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同時傳喚(1 / 2)

時間又過去兩天。

全麵走訪和調查工作進行的很順利,新的線索每天都在不停的出現。

而其中某個線索,又牽扯出了新的嫌疑人:李勝國。

他的經曆,不得不讓市局刑偵支隊的視線,轉到他的身上。

唐一安,曾經對李勝國有大恩!

早年李勝國家中突發重大變故,導致他無法接受心灰意冷,在某個夜晚站在橋上縱身一躍,跳進了江裡。

而把他救起來的,正是還在上大學的唐一安。

見義勇為的舉動,在那時還登過媒體。

後來可能是李勝國剛死過一次後悔了,也可能是在唐一安的勸說下開悟了,反正是沒有再尋過短見,留在了華通公司。

直到唐一安被抓的那一刻,李勝國依然還是他身邊最信任的人。

這是江曉欣的調查結果。

另一邊,針對唐一安的走訪也得到了更多信息。

從小到大,唐一安的口碑一直非常不錯,可以說沒有任何汙點。

畢業後進入父親的華通公司後,不論對上司還是下屬,都表現的非常謙遜,能力也很強,隻要是以前認識唐一安的,對他的評價都是好評,對其入獄的事情,也都表示不解。

如此優秀的青年,應該不會得罪人才對。

難道是太過優秀,讓作為哥哥的唐一平有了嫉妒之心?這才處心積慮的把對方送進了監獄?

心理如此陰暗的嗎?那可是親弟弟!真要做到如此地步?

辦案大廳,當聽完所有線索後,陳益沒有高興,反而是皺起眉頭。

“口碑如此之好,那想要給他報仇的,可就太多了。”

身為刑警,他現在要做的隻有查清案子,而不是去同情唐一安,也不是去謾罵唐一平。

案子結束了,再思考這些問題也不遲。

情法矛盾的事情,他以前遇到過太多次。

一旁的卓雲開口:“恐怕,這件案子和周之月以及李勝國,都脫不了乾係啊。”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要是李勝國得知真相,有很大可能為唐一安報仇。”

“周之月,也是如此。”

“所以,他才會建議唐一平去傾元堂,間接表明傾元堂絕對存在問題。”

“要不要監控那四個人?”

他指的是劉新水,齊傑,卓田飛和黃大林。

陳益:“看來,這件事很有必要了。”

卓雲點頭:“好,我安排。”

“對了,王顏的案子今天開庭,還有三個小時,什麼時候去?”

本來是沒這麼快的,但他加速了這個過程。

陳益起身:“馬上就去,走。”

……

五個小時後,陳益和卓雲走出庭審現場,腳步停止在大門前。

兩個人,都有些沉默。

王顏的確莫名其妙多了一位律師為她辯護,而且水平相當之高。

在對方的精彩辯論和據理力爭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王顏最終連有期徒刑的判決都沒有享受,而是拘役六個月。

法律規定,誣告罪視情節嚴重程度,會被判處三年以下或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

有期徒刑就是坐牢。

管製不需要關押。

而拘役的話,期限一般在六個月以下,而且每個月可以回家一到兩天。

若是表現良好,這個時間還會縮短。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為王顏辯護的律師,竟然是唐一平身邊的那位!

之前傳喚唐一平的時候,兩人曾經見過。

司馬敬。

司馬這個姓氏,倒是很少見。

此案可真是越查越離奇,每次查到新的線索,總能讓所有人吃驚,外加濃濃的疑惑。

按理說,前來為王顏辯護的律師應該和神秘人有關係才對,怎麼會是唐一平的私人律師呢?

難道這個司馬敬,也在這起案件中,扮演了某個角色?

兩人站在原地等了許久後,司馬敬拎著公文包走了出來。

他笑著和熟人打過招呼,隨即看向陳益和卓雲。

“又見麵了,兩位警官。”司馬敬客氣開口。

“你……”

卓雲本想質問你為什麼要給王顏辯護,但忍住了,選擇看向陳益。

陳益沒有說話,隻是和司馬敬對視。

氣氛安靜了一會,司馬敬笑道:“我知道兩位警官想問什麼,為什麼給王顏辯護是吧?”

“這很正常,我們律師是有職業操守的,從業初衷不僅僅是為了賺錢,還要扶貧扶弱。”

“王顏啊,這是讓人給利用了,家境貧寒,既要養活遠在農村的父親還要養活正在上學的弟弟。”

“我免費為她辯護,應該沒有問題吧?”

陳益看著他,點頭道:“沒有問題,你認不認識唐一安?”

司馬敬含笑點頭:“自然認識,因為他是我的大學校友,我們曾經關係很好。”

這個信息,讓陳益目光微凝。

因為時間的原因,目前還沒有查到司馬敬頭上,沒想到對方和唐一安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而且,還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當然,作為律師他知道不承認也沒用,如此明確的關係警方一查就清楚。

“所以,沒有人讓伱為王顏辯護,純粹個人行為?”陳益開口。

司馬敬:“沒錯。”

陳益略微沉默,道:“司馬敬,現在有一起重大刑事案件需要你配合警方調查,方便嗎?”

聞言,司馬敬神色平靜,聳了聳肩道:“方便。”

“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儘的義務,更何況我還是律師。”

“我們隨時可以走。”

“我開車,還是坐你們的車?”

陳益沒有回答,將卓雲拉到近前,小聲道:“同時傳喚周之月和李勝國。”

卓雲:“好,我知道了。”

兩個小時後。

市局,詢問室。

三人並排而坐,表情各不相同,靜靜看著麵前的陳益。

最淡定的,是司馬敬。

最疑惑的,是周之月。

最拘謹的,是李勝國。

詢問室沒有其他人,就四個。

陳益掃了三人一眼,直接開門見山:“唐一平到底是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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