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第四十三章(視頻) 三個人的幽怨:陛……(2 / 2)

這些都是來自於後人的寶貴建議啊。

能讓他少走不少彎路。

天幕提起了姚崇,這又說到了李隆基的傷心事。

唉,他的好愛卿已然去世了。

李隆基摸著發痛的胸口,拍了拍,卻無法緩解,遂拿起酒杯,將裡麵的酒一飲而儘。

然後將自己的胸口拍地“邦邦”作響:朕的好愛卿啊!

給他的老宰相隨一杯。

有了姚崇這個對比,李隆基看張嘉貞就更不是那麼順眼了。

並暗自慶幸著,幸好在天幕之前換掉了這個宰相。

【關於張嘉貞當上宰相這件事,說起來李隆基還鬨了一個烏龍。】

[烏龍,什麼烏龍。]

[李隆基又乾什麼傻事了?]

[放個耳朵讓我聽聽。]

此時把張嘉貞看到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李隆基收回自己自己的目光。

他在內心訕訕地笑。

又來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這事也沒有很多人知道。

天幕為什麼喜歡挑這些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事情講?

張嘉貞已經被調回長安了,天幕說這種話,真的很影響君臣之間門的和睦啊!

【在宋璟罷相之後,李隆基這是左思右想,都沒能選到一個極好的宰相人選。選誰呢?誰符合新時代新要求呢?誰能做好這個宰相呢?他因為這件事情愁的睡不好覺,日思夜想,惦記著宰相之位空懸著。這天夜裡,李隆基靈關一閃,腦海裡蹦出一個人。一個姓張的人。】

張嘉貞自從天幕出現,腦袋裡的水就沒有晃出來過。

天幕這說的又是什麼事?

他怎麼迷迷糊糊,聽不明白呢?

沒聽說陛下選宰相選的心力交瘁,晝夜難眠啊?

李隆基看天幕開了一個頭,心道果然是這件事。

連自己大臣的名字都記不住,甚至連錯誤的詔書都起草好了,真是丟人。

要不是後麵他又把名字想起來,詔書真正發下去了,那才是貽笑大方。

想罷,李隆基一手緩緩捂住了自己的臉。

聽到這裡,張說開始皺眉了。

一個姓張的人?

他難免往自己身上去想。

莫非陛下一開始選的人就是我,但是被張嘉貞這個小子頂替了我的位置,陛下一看此人也能將就過去,所以張嘉貞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上位了?

如果事實果真如此,那他真的會生氣!

【這個姓張的人究竟是誰呢?李隆基怎麼都想不起來,他抓耳撓腮,十分焦急。於是李隆基連夜把中書侍郎給叫過來。沒事,他想不起來,他不是還有他的臣子嗎,一個腦子不行,兩個腦子總是可以。李隆基問他:“你幫我想想,想一個姓張的大臣。”】

【光有張這個姓,實在難辦。滿朝文武,加上地方官員,這姓張的實在太多了,憑此一條找人實在如大海撈針。中書侍郎支支吾吾,小心試探:“陛下可還有其他線索?”於是李隆基又思索了一番,給了一個能精準定為的信息:“現在在西北做將領,你幫我想想是誰。”】

【於是中書侍郎抓住了腦海之中閃現出的第一個人名:“陛下說的可是張齊丘?他現任朔方節度使,符合陛下說的那些條件。於是李隆基在心裡默念,張齊丘,張齊丘……很熟悉,就是他了!】

【首席宰相有了人選,這個位置不再空懸,李隆基心裡十分高興,立刻就讓人起草任命詔書去了。】

【不過這詔書最終還是沒有送到張齊丘手中,李隆基在幾天之後,收到了張嘉貞的奏章,這才恍然發現,自己是把即將上任的宰相給弄錯了。於是他又趕忙命人將這詔書給改了。大錯沒有釀成,隻製造了一個小小的烏龍。】

[哈哈哈哈李隆基你最好不要把我笑死。]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選不出好的宰相,是因為除了身邊經常看的大臣,其他的人全都不記得。]

[嘖,原來皇帝也有健忘症。]

[感覺我跟皇帝的距離一下就拉近了呢。]

聽完天幕所說的話,張嘉貞眼睛裡的呆滯已經變成了不可置信。

他不可置信看著李隆基。

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是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從這雙眼睛之中流露出來了。

陛下,你把我忘了?

你真的把我忘了?

你是單把我一個人忘了,還是把其他人都忘了?

李隆基夾菜吃飯,逃避張嘉貞的視線。

不要看我,快彆看我了。

是那中書侍郎說錯了名字,我才辦錯了事兒。

要是他一開始就說對了人,怎麼會鬨出這場烏龍。

嗨呀,快彆看朕了。

張說蠢蠢欲動的心歇下去了。

原來不是他。

好吧。

原來陛下最開始寧願立張嘉貞為宰相,也不願意立我為宰相。

陛下時時刻刻想著姚崇便罷了,在陛下心裡,他始終比不上姚崇他認,畢竟姚崇的實力擺在那裡。

但是這個張嘉貞是怎麼回事?他到底乾了什麼,能讓陛下半夜裡突然想起了他?

又一個滿腹幽怨的人誕生了。

張說先是憤憤看了眼張嘉貞,接著,長久地把幽怨的目光傳遞給了李隆基。

此時李隆基有些如芒刺背,如坐針氈了。

他感受到了環繞在他身邊的幽怨氣息。

張嘉貞心懷幽怨他能明白,除了他還有誰呢?

李隆基借著餘光看向張說。

此時李隆基開始思考把張嘉貞調回長安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和張說像是八字不合,兩個人放在一塊就像是把兩個炮仗放在一個桶裡。

先前張嘉貞為宰相的時候,兩個人就不合,現在看來這份不合隻有越演越烈的趨勢,甚至已經波及到他了。

可怕。

天幕結束就回被窩偷偷背大臣的名冊去。

不管近的遠的,大官兒還是小官兒,都要背下來。

他決不能讓天幕再因為此事笑話他第一次了!

現在這件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的事情,被天幕大肆宣揚之後,大家都知道了。

李隆基習慣了背刺,但還沒有習慣丟人。

此時,遠離長安的朔方節度使張齊丘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頭頂上的天幕,表情和內心都十分複雜。

原來他和宰相之位距離如此近是嗎?

那遙不可及的東西被天幕說的像是唾手可得一般。

調任詔書都已下好了。

若是這封詔書真的送到他的手下,陛下是否會因為皇帝之令不可朝令夕改,而就將錯就錯呢?

可惜一切都沒有如果。

調令終究沒有到他的手中,而這事情也不過是千年之後天幕隨口一說的烏龍事件。

既能出這樣的詔令,是不是也就說明,陛下將自己和張嘉貞給弄混了。

不,說不準陛下確實沒有記住過。

此時,離長安更遠的地方,有第三個人,從頭到腳開始冒著幽怨的氣息。

這個節度使他是一天都當不下去了。

【我們從這個故事之中也能發現,若果不經常在皇上麵前刷存在感,那用不了多久,連姓名都會被皇帝給忘記。那究竟是為什麼,讓張嘉貞在一眾地方官中脫穎而出,讓李隆基深夜想到了他,並且連夜下了詔書呢?這就要講到了貫穿張嘉貞一生的兩個字了,自信。】

[張嘉貞:自信就倆字,但伴隨了我的一聲。]

[不是吧,他沒什麼能力還這麼自信啊?]

[沒評上四大賢相,宋璟都比不上,怎麼會這麼自信呢?]

[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靠自信獲得了宰相的位置。]

[搞快點,讓我聽聽他是怎麼自信的。]

張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臉上帶著興味,手上的筆都準備好了。

快,讓我也聽聽,是怎麼自信的。

不出所料的話,天幕要講笑話了,這後人的言論走向,對著張嘉貞不是怎麼認可啊。

讓他把張嘉貞的自信和後人的評價都記下來。

他看張嘉貞自從天幕出現就不在狀態,想必也沒有記筆記。

無妨,他記了。

等著天幕結束,就謄抄一份,作為張嘉貞的上任賀禮。

他定然喜歡。

李隆基感受到張嘉貞的幽怨不在他的腦袋上盤旋了,於是放下心來去瞅他。

天幕說的挺對的,張嘉貞確實自信。

這是好事兒啊,這是大唐的自信,身在大唐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應該有這份自信!

而唯獨張嘉貞,自信而不自知。

自信?

他真的有嗎?

天幕說的是他嗎?他感覺跟他自己對應不太上啊?

明明他勤勤懇懇為政,團結兄弟,重感情又義氣。

【這還是開元六年的時候,張嘉貞被舉報了,舉報的理由的貪汙。】

迷迷瞪瞪的張嘉貞聽到貪汙兩個字,登時就坐直了。

嚇精神了。

貪汙,這可不興亂講了啊,開元六年那次的貪汙是被汙蔑的,後來經過調查,也確實還他一個清白了。

天幕怎麼把這件事扯出來?

不會史冊記載歪曲事實了吧?

這怎麼能胡亂記載!

張說聽到貪汙兩個字也興奮起來,但想起了開元六年。

開元六年都過去多久了,那會沒治罪,在線也不會治罪。

天幕最是公正,沒貪汙就是沒貪汙。

張說有幾分意興闌珊,也有幾分張嘉貞居然真的不貪汙的遺憾。

後又在心裡安慰自己,無妨,張嘉貞不貪,但他的弟弟貪啊。

【李隆基聽到這件事情後,當即就派人去調查了。最後調查的結果是,張嘉貞是被汙蔑的,他的的確確,沒有貪汙。李隆基十分生氣,當他是傻子是吧?隨便誣告他就會定張嘉貞的罪?於是李隆基準備下令嚴懲誣告者。】

【張嘉貞於是勸諫道,陛下實在不必因為此來治他的罪。我一身清白,被告也是無妨,陛下明察秋毫,總能還給我一個清白。但如果陛下因為這件小事治誣告者的罪,那下次若真有人發現了貪汙事件,為保全自己,也不再敢說了。“兼聽則明,偏聽則暗”,陛下要為整個國家考慮,要為整個朝堂的風氣考慮啊!】

張說眉頭一皺。

莫非他猜錯了?

這走向,是要誇張嘉貞的節奏啊?

這可不興亂誇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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