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賠禮道歉(1 / 2)

大丫鬟看著陳慧,突然不屑地笑道:“陳姑娘,您有所不知,蔣姑娘的一應吃穿用度都是頂頂好的,這簪子可是值好幾百兩呢,您真賠得起?即便賠得起,蔣姑娘隻怕也不樂意要這銀子,蔣姑娘最是戀舊,這簪子陪了她兩年,是她最喜歡的一支,哪就是幾百兩銀子那麼簡單!”

陳慧見對方話說得不客氣,絲毫沒有好好談的意思,麵上的笑也變成了假笑,她瞥了小六一眼,發覺他隻是低著頭假裝自己不存在,也就不指望他了,抬了抬下巴道:“那你當如何?”

那大丫鬟道:“陳姑娘請讓讓,奴婢這便好好教訓小笤,讓她長長記性!”

“那可不行,我就這一個丫鬟,被你教訓壞了,誰來伺候我,你麼?”陳慧分毫不讓,哂笑道。

那大丫鬟皺了皺眉卻又輕輕一笑,一副不屑的模樣:“陳姑娘說笑了,奴婢可高攀不上您。”

“哦,你的意思是,你就配伺候蔣姑娘?”陳慧道。

那大丫鬟的臉色有些難看,她飛快地瞥了小六一眼,見他擺出一副不乾涉的模樣,也放了心,揚聲道:“小三,小四!”

要不是此刻情況實在談不上好,陳慧非得為這兩個名字笑出來不可。但轉瞬,她意識到,蔣姑娘確實很受寵,那死太監還從他的小廝裡抽調了兩個給她。

小三小四走出來時看了眼小六,也是同樣沒接收到什麼訊息,便以那大丫鬟的命令為主。

“小笤弄壞蔣姑娘的簪子,實在可惡,你們給我掌嘴,先打個五十個,看她悔沒悔再說。”那大丫鬟倨傲道。

小三小四道:“是,清淑姐。”

二人剛要上前,卻被陳慧一閃身攔住,她擋在小笤麵前,神情冷厲:“誰敢動她?”

小三和小四互相對視一眼,忍不住回頭看向清淑。

清淑道:“陳姑娘,請不要讓奴婢為難。”

陳慧嗬嗬一笑:“我也請你彆讓我為難,我謝謝你全家了。”

清淑抿了抿唇,聲音冷下來:“陳姑娘若執意如此,就彆怪奴婢不敬了。”

她剛要給小三和小四下令,卻聽身後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清淑。”

清淑

忙轉頭,輕聲道:“姑娘。”

蔣碧涵款款走出來,身邊的小丫鬟仔細地跟著,像是怕她摔了似的。她身姿綽約,緩步而來如同水中白蓮,清高而不可攀。

陳慧有些好奇地看著蔣碧涵,她覺得那死太監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位蔣姑娘美麗而氣質高雅,實在是難得的美人,當然配那死太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蔣碧涵緩緩將視線移了過來,輕輕落在陳慧身上,神情依然沒多大起伏,隻是淡然道:“這位便是梅院的陳姑娘吧?”

“是我。”陳慧笑道,“打擾蔣姑娘了。聽你的丫鬟說,我的丫鬟弄壞了你的簪子,是我沒管教好,真的很抱歉。簪子我定會想辦法賠你,希望蔣姑娘能大人大量,饒過小笤。她就這麼點身量,可經不住打。”

陳慧知道,這位蔣姑娘不可能對自己院子裡的事毫不知情,懲罰小笤一事她一定是知道的,隻是這會兒有她這個梅院的正主參與進來了,蔣姑娘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不理。她最早的時候還因蔣姑娘曾經“無意間”幫助過她而對蔣姑娘有了一些好感,如今看來,那好感真是比泡沫還脆弱。

蔣碧涵緩緩伸開手,掌心躺著的是裂成兩半的翡翠簪子。她垂下視線怔怔地望著那簪子,低聲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唯一一樣東西了,碎了,便沒了。”

陳慧心底一沉,蔣姑娘這話的意思,不就是不肯善罷甘休嗎?

陳慧又看了小笤一眼,聽到蔣碧涵的話,小笤抖得更厲害了。小笤膽小,她有一個特點,見著人能躲就躲,恨不能把自己縮成一團,讓彆人都看不到她。梅院和倚竹軒雖然是比鄰而居,但又不是一出門就能撞到一塊兒去的,小笤去廚房的方向,跟倚竹軒差得遠呢,無論如何都撞不上。顯而易見,是倚竹軒的人故意設計了小笤,而目的……自然是衝著她這個正主來的。說到底,小笤不過就是代她受過罷了。

陳慧沒有什麼宅鬥的細胞,她也不愛那些拐彎抹角的話術,隻是笑道:“蔣姑娘何必如此呢?不願意跟我來往當個手帕交也便罷了,用得著動我身邊的人殺雞儆猴嗎?您可是公公最寵愛的人,而我,被公公關著連頓飽飯都不讓

吃,您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呀?”

“你、你真是胡說八道!蔣姑娘怎麼可能吃你的醋?”清淑大聲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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