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老爺,攝政王又來了。”現在接手殷府大大小小事物的是老管家的兒子,人們都稱他為四寶。

“怎麼又來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殷閒雲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頭疼。

他剛剛跳轉時間過來,就遇到了長大後的玉陵絕過來拜訪,據說他每個月都要來一次。

李清濁自從投靠了玉陵絕以後,回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反倒是他這個上司,閒的和沒事兒人一樣。

“怎麼,好像殷老爺並不歡迎我來啊?”磁性的嗓音中透著些淩厲,他的聲音不像殷閒雲那般低沉,反而有些在與你調笑的意味。

“就算我不歡迎,你不還是來了嘛。”藤椅上的人十年如一日,還與當初一樣,絲毫沒有改變。

“哈哈,說的也是。”玉陵絕倒也沒有生氣,在外頭可沒人敢這麼跟攝政王講話,也就他殷閒雲敢這樣了。

兩人依舊和往常一樣聊著家長裡短的,就是不去談如今的局勢還有朝政。也隻有在這裡,玉陵絕才是真正放鬆下來的。

他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會以監督李清濁那小子為由離開。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玉陵絕揮手拒絕了手下的伺候,他撣了撣身後的衣服站起身來。

衝著男人身後遞過去了一個眼神:“我走了啊,下次你可要準備個好茶給我,不能每次都這麼敷衍啊。”

殷閒雲喝不出什麼好茶,索性都當白水解渴的。

“你每次都隻來這麼短時間還麻煩我府上的人,倒不如不來了。”每次那些奴仆聽見他要來,都慌裡慌張的。

“聽你這意思,是嫌我留的時間不久啊,那我要不今天晚上就宿在這兒算了...”玉陵絕在殷府展露的是外界見不到的狡黠。

殷閒雲立刻皺著眉頭趕他:“去去去,把我家清濁看好了,可彆有了閃失。”

“放心吧,你家李清濁精著呢。”玉陵絕又在他嘴裡聽到了那個名字,心裡無故煩悶起來。

看那人霸氣的離場,殷閒雲輕輕歎了口氣:“怎麼變化的這麼快啊,我都反應不來了。”

在他身後隱蔽處站著的暗衛,眼神閃了一下悄悄記下了這句話。這是他的任務,就是記下殷老爺的生活瑣事。

作為暗衛,他們沒有資格去挑選主人給予的任務,隻有接受和衷心。

記下了那句話,黑衣男子又悄悄消失在了原地,他的手掌心處烙印著一個數字——十九。

玉陵絕快要走出殷府的時候,他的身後傳來一聲嬌喊:“玉哥哥,你來了怎麼也不叫人通知我一聲啊。”

他單手扶額,大拇指上帶著象征權勢的扳指:‘又來了。’要不是看她是那人的女兒,換做其他人早就被扔出去了。

穿著粉荷繡裙的女子——唇上一抹胭脂,眼睛大而明亮,那聲音都猶如銀鈴動聽婉轉。笑顏如花,好似春風拂麵。

“玉哥哥,你不見見音音嗎?”殷妙音小踩著步伐上前輕輕趴在欄杆上,兩人隔著一道石橋,按理說這樣的隔岸相望是很美好的邂逅。

可惜其中一個人轉身走了。

幾乎每次玉陵絕來府裡的時候,殷妙音都會很巧的來一場相遇,而且每次她身上的衣服不是粉色就是鵝黃色。

“討厭,怎麼又是這樣。”李清濁是這樣,玉陵絕也是這樣...難道是她某個地方,表現的還不夠嗎?

心裡不服氣的人甩開身邊的丫鬟:“不要跟著我,我去找母親去!”那丫鬟一個踉蹌差點跌下湖,還好及時抓住了那石樁子。

“...”這就是他們天真善良的小姐,這府裡除了老爺以外的其他人都知道小姐是個什麼德行。

丫鬟穩住了身子,她心裡恨恨地記住了這筆賬。

殷妙音心情很不好的跑去找她娘,哪知剛到院落裡頭就聽到了奇妙的動靜...那聲音是娘親在哀叫求饒,還有一些男子的喘息聲。

她心中一驚,連忙躲進一旁的樹後,悄悄地往那邊看去。

那名身材健壯的男子穿著仆人的布衣服,從她娘的屋子裡頭走出來,褲腰帶竟還是娘親給他係上的,那種接扣隻有她會。

殷妙音捂住嘴看見溫淑慵懶的整理了幾下發髻,腳步綿軟的走出屋子,甚至還把窗戶打開散散味兒。

一看這事兒就不是第一次做了。

“娘...娘親,你怎麼可以背叛爹爹?”殷妙音雖然不喜歡爹爹,可是她沒有想到一向文靜賢淑的娘親會做這樣的事情。

溫淑正整理衣領的手僵硬住了,她竟然看見女兒音音從那棵杏樹下走了出來,臉上還掛著兩行淚水。

“我,不!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溫淑敞開的衣服都不顧了,她趕緊跑過去抱著女兒,以防她一怒之下說了出去。

“我都親眼看見了,怎麼就不是?”殷妙音控製不住音量,大聲叫喊了出來。她就要甩開娘親的胳膊,衝到外院和爹爹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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