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存在的人?”
伏黑甚爾撓了撓鼻尖,在清晨的冷氣裡打了個哈欠。隻是想抹除身份是很容易的吧。你也說了,像異能特務科裡都說不定有抹消證據的異能者,有其他消除社會身份的異能者也是可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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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完全沒被嚇到的樣子,懶洋洋地道,而孔時雨笑了笑,並非被伏黑甚爾的話寬慰道,而是有些神秘的、覺得好笑的那種笑。他下一句話便讓懶懶躺在椅子上的伏黑甚爾一瞬坐直了身,他說,“咒力殘穢也可以消除的麼?”
愚人眾剛剛接管咒術界時有推出過以咒力殘穢為基地的身份戶籍認證係統,一開始這個係統隻是為了全部統計咒術界咒術師的身份信息,來幫助當時的愚人眾在總監部掃蕩清查出那個極惡詛咒師羂索的爪牙痕跡。
在之後,愚人眾和日本政府的合作漸多,又委托了幾次日本政府審批通過他們聘用普通人的事宜,因此在日本政府對他們這個身份認證係統表露出興趣後,愚人眾這邊也順利成章地與日本政府展開了合作為自己置換資源。
在後續身份認證係統更大廣度的開發實測調研中,發現普通人、咒術師、哪怕是異能者,身上都有著獨一無二的咒力殘穢,每個人的咒力中含有獨特的參數,不具有重複性,因此便可以此作為身份認證的特殊值,之後便更大廣度地在國際間鋪陳開,也可以用於調查辦案、認證間諜等等,不過後麵的功效都還隻是內測推進中,這些信息全部是辛秘中的辛秘,除了在一些國際刑警組織和政府裡有人脈的孔時雨,現在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
“所以啊、”
孔時雨彈了彈滅掉的煙頭,看向撐頭望來的伏黑甚爾。“除了你這樣的天與咒縛、”
“誰還會沒有咒力,沒有咒力殘穢可以被登記?”
“哦、”孔時雨一邊走去垃圾桶把煙丟了,一邊拍了拍手上煙灰道,“之前高專裡好像新出了個金發小子也是天與咒縛,還找我辦過身份。不過這次找我的家夥可不是金發。”
“他不是天與咒縛。”
“嗯?”
孔時雨向他望去,而伏黑甚爾沒有抬頭。
他不知道怎麼和孔時雨解釋那種直覺。所以也乾脆懶得解釋了。“我去愚人眾基地時撞見過你說的金發小子。他不是天與咒縛。”
“順帶一提。愚人眾裡的那些術式奇怪的家夥,身上其實都沒有咒力,我不知道那些老家夥是看不出來還是在自欺欺人,總之愚人眾那些家夥沒有咒力,也不是天與咒縛。唔,是真正的怪胎吧。”
“所以你覺得來找我辦身份的是愚人眾那些怪人裡的一個?”
“唔嗯......”黑發男人搖了搖頭。
孔時雨:?
“我最近又去接我兒子,愚人眾基地裡的那些怪家夥都走了,現在都沒人了。”
“所以是其他的、沒在愚人眾基地裡的那種愚人眾怪家夥?”
有點繞,但是伏黑甚爾能夠
聽懂,他和情報豐富的孔時雨都認同愚人眾裡的那些怪人是新物種這一件事,或者乾脆說,不像這個世界的人吧。
如果暫且把像愚人眾那樣的,沒有咒力卻擁有特殊能力,仿佛來自某個異世界的家夥稱為【愚人眾人種】的話。
也的確有這種【愚人眾人種】不在愚人眾的可能。
所以——
“不。”
孔時雨慢慢打出一個問號朝伏黑甚爾看去。
男人隻是咧開嘴角,再次道,“直覺。”
————
“後麵那家夥還有幾次要和孔時雨交接東西,嘛,所以我就跟上去,拍到了點東西。”
凱亞接過黑發男人按在桌案上遞過來的相片。
“是戴因。”
熟悉的金發、以及在提瓦特的服飾。他似乎並不在意自己被拍到。
剛剛在快餐店外驚鴻一眼的露麵也是,既不隱藏蹤跡,也不隱匿氣息。
好像是特意來給他看一眼的。
就像是一直匿藏在深海中追逐著帆船的巨鯨,在得知有舵手(當然凱亞更願意自喻為船長)在追尋它的行跡時,便懶懶散散地浮到水麵上,然後一個翻身破水,在他麵前驚鴻一現。
像是在說,“看到了吧?是我,所以沒必要在追尋下去了。”
是了。是戴因也說得通了,他曾經是熒的騎士,現在為了幫曾經的旅伴掙脫深淵的桎梏為其出力也是正常的。
這樣也可以放下心來,旅行者的妹妹並非又被誰利用,而是自己在做著些什麼,而她做的事應該是安全的、向好的,所以——
“所以,戴因。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樣的把戲嗎?”
藍發青年垂下眼輕輕笑了笑,那是如圖一縷細煙一樣飄渺而過的笑意,等到青年抬頭,掀開的深深眼睫下也是如蒙煙霧一樣朦朧的藍眼。
“去找你那個情報販子朋友的,不止他一個吧?”
“還有誰,在鯨魚翻身露出水麵奪走所有人目光時,還隱在深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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