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藜眸中流光閃過,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直接握住鐮刀,興致勃勃的衝到了稻田。
大片的稻田隨著微風擺動著穗條,似乎在慶祝豐收。
“或許,這就是那一線生機?”
她喃喃低語,望了望手裡的鐮刀,不再猶豫跳下了稻田,開始收割這些稻穗。
屋裡的家具,工具,甚至是床榻,全都已經化成了灰。
唯獨這把鐮刀好好的放在那兒,再加上這大片的稻田……
一股強烈的預感告訴她,這就是那一線生機!
她埋頭沒入稻田,全神貫注的開始收割,儘管這大片的稻田不知要收割到何時,薑藜也毫不在意。
隻要能離開就好!
山中不知歲月,薑藜已經徹底感知不到時間的流逝。
她奮力收割稻穗,累了就停下休息片刻,緊接著又開始收割。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稻田裡竟真的隻剩下了一隅靈稻。
薑藜擦了擦汗水,牽起嘴角笑了起來,絲毫沒發現那破舊的弟子服飾已經短了一大截。
她彎下腰抓住稻竿,右手的鐮刀輕輕一割,稻穗便到了她的手中。
稻穗被她扔到田裡,一小塊田的稻穗堆在一起,四處都壘成了小山丘。
“呼!終於割完了!”
薑藜彎下腰將最後一把稻穗割了下來,揉著發酸的腰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那些稻穗,靜等那一線生機出現。
可是好一會兒過去了,稻田裡仍舊沒有絲毫變化。
莫不是她猜錯了?
薑藜抿了抿唇,心裡的期待被一盆水澆滅。
她歎了口氣,打算做事做到底,將這些稻穗全都搬回木屋中。
田間的她仿若一隻勤奮的蜜蜂,在稻田與木屋之間來回穿梭,那一片片稻穗堆積而成的山丘便肉眼可見的不斷減少。
又忙碌了不知多久,那些稻穗終於全被堆進了木屋裡。
她坐在井邊上,累得直喘粗氣,心想終於處理完了。
薑藜看著木屋裡滿滿當當的稻穗,心中頗有成就感。
這可都是她收回來的。
可是笑著笑著,薑藜突然蹭的一下跳下了井沿,繞著木屋轉了幾圈。
之前隻顧著搬運稻穗,她竟然忽略了這木屋的大小。
那麼多的稻穗,一開始的木屋肯定容納不下。
幾圈下來,薑藜百分百確定,這座木屋真的在隨著稻穗而擴大體積。
難怪那些家具都腐朽了,這座看似破爛的木屋卻完好無損,原來木屋另有玄妙。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驚人的一幕便出現了,那裝在木屋裡的稻穗竟開始自主脫殼。
一個小玉盤從井底升了上來,散發著朦朦寶光,一看便非凡物。
那脫好殼的稻米一粒粒規律的飛入玉盤,發出接連不斷的叮叮當當聲。
脫下來的殼全都留在了木屋之中,很快便鋪得厚厚一層。
薑藜在一旁驚奇的瞧著,一點也不敢發出聲響。
那玉盤看似窄小,一粒粒稻米飛進去後卻一點不見跑出來,應該是一件空間法寶。
約摸大半日功夫過去,大部分的稻米便已經脫完了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