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他假期一般不回家?”
薑雪怡:“不回家,自從上了大學之後,這小子如同脫韁的野馬,收不住了,我也懶得管,反正已經考上了大學,願意乾什麼他就乾什麼吧。”
陳益:“好的,感謝薑女士的配合,我沒有問題了,你有什麼需要了解的嗎?”
薑雪怡連忙道:“這個案子嚴重嗎?”
陳益:“挺嚴重的。”
薑雪怡:“不會是命案吧?”
陳益:“嚴重程度一樣。”
薑雪怡嚇了一跳:“陳隊長,你們真的在調查我兒子啊?那我需要過去一趟嗎?”
陳益:“現在應該沒必要,因為我們正在排查,每個人都是嫌疑人,而且薑煜的嫌疑相對來說……非常小。”
薑雪怡這才放心:“那就好那就好,我兒子膽子不大,怎麼可能去違法犯罪。”
陳益:“你還有問題嗎?”
薑雪怡:“沒有了,多謝陳隊長啊,要是薑煜有什麼做的不合適的地方,您儘管批評,打罵都沒事。”
陳益:“薑女士,我是刑警,不是老師,你的話有點誇張了,那就先這樣吧。”
薑雪怡:“好的好的,您忙。”
電話掛斷。
陳益將手機放在桌子上,轉眼一看,指間的香煙已經自己燃燒了三分之二。
他抬手彈了彈煙灰,放在嘴裡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他再次拿起薑煜的通話記錄,視線放在了石廣建這個名字上。
“石廣建……”
“石廣建……”
陳益靠在椅子上,微微抬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
他就這麼發呆了半個小時後,手機鈴聲響起。
陳益回過神來,順手拿起手機,發現是陌生的號碼。
“喂?”
對方:“喂?是陳副支嗎?”
陳益:“是我。”
對方笑著開口:“你好陳副支,我是帝城市局刑偵總隊,秦河。”
聞言,陳益下意識坐直,客氣道:“秦隊,您好您好。”
他沒想到帝城市局刑偵總隊的隊長,會親自給他打電話。
直轄市市局和陽城市局可不是一個概念,他們上麵還有省廳,但秦河的上麵,就是帝城警部了。
秦河:“陳副支,你們陽城之前需要協查的事情已經查完了,那個叫武霖的,本月初到出國前確實沒有回過陽城,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我不知道你們查的是什麼案子,但我想……他是沒有作案時間的,除非是雇人或者其他方式參與的幫凶。”
陳益:“非常感謝秦隊的幫忙,他的嫌疑我們已經基本排除了。”
秦河:“哦,排除了啊,那就好,說明案件調查有進展了,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陳副支儘管說,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
陳益:“倒是……真有一件。”
秦河:“陳副支但說無妨。”
陳益:“武霖出國的事情,帝城大學那邊是已經提前得到消息的,我想知道是誰通知的帝城大學,誰在控製這件事。”
秦河:“這個人在本案是什麼角色?”
陳益:“很有可能是凶手。”
秦河:“命案?好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帶人去查,你等我消息。”
陳益:“真是太感謝秦隊了。”
秦河笑道:“不是說了麼,自己人不必客氣,而且以後……說不定我還得有事求到陳副支頭上。”
陳益:“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儘力幫忙。”
秦河:“好,我記住了啊,哈哈,電話號碼就是我的,你存一下。”
陳益:“好的。”
兩人閒聊了一會,電話掛斷。
通訊錄存上秦河的名字後,陳益神色古怪,秦河親自給他打電話,言語間還想交朋友,自己這麼大麵子嗎?
他搖了搖頭沒有多想,起身離開辦公室來到辦案大廳。
此時的江曉欣正按照陳益的命令,準備聯係薑煜搭乘出租車的司機,以及全麵調查吳倩倩的人際關係。
隻要是家裡有錢的,地位不低的,都會重點記錄下來。
“江姐。”陳益走了過來。
江曉欣轉頭:“嗯?”
陳益把薑煜的通話記錄放在桌子上,指著其中一個名字道:“石廣建,查一下是什麼人。”
江曉欣:“好。”
她沒有問為什麼,可能是陳益想到或者查到了新線索。
“這個石廣建,名氣不小啊。”搜索了一會後,江曉欣說道。
陳益坐了下來,道:“名氣不小?我怎麼沒聽說過,乾什麼的?”
江曉欣道:“開教育培訓機構的,而且還是連鎖,全國各大城市都有他的加盟店,有新聞報道說他資產過了十億。”
陳益:“調個人資料。”
江曉欣:“好。”
“石廣建,男,五十八歲,未婚,外省榮城人,早年在燈塔國務工,後回國創建了教育培訓品牌,總部設在東洲陽城。”
陳益:“燈塔國務工?他務的什麼工?”
江曉欣:“這……這就查不到了。”
陳益:“哪個學校畢業的?”
江曉欣:“陽城大學,可能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把公司總部設在了母校所在的城市。”
陳益:“什麼專業。”
江曉欣:“教育學。”
陳益站起身,拿走了薑煜的通話記錄,說道:“繼續找那個出租車司機吧,搞清楚三號上午薑煜離校後去了哪。”
江曉欣:“好。”
陳益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在辦案大廳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繼續盯著手中的通話記錄看。
燈塔國,巧合嗎?
根據現在所掌握的線索,這個石廣建怎麼越看越有嫌疑?
有錢,在燈塔國待過,還是做教育培訓連鎖的,也許有能力安排丹頓的留學。
和薑煜認識,算是吳倩倩熟人的熟人了。
幫朋友照顧朋友的兒子,認識朋友兒子的女友,也不是不可能。
動機呢?
這種地位的人物,犯罪動機是最難推敲的,明明錢可以買到百分之九十九的需求,又為何要去犯罪呢?
像吳倩倩這樣的女大學生,就算清純了點,漂亮了點,但依然是隨處可見。
說句實在話,都身價十億了,也就動動手指的事情而已,著實沒必要鋌而走險。
除非,情況和白國祥一樣,內心有著潛藏的創傷。
但這種事情遇到一次也就罷了,應該不至於再遇到第二次吧?
眼下隻是適當懷疑,事實如何需要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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