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怪人的身份(2 / 2)

在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琴酒身前的□□已經出現在了青年麵前。

琴酒下意識起身要拔出腿環槍套裡的副槍。

椅子“刺啦”一聲刺耳地破開寂靜,像貓爪重重按在玻璃上刺啦而過的、讓人渾身一抖發麻的聲音。

然而有如時光暫停一般,察覺到危險的酒保、一旁的路人,和此刻站起的琴酒都同時頓住。

藍發青年的手已經按在了槍上、拉開保險的槍上,子彈在膛,青年的手指輕佻地在扳機處一摳一彈,沒有真正按下,然而零件卡槽一碰一碰的聲音還是讓人心臟發緊。

“我的故事這麼無趣麼?”

“可莉可是很喜歡聽我講的故事呢。每次她睡覺前我都要想一個奇幻故事啦,可苦惱了。”

青年好像真的回想起了照顧金發女孩時的場景,蹙著眉低低笑了起來。

琴酒沒有理會青年的話。“剛剛那個是什麼?”

琴酒指的是剛剛青年瞬間奪槍的銀光,那樣快的速度,幾乎是銀光乍現的瞬間那道銀光就折回了青年袖口內。等人的肉眼反應過來時,槍已經出現在了青年手下。

“唔......”青年聞言,像是思索了會,然後抬頭看向琴酒笑了笑。“特殊技術的纖維、乾冰、魔術......大概是這一類的東西吧?”

琴酒沒理會這人嘴裡的跑火車,隻是既然得不出真話,他也不再糾結。

他瞥了眼正對著他的槍口,雖然這是讓他此刻動作暫停的原因,但是他眼裡並沒有任何懼意,隻是冷冷的,像說著切牛排應該從哪兒下手一樣理所當然。

“這一槍你殺不死我,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哎呀呀。”青年又笑了笑,他很喜歡笑,琴酒發現了。這樣的笑在大部分時候顯得親和又輕快。隻是在他這樣的人眼裡,便隻會看出這是習慣於談判的人常有的從容偽笑。

“這樣打打殺殺的故事可莉可不會喜歡呢。”

“一定要把情況鬨得這樣嚴肅嗎?我們還沒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琴酒看了眼對方指著他的槍口。沒說話。

“我昨天可是從那個武力可怕的紅發怪人手下救了你呢。你要殺我可就太不近人情了吧?”

琴酒又看了看他指著自己還不斷玩著扳機的槍口,沒說話。

“嘛。既然這個故事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換一個怎麼樣?”

琴酒對於這樣輕佻的、彎彎繞繞的談判已經有些無聊了,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隻是移開了目光,懶得理對麵的青年。

“你不是想知道我來找你,來追尋你所知道的那道【氣息】的原因麼?”

他什麼時候說過想知道了。

雖然對青年會不會說真話這一事持否

定態度,但是琴酒的目光還是移了過來,下一刻,他的眼眸微微縮緊。

“之後,還是一個海盜的故事。”

青年還是笑著。那是種微妙、神秘又冰冷的微笑。

琴酒微縮的瞳孔映著青年輕佻放在眼罩邊的手指。

“一個瞎掉一隻眼的海盜。不很有意思麼?”

仍然如初,琴酒對於這個故事是真是假持否定態度,然而——

琴酒扯了扯嘴角。

他嗅聞到了情報和籌碼的味道。

琴酒縮緊發亮的眼直直看向對麵笑容從容的青年。

“有沒有意思,就看你會說出多少了。”

————

而另一邊。

“所以說,你以為他們有你妹妹的信息,就和他們一起出來了?”

“嗯。”在萩原研二發問後,空就乖乖點了點頭,誠實道。“那個藍發青年身上有我妹妹的氣息。”

又是【氣息】。

這樣玄幻不定的詞......

萩原研二擰了擰眉,又歎了口氣,忍不住在歎氣的同時彈了少年一個腦瓜崩。

萩原研二是不信【氣息】這一回事的,隻是少年的舉止太過古怪,可能這種【氣息】的確是他尋找線索的一種方式,萩原研二更把它理解為是直覺或者說潛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導致的潛意識一類的東西。隻是——

“無論如何這也不是你跟著陌生人出去的原因吧?”

“小、弟、弟。”

空:......

空回想了下自己的實際年齡。沉默了一瞬。莫名的愧疚和失語的心情讓他喉頭哽塞了會。

“所以說,你們之後沒談攏嗎?”

一旁抱胸靠著欄杆的鬆田懶懶散散地把嘴裡的棒棒糖扯出——大概空到來後他暫時過起了無煙生活,黑發男人一針見血道,“他和你妹妹有關,你又幫他拖住我們,現在又說你被他們欺騙了。中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

“你意識到了什麼?”

在墨鏡悠悠滑下時,那雙敏銳的、清光逼人的眼就直直望向空。

然而金發少年還低著頭,便像是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目光一般,自顧自地慢吞吞回憶著。

“一開始是那個藍發青年好像來找什麼東西,似乎和我妹妹有關。隻是發現我也提供不了什麼我妹妹的信息後就打算走了。”

“那你為什麼要幫他拖住我們?”

萩原研二很快接著問道,和鬆田不同,在這樣質詢情報的時刻他嚴肅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值得信服的親和,當然,這可能也有他正把手放在空腦袋上的原因。

空又忍不住回想了下自己和萩原研二的年齡差,哽了下,勉強回憶起某個家夥最後一邊不住笑著道歉一邊絮絮叨叨講來的劇本故事,

“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被你們、被警察發現會很麻煩。”

被警察發現、會很麻煩......?

不能

被警察發現的身份、

是什麼......?

萩原研二正無意識揉著金發少年發頂的手一頓,驟然垂下眼近乎冷肅地看向少年,而不遠處的鬆田陣平也立刻神情一凜,放下了環在胸前的雙手,下意識垂下手撐著欄杆起身要走過來。

“......他的身份是——”

有些凝固的氣氛中,嚴肅的聲音劃過這樣凝滯氣氛,像什麼宣判之語般。

而被審判的金發少年垂著頭,有如即將承認罪行的罪人一般——

“他說......”

“他是——”

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同時屏住呼吸。萩原研二滑落放在空肩膀上的手甚至無意識攥緊了少年的衣服。

一瞬間無數不能出口的糟糕職業從他腦海中晃過,xx組、xx販賣者、人口走私、偷渡者......

少年為這樣惡性職業者隱瞞身份的原因和後果等等等等都亂糟糟地在青年腦海裡不斷鼓噪著,讓他下意識提起了心神,定定地盯著神情猶豫又不自然的少年。

空咬緊了後牙,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吐出了那個身份。

“師承百慕大三角海盜的印度洋海盜。”

“......哦哦、果然是海盜——”

“呃,啊?等等、不是——”

萩原研二話出口又猛地頓住。

......什麼?

認知失調的茫然一下衝擊大腦讓他腦海一片空白,他按下擰緊發痛的眉心,一時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該死、忘記了......

這個少年不是精神正常的人了、

不過、

萩原研二感覺自己太陽穴也痛了起來。

會說出自己是海盜的家夥感覺精神也不太正常吧??

為什麼剛好兩個臥龍鳳雛能夠撞在一塊還能互相理解和交流??

萩原研二無法理解。

而一旁的鬆田陣平聞言沉默很久,最後也發出了不解的聲音。

“我沒記錯的話,百慕大三角在大西洋吧?”

“......”

“所以說不要在這種地方理解他啊...!!”!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