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也不好想象當時的場景。
上千萬個戰士，同時被擊殺，同時化作粉末，那個場景，人間煉獄，也不過如此了。
沉長青隻是想一想，如果這放在聯盟……他的心，就禁不住一陣跳動。
他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聽到沉長青的提問，灰族首領主動站出來解釋，說：“沒有，那一幕，隻要見過的人，都拍不下來，也模擬不出來……沒有畫麵，也沒有聲音，天石位麵任何的設備，也無法拍攝、保存……至今，這件事情，也隻流傳在眾人的口口相傳裡麵。”
沉長青聞言，皺眉：“這麼說起來，是命線者故意乾擾導致的。”
紅·大·石道：“是的。這也讓我們對成為命線者，對命線者的世界無限神往……”
即便是聽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沉長青依舊保持著冷靜從容的樣子，他輕聲問：“剛才你說經過對二長老屍體的研究，你發現了你們無法成為命線者的真相，是因為你們是殘缺的？具體是指哪一方麵？”
殘缺……
又是殘缺的。
沉長青想起季柚同學分享的一個情報，那是經過季柚一點點打探後，得到的信息。天石位麵的智慧生命，也曾說他們這些源星人是殘缺的，是不完整的生命。
因為所有低等位麵的智慧生命的精神世界，都是殘缺的，他們的精神絲是一團雜亂的絲線，根本不是完整的，且，想要使用，還需要一根根的清理出來。
而——
完整的中高等生命體，隻擁有一根精神線，根本就沒有分成幾千上萬億分絲線。
源星人，都是殘缺的，是精神殘廢。
那精神線完整的天石位麵的人，怎麼也成為殘廢了？
沉長青就想不明白了。
紅·大·石聽到提問，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顯然，它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事情讓它怒火中燒起來。
黑族首領，這一次主動站出來，解釋道：“因為身體的原因，我們擁有完整的肉體，也擁有完整的精神世界。所以，我們沒有辦法成為命線者。”
沉長青：“？？？”
黑族首領顯然也非常憤怒，在場所有的部族首領，此時都很憤怒，黑族首領努力壓製著怒火，解釋道：“按照我們的研究與驗證，命線者根本就不是合成的，命線者從一出生，便已經是命線者了，它們本來就沒有肉體的束縛。”
“可是——”黑族首領望了一眼紅族的魂池方向，聲音沉沉道：“我們自小接受的知識卻告訴我們，成為命線者，需要到魂池的祭台裡麵，汲取大量的能量來合成命線者，合成的過程中，我們的肉體與精神線都會進行蛻變，等蛻變完成後，肉體會自動與精神線剝離，成功剝離，我們就成為了真正的命線者。”
沉長青皺起眉頭，盛清顏也重新睜開了眼睛，柳扶風看了過來。
黑族首領咬著牙齒，道：“我們從一開始，就被騙了，擁有肉體的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成為命線者的！那些命線者，根本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生命，跟我們完全不同，它們更高級，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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