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所有記憶都沒了,他依舊執著於這一點,已經刻入了他的靈魂深處。
“沒有,怎麼可能不喜歡。”
薑藜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抬手摸了摸上官澈的腦袋。
她要先把他穩住,弄清楚這裡是哪裡,其他人如今情況如何,然後想辦法離開。
如果她的聯想沒錯,那份上古遺跡很可能是上官澈生前放出的誘餌,為的就是成就他的不化骨之身。
再加上王大仁的那把匕首,恐怕他們都已經凶多吉少了。
“真的?”
上官澈眼前一亮,聽到薑藜沒有不喜歡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然後又想伸手去抱她。
“男女授受不親!”
薑藜立即打住,接連往後又退了幾步。
“雖然我也很喜歡你,但是你不能與我靠得太近,這是規矩,懂嗎?”
她理直氣壯的提出要求,成功唬住了上官澈,他也不哭了,老老實實的走到了薑藜身側,與她保持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這已經是他能做的最大讓步了。
薑藜也見好就收,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消息。
上官澈對她的問題視而不見,反而興奮的向她介紹了這片君子蘭,一副求表揚的傲嬌模樣。
薑藜心知急不得,便附和著誇讚起來,與他一同在花海裡閒逛起來。
上官澈精力無限,在花海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幾個時辰後才停了下來。
“走,我帶你去看我們的家!”
他大手一揮,臉上揚起更快樂的笑容。
這一刻,他的眼神如孩童般澄澈,沒有一絲雜質,與當初瘋狂偏執的他判若兩人。
薑藜跟在他身後,心情頗為複雜,如果上官澈不那麼偏激,或許元卿前輩對他的感情也不會那麼複雜吧。
她們穿過花海,來到了一處院子,院子收拾得十分整潔,簡單中透著生機,與之前經過的鐵索橋好似兩個世界。
屋外無數的垂柳靜靜地彎下了腰,幼鳥嘰嘰喳喳的叫著,等著母親喂食。
院子裡還有一條大黃狗,懶洋洋的趴在門口,從始至終都沒掀開眼皮看一眼,沒多會兒就發出了鼾聲。
“元卿,你喜歡這裡嗎?”
“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
上官澈眼眶泛著不正常的紅,說這話時並沒有回頭看向薑藜。
身後的薑藜隻覺得心底驀地感到一陣難過,正是從那顆功德珠裡傳出來的。
元卿前輩的神念還沒徹底消散嗎?
“我給你準備了你最愛的畫室,你不是最愛作畫了嗎?”
“對了,我還給自己準備了煉丹室,以後我們的丹藥你都不用擔心了……”
“那邊的亭子,你曾經誇過好看,所以我就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你說你最愛君子蘭,其次就是垂柳……”
“你說……”
上官澈自顧自的說著,身後的薑藜已經流下了眼淚。
這是屬於元卿前輩的情緒。
眼淚順著眼角靜靜滑落,她感受到了元卿前輩深沉的愛意和濃厚的愧意。
還有堅定的殺意。
是的,殺意。
正是因為太愛上官澈,元卿最後殘存的一絲不完整的神念才這麼堅定的想要殺了上官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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