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伽被那道紫氣拖走了,殘留下她最後的聲音依舊在耳邊回蕩——“快走!”
站在原地右手還緊握著那張表格的人,在柯念看來很是奇怪:“你怎麼了?”
這個人從之前就很奇怪,不僅會看向他身後的空氣,還會一臉著急的抓住那張泛黃的紙張,真是個怪人。
殷閒雲回了句沒事,便不著痕跡的揮掃了一下手中的法器。這個地方的紫氣消失了,就連之前很是沉悶的空氣都變得清新起來。
這種情況隻有一個可能,拖走伽伽的那個東西有意識的離開了此處,並且他的目標很可能就是類似於伽伽的另一個存在。
極有可能就是當初被殺的冤魂。
意識到這一點的殷閒雲抬腳就往出口走去,他身後的柯念滿臉疑惑:“誒,你去哪兒啊,不繼續冒險了嗎?”
出去的一刹那,那人的身影已經不見了:“真是的...”
...
“秋語,你好了沒啊,這裡真的好冷啊。”帶著鴨舌帽的黃毛穿著一件短袖,抱著胳膊站在一棵樹後瑟瑟發抖。
“哎呀,你不要催嘛,越催我越慢!”俞秋語真是受不了自己的哥哥了,她肚子疼的時候也沒見他這麼急。
俞彥華急得直跺腳,要不是妹妹突然要拉肚子,他也不會離開白姐到這個小角落裡來。還要忍受妹妹拉肚子時的臭脾氣。
他依靠在大樹下,儘量去忽視掉俞秋語上廁所時的尷尬聲音,兩隻眼睛不斷地翻來翻去查看著四周有沒有什麼新奇的東西。
恩?那是什麼?
俞彥華看見右側的灌木底下冒出了一點白色的東西,好像是樹枝之類的長條狀物體,他悄悄地往身後看了一眼。
俞秋語沒注意到他離開,那,他跑過去看看也沒什麼吧。
他什麼都不怕,就是怕俞秋語的那大嗓門兒,叫起來比電影裡的鬼都讓人難以忍受。
穿著白色T恤,胸前印著黑色大號英文字母的俞彥華,躡手躡腳的跑過去,隨即蹲在了地上。
他不敢去碰那個不明物體,可怎麼也瞧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個人就是這樣,無聊的時候再平凡不過的東西在他眼裡,都會變得極其富有研究價值,不搗鼓清楚了心裡就不舒服。
他看著俞秋語那兒遲遲沒什麼大動靜,也就放下心來伸出手就想去抓來看看。這個男人帶著些微的好奇和興奮,伸出手去按在了拿東西上。
涼涼的,還有些軟乎乎的。怎麼那麼像...人的手指?
剛想到這裡,俞彥華已經被自己的猜測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想回去剛剛的那棵樹下了。起碼還算有人陪著呢。
他正要縮回手回去的時候,那地上的手指忽然一把抓住了他,俞彥華嚇得坐倒在地,褲子上都被粘上了泥土。
那一聲已將脫口而出的尖叫聲,消失在了灌木叢中。那隻手就這樣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拉了進去。
隻留下前麵的那一片被人踩過的腳印,之後也被一隻長到不可思議的白手臂,一點點很仔細的擦了個乾淨。
縮回去的時候,它還楞了一下,隨即咀嚼片刻後,猛地從灌木叢中啐吐出了一小塊白色碎片。
那是剛剛那人褲子那塊的,味道有點不咋地。
俞秋語好不容易才上完了廁所,腿都麻的站不起來了:“媽呀,這個地方也太寒顫了,連個茅廁都沒有,害得老娘就地解決。”
扶著邊上那棵樹,等待著腿部的麻勁兒過了,俞秋語才想起來自己哥哥應該就站在這棵樹後邊的啊。
“哥?你快出來吧,我好了。”拍拍裙子上的草屑,俞秋語不耐煩地喊道。
按理說,照著平常她哥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這會兒就應該笑著跑出來道歉了,人到底去了哪兒。
此時的白沫離也從那間草屋裡走了出來,隻是她的神情卻不是很好:“劇情裡麵的那隻鬼怎麼不見了?”
原來這個世界裡有無數隻鬼怪,可是這其中最吸引她的就是這隻隻有一隻手的鬼,它看著最是弱勢可也最不具人性。
那隻手無論鑽到哪裡,都可以發揮它無限的胃力,那就是吃掉所有看不順眼的過路客。這其中甚至是同為鬼怪的同類。
這個恐怖類型的遊戲,正是因為各種各樣的鬼怪和記錄聞名。誰知道穿進來以後,所有的副本都融合在了一起,彙聚成了一個大世界。
原本可以收集的卡牌遊戲,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逃生解謎遊戲,保證自己不被那些鬼怪殺死就已經是第一大難事。
白沫離整理一下被風吹的散亂的長發,她回想起劇情中的五大處——骨科醫院、城外草屋...
還有三處沒有去過,之前去的骨科醫院逛了整整兩個多小時,無事發生。
“白姐!白姐快來啊!”俞秋語那尖利的嗓音穿透山穀,直達她的耳蝸。白沫離聽見那個聲音,便下意識皺了一下眉頭。
她是真的很嫌惡這個女生,可惜暫時沒辦法甩掉她。
調整心態,她臉上掛上擔心的表情急忙趕到了俞秋語那裡:“怎麼了?小語。”她口中急促的喘著氣,說話也不是很穩。
俞秋語等急了的心情得到了些微的緩解,還好自己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