。”
經理馬上就來了,鞠躬賠禮道:“是我們的不對,這次給您免單。”,他招手,讓人把韓悅帶下去,“開一瓶柏翠莫埃爾紅葡萄酒,這次實在對不起。”
張信真他媽覺得倒黴,揮揮手:“滾吧。”
單於飛看了場戲,正在興頭上:“寧子,還不去英雄救美,萬一事就成了呢!”
寧清霄眯了眯眼:“滾。”
再不清醒一點,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恐怕是他對她最後的憐憫。
男經理一出門就變了個臉色,陰沉沉的,對他身後的人吩咐道:“把韓悅送到暗室,他媽的腦殘,真是撞槍口上,老子的位置都得丟。”
韓悅摸著自己的臉,死命的按著,好像隻有疼痛才能帶給她一點意識。
男經理在見到韓悅的時候,還稱的上溫和,他把手搭到韓悅肩上,隻是剛放上,就被韓悅神經質的甩開:“彆碰我。”,她嫌棄的很,這裡人都臟的不能看。
男經理眼裡閃過一絲陰沉,還是和善道:“小韓啊,你知道你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嗎?”
韓悅知道他們身份不一般,能來年華的身份都一般,她還是恨恨道:“是他先非禮我的。”
男經理:“你有證據嗎?”
韓悅搖了搖頭,但是已經平靜下來了:“他活該。”
男經理見狀:“你知道要是人家張少告你的話,你要賠多少嗎?”
韓悅窮,來這裡也是為了錢,她有些猶豫但還是咬死道:“他先非禮我的。”
男經理還是那一句話:“你有證據嗎?你覺得包間裡的人會為誰作證,萬一他們咬死了說是你勾搭張少不成惱羞成怒打了張少呢?我們這一行也不容易啊,特彆是女孩子,就算是被強_奸,說出去的話也沒人信。”,來這裡的,不都是為了賣嗎?
韓悅說到底就是還沒出校門的大學生,她也真怕張信會告她,她來這裡掛名都是瞞著家裡人的,她有些慌:“那怎麼辦?”
男經理有些欲言又止:“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韓悅咬了咬牙:“你說吧。”
男經理歎了口氣,隻得說了:“你去求求張少……他讓你做什麼你就……”,他看韓悅又憤怒了起來,“總比被告的傾家蕩產……人儘皆知的好……”,他最明白這些小姑娘的心理了,長的好看,可惜就是沒腦子。
韓悅被那個人儘皆知嚇到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最起碼,不能讓她的父母知道。
男經理看她已經有稍許動搖,又蠱惑道:“再說,跟了張少,總比在你這裡上班來錢快,他不計較這件事了,不就能過去了嗎?”
韓悅還是沒回話,抓起包就衝了出去。
男經理示意人彆攔她。
跟班問道:“她要是跑了怎麼辦?”
男經理冷笑道:“會自己回來的,害我差點丟工作,怎麼能輕易放過她,放話出去,寧爺不管她了。”
跟班也是個活絡人,眼珠子一轉就明白了:“高,真是高。”,韓悅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就隻是小姑娘之間的磕磕絆絆都能讓她喝一壺了。
男經理喝了口茶:“彆捧了。”,身在什麼地方,腦子還是清楚一點好,不然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我們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擺正自己的位置。”,該狠就得狠,不然還不得什麼貓貓狗狗都能爬到頭上撒尿了。
寧清霄這幾天經常和單於飛一起玩,賽車,泡吧。
他這次跟單於飛約好玩保齡球,剛到停車場停好車,就聽見了女人的高高低低的□□聲。
他不玩不代表其他人不玩,這也是常有的事,他平靜的很,出去的時候看見了一兩酒紅色的跑車,還是敞篷的,不經意的瞥見了一張迷蒙布滿汗水的臉,身體隨著震動起伏。
伴隨著還有男人興奮叫罵聲:“□□,叫大聲點,真他媽爽。”
寧清霄走了出去。
男的女的他都認識。
單於飛剛打了一陣網球,肌肉上有著亮晶晶的汗水,肩寬腰窄,黑發飛揚,薄唇緋紅:“這裡。”,他脫去了上衣,露出排列整齊的腹肌漂亮的人魚線。
他就是屬於不用錢也有人撲上來的那種,狐狸眼有兩分慵懶,運動褲垂下,包裹著一對長腿,顯得十分有力:“怎麼就你一個,你家裡那位主呢?”
那位主自然指的是綠茶。
她跟寧清霄關係挺好,連帶著也跟單於飛有些聯係,兩人還挺像,都喜歡玩,什麼話題都能懟一塊,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一旦擱一塊,幾裡都不安生。
寧清霄在換衣間換衣服:“我怎麼知道?”
單於飛拿毛巾擦汗,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薄薄的肌膚附到骨骼上,顯得特彆有攻擊力:“先彆管她了,我們先來,她就屬於半殘廢,也動不了。”
“你這嘴就不能放乾淨點。”綠茶還拎著一瓶水,這是寧何卓給她泡的花茶,“早晚得給你撕爛了。”
“他那張嘴早爛了。”說話的是一姑娘,身高一米七八,黑風衣,到耳邊的短發,利落的很,此刻抱著胸,“你又不是不知道。”
綠茶彎著唇,笑容清新亮麗,純然可愛,跟三人畫風形成鮮明的對比:“這倒真是我的錯。”
他們表麵是朋友,心裡其實都想當對方的爸爸。,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