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誠朗聲道:“知道!朋友的朋友,親戚的親戚,朋友的親戚,親戚的朋友,都在排查之列!”
“還有,走訪了解曹茂軍曾經去過什麼地方,做過什麼事,尋找和五名受害者的重合點。”
陳益嗯了一聲:“去吧。”
潘誠:“是!”
待潘誠離開後,陳益笑了笑:“趙隊長,你這個屬下不錯。”
趙啟明笑道:“陳組長過獎了,入職就跟著我,我帶出來的。”
另一邊,卓雲眼神中浮現“幽怨”:我覺得自己不比他差,都是偵查組的誰服誰啊?
“陳組長,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調查十幾年前的舊案了。”趙啟明詢問。
陳益點頭:“沒錯。”
“從曹宇寧被殺一案中,我們已經找到了不尋常的東西,減小了特征殺人和隨機殺人的可能。”
“那麼,前五名受害者如果也有的話,基本可以確定凶手作案有著明確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仇殺。”
“他們的家庭狀況,現在查的怎麼樣了?”
趙啟明回答:“基本查清楚了,孫健力和姚京的情況已經確定,其他三人還在走訪中。”
陳益回憶卷宗:“一個農民,一個工廠化驗員。”
趙啟明:“對。”
陳益掏出香煙,道:“提到孫健力,他的死亡狀態和其他人有所不同,身上有明顯外傷,你們覺得這是為什麼?”
趙啟明對此最有發言權,開口道:“之前我和師父認為凶手第一作案缺乏經驗和穩定的心態,導致作案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可能是麻醉失敗,或者受害者中途醒來。”
這個解釋是合理的,哪怕是喪心病狂的連環殺手,第一作案也免不了緊張,導致出錯。
陳益微微點頭:“那要是基於仇殺的假設呢?根據我們這幾天的調查,已經增大了仇殺的可能。”
趙啟明脫口而出:“逼問?”
陳益:“凶手要殺六個或六個以上的人,但他起初不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或者下落,隻能查,然後先查到了孫健力。”
“將孫健力控製後,通過逼問的方式,想要得到其他人的身份或者下落,然而沒有答案。”
“因為如果得到答案的話,作案周期就不會持續五年乃至十五年了。”
“我要是凶手,心中充斥著必須鮮血才能洗刷的仇怨,那恨不得一天之內殺完。”
趙啟明表示同意:“沒錯,若是仇殺的話,孫健力估計是經曆了逼問的過程,沒有問出來,這說明五名受害者是真的切斷聯係了,所以當年才會查不到。”
“要真是這樣的話,凶手有點厲害啊,警方都查不到他竟然能查到。”
陳益抽了一口煙,說道:“作案時間是十五年前,但準備周期卻不一定是。”
“他要是從二十年前甚至更久的時間開始查,能得到的信息自然比我們多,而且作為局中人有著先天優勢。”
趙啟明:“這倒也是。”
陳益:“不管怎麼說,孫健力是案件的第一個受害者,需要重點關注。”
“我們去一趟吧,他現在的家庭結構是什麼情況?”
趙啟明回答:“妻子沒有改嫁一直單身,當時孫健力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其中女兒現在嫁到了外地,小兒子正在上大學,大兒子初中輟學,後來在江城方義鎮開了一個板材加工廠。”
陳益:“大兒子多大了。”
趙啟明:“三十三歲。”
陳益想了想,道:“孫健力十九歲就有孩子了。”
趙啟明:“對,孫健力小學畢業沒什麼文化,結婚比較早。”
陳益微微點頭,孫健力的學曆他是知道的,卷宗裡有資料。
現在案件查到這裡,孫健力的問題就出來了,如果此案真的和盜墓關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民,會牽扯進去嗎?
還是說他和某一位受害者認識,順便帶過去的?
那為何查不到呢?二十年左右事情,查不到……倒也正常。
“走,我們去方義鎮。”陳益起身,“這次何副支也去,帶著電腦。”
何時新:“好。”
很快,五人駕駛車輛離開了江城市局,向方義鎮趕去。
方義鎮不屬於某個縣,早就被劃到了江城,所以距離市區並不是特彆遠,一個多小時就可以趕到。
路上,幾人沒有再聊案子,
“上次聽陳組長提起了女朋友,她也是警察嗎?”趙啟明笑著閒聊道。
這件事何時新也好奇,看了過來。
陳益笑道:“我們市局的法醫,算是……辦公室戀情吧。”
“法醫?”趙啟明意外,“現在女法醫可不多見,有些地方性彆卡的比較死,根本不招女性法醫。”
男性和女性肯定有區彆,倒也不算性彆歧視,適合男人的工作女人不一定乾得了,反之亦然。
陳益:“她……比較特殊。”
趙啟明:“哪裡特殊?”
陳益:“這……”
他倒是沒想到,來到了江城也免不了被八卦的命運,也怪自己閒的,沒事提方書瑜乾什麼。
見得陳益不願多說,卓雲轉移話題:“趙隊結婚了吧?”
趙啟明轉頭:“當然,肯定啊,孩子都有了。”
卓雲笑道:“我也是,孩子兩歲了,你的呢?”
眼看幾人聊了起來,陳益沒有參與,看向窗外。
從高架遙望江城,能看到的隻有遠處的小區和公司大樓,裡麵的人或閒或忙,安穩生活在這座城市。
誰又能知道,一起跨越多年的連環殺人案,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你看到的都是光明,是因為有人遮擋了黑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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