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掃了一眼,出於職業習慣,沒有發現類似人體骨骼的東西。
“應該不是何珊她們點的吧?”秦飛直接往案件靠。
四人點燃木屋引發不良後果,所以遭到了報複?
陳益想了想,說道:“拍幾張照。”
“是。”
秦飛幾人前,拿出手機哢哢哢拍了起來,沒有放過任何細節。
陳益站在原地思索。
秦飛說的不無道理,木屋的失火很有可能是人為,而何珊四人來過,具備縱火嫌疑。
需要問問這個木屋是誰的,是否有特殊意義,有沒有人在火勢蔓延的時候被燒傷,裡麵有沒有被燒毀的重要物品。
拍完照後,幾人繼續往山村的方向走。
一公裡山路後,鐘落村到了,此時也終於能看到人影。
山村地勢並不平緩,但陡峭的山體並不影響房屋的建立,錯落有致的房屋大多是由石頭和木材搭建,古樸而堅固,部分屋頂還鋪著厚厚的稻草。
有溪水從山留下彙入山村,潑墨畫卷令人心情愉悅。
山村是依靠溪水而建的,水是生命之源。
令人意外的是,這裡麵竟然有魚,村口的釣叟揚起乾枯的手臂,拿下了魚鉤的小石斑。
溪石斑魚對水質要求很高,除人工養殖外,自然界中也就溪水中能夠看到,紅燒和辣炒都非常美味。
陳益輕手輕腳走了過去。
沒想到老翁的聽力好的很,還未靠近便是轉頭,看向逐漸靠近的陳益。
老翁年紀不小了,臉的皺紋和溪流一樣蜿蜒曲折,飽經風霜的臉龐有白色的胡須垂落。
陳益想起了一句詩: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很不應景,沒有孤舟,沒有蓑笠,沒有江水,更沒有雪。
隻有老翁。
但他想不到其他詩了,這一首最耳熟能詳,深深刻在了記憶裡。
“來爬山啊小夥子?走錯地方了,那邊。”老翁率先開口,並指了指遠處的方向。
這裡的確不是登山路,否則村子也不會建在這裡。
“不是爬山。”陳益蹲了下來,習慣性掏出香煙,“抽煙嗎大爺?”
老翁看了一眼陳益手中的香煙,拒絕道:“不會,小夥子你也彆抽了,挺危險的,要是失火可就麻煩了。”
陳益趕緊道歉:“不好意思大爺。”
“沒事。”
說著,老翁再次將魚鉤扔進了水裡,靜靜等待下一條有緣魚。
陳益在旁觀看著,說道:“大爺經常釣魚啊?”
老翁道:“是啊,釣了幾十年了,消遣消遣還能當飯吃,伱們要不要來點?味道挺不錯的。”
陳益:“不用了大爺。”
老翁:“不要錢,看把你嚇的,次有個小夥子也不要,還問我多少錢貴不貴,幾條魚而已我能要你們錢啊?”
陳益笑道:“正常,現在大家都不相信突如其來的善意。”
老翁吐槽:“你們城裡人太精。”
簡單聊了兩句,陳益問:“大爺,山下那個木屋誰的啊?”
“木屋?”老翁轉頭,奇怪道:“什麼木屋?”
陳益指著來時的方向,說道:“就是路邊的木屋,已經被燒毀了。”
老翁想起來了:“哦你說那個房子啊,村裡王叔的。”
“王……叔?”
連他都得叫叔,那得多大年紀了?
“怎麼了小夥子?”老翁問。
陳益:“這個王叔還在嗎?”
老翁:“早去世了,我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有……四十年了吧。”
好家夥,這麼久。
陳益:“現在房子是誰的啊?”
老翁:“他兒子的。”
陳益:“還在?”
老翁搖頭:“全家都搬到了城裡,多少年沒回來過了,誰知道是活著還是死了。”
陳益哦了一聲:“所以那個房子一直荒廢著,也沒人管。”
老翁:“沒人管。”,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