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是為了武遠山。”
“武遠山?”老張奇怪,隨即臉色變化,“武遠山怎麼了,他死了?!”
陳益同樣奇怪:“張先生為何有此一問?”
老張道:“他得了癌症啊,隨時都有可能去世。”
陳益哦了一聲,說道:“不是不是,他還活著。”
老張這才放心:“那是為了什麼?”
陳益:“這件事,我們不方便多說。”
老張不再問,擺手道:“好吧好吧,那你想問點什麼啊?”
陳益:“武遠山,有一個老婆和一個兒子,對吧?”
老張點頭:“對啊,武霖可了不得,當年考上了帝城大學啊,當時動靜很大,區裡的領導都來慰問了。”
“真是羨慕啊,我兒子要是這麼優秀就好了。”
武霖,是武遠山兒子的名字。
陳益:“他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老張:“很懂事啊,有禮貌,每次見了我都很尊敬,雖然考上了帝城大學,也沒有任何倨傲。”
“有個詞怎麼說來著?哦對,天之驕子啊,天之驕子,絕對不誇張。”
陳益繼續問:“這一家子和睦嗎?”
老張:“當然和睦啊,不然能教導出帝城大學的學生嗎?”
“武遠山對這個兒子很關心,當年臨近高考的時候不管再忙,都準時回來給兒子做飯,和兒子聊天給他減少壓力,他兒子也很孝順,老給武遠山說不要太累。”
“多好的孩子啊。”
陳益略微沉默,道:“那……夫妻關係呢?”
老張:“也很好,他倆可是我們這的模範夫妻,都很少見他們吵架。”
陳益:“查出癌症後,也是嗎?”
聞言,老張看了他一眼,道:“年輕人啊,太年輕,彆那麼陰暗,這跟癌症有什麼關係?感情好的夫妻疾病是影響不了的,偶爾我還見到武遠山老婆偷偷抹眼淚。”
“哎。”說到這裡,他深深歎了口氣,“真是造化弄人啊,兒子這麼優秀,自己卻得了絕症,好人不長命,哦對了,他兒子不知道這件事,你們可不能說漏嘴啊。”
陳益微愣:“武遠山兒子不知道武遠山得了癌症?”
老張點頭:“對,不知道,這件事隻有我和武遠山夫妻知道,都瞞著呢,擔心影響到孩子的學業,想著畢業後再說。”
“我其實是不讚同的,武遠山恐怕等不到孩子畢業了,到時候孩子得多自責多愧疚?”
陳益:“他前段時間是不是拆了兩套沿街?”
老張:“對,拆了,但沒賠多少錢,位置很差,聽他說也就一百來萬吧,不過也算意外之喜了。”
陳益想了想,道:“也就是說,他很難在帝城給兒子買房。”
老張笑道:“那肯定啊,帝城的房價是什麼概念?砸鍋賣鐵能付上首付就不錯了。”
“我想他兒子應該不會在帝城定居吧?不然武遠山夫妻壓力多大,很孝順的一個孩子。”
陳益:“張先生和這一家子很早就認識了嗎?”
老張:“是啊,幾十年前就認識了,他兒子我看著長大的。”
陳益:“在成長階段,他兒子沒發生過什麼狀況吧?”
老張疑惑:“你這小夥子,啥意思啊?”
陳益:“比如說……因為某件事受過重大打擊什麼的。”
老張搖頭:“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看著長大的我能不知道嗎?這孩子很愛學習,一路考上的帝城大學。”
此時陳益突然道:“你覺得武遠山有可能殺人嗎?”
“什麼?殺人?”老張嚇了一跳,差點沒站起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你們查的是殺人大案啊?!牽扯到了老武?”
陳益沒有回答。
老張權當對方默認,皺眉道:“這位……叫陳益的警官是吧?我用人格……不,我用生命向你擔保,不管因為什麼,他絕對不會做出殺人的事情。”
“要是說錯了,你來找我!”
陳益轉移話題:“張先生,最近一段時間,武遠山有沒有認識一些不相乾的人?”
老張回憶片刻,說道:“這我不清楚啊,反正我是沒見過,這你得問他啊,要是真牽扯到了命案,他不得實話實說?我的天,可不能冤枉了他,要不然武霖這孩子以後咋辦啊,父親有命案案底很難發展了。”
他這句話說到點上了。
父親有命案的案底,孩子以後的發展會受到局限,除非去做一些不需要背景審核的工作。
武霖是帝城大學的學生,未來前途不可限量,誰也不知道他以後會有什麼機遇,萬一到時候機會打過來,卻因為父親的原因接不住,那可是相當尷尬。
這就是犯罪成本了,不僅針對自己,還影響後代。
陳益幾人離開了老城區,經過剛才的走訪,進一步增加了武遠山並未殺人的可能。
至於他的兒子……
還得查。
外人的評價隻是參考,警方需要看到實打實的證據。
下午,何時新對武遠山夫妻名下銀行卡的調查結果已經出來了,可以確定沒有任何大額進賬。
監控依然還在排查中,此時已經擴大了範圍,目前連武遠山的出租車都沒有發現,更彆說他拉著吳倩倩離開市區了。
晚上。
“這是三號上午陽城大學大門附近的監控,陳隊你看,這是薑煜,他確實回學校了。”
辦案大廳,江曉欣指著監控內的一個身影說道。
陳益湊近,從各個角度確定是薑煜後,開口:“繼續往後查,看看他有沒有再出來過。”
江曉欣:“好。”
隨後,帝城警方的調查反饋實時傳了過來,可以確定武遠山的兒子武霖在月初幾天假期,一直和同學在一起,好幾個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開學後以及出國前的事情,還在調查中,明天才會有結果。
到了淩晨,刑偵支隊還在工作,屍檢也在繼續,現在主要由方書瑜負責,期望能找到更多線索,碎屍的勘察,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做好的,這和完整屍體的難度不是一個概念。
此刻,陳益正坐在辦案大廳的白板前,轉動手中的記號筆,根據目前所掌握的線索去分析案情。
他還是傾向於熟人作案。
如果排除了武遠山父子的嫌疑,那麼接下來的調查重點,就是吳倩倩的同學了,尤其是薑煜,不過薑煜目前嫌疑很小,都去開房了,男朋友沒理由強奸女朋友,至於殺人……需要深入調查是否有動機。
若是替外人頂罪,不外乎因為錢,而且還是數量不少的錢。
但所有銀行卡顯示正常,難道是現金嗎?可是出境攜帶現金是有限額的,最高兩萬。
兩萬替人頂殺人罪?開什麼玩笑。
與此同時,市局大門,崗亭。
一輛出租車從遠處行駛而來,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一位長相帥氣的青年。
他臉色極為凝重,大步走到崗亭前。
“您好。”
執勤警員拉開窗戶:“你好,有什麼事嗎?”
青年:“請問……有沒有一位叫陳益的警官,在這裡工作?”
聽到陳益的名字,警員連忙站起身:“沒錯,他在這裡,你哪位?”
青年:“我叫武霖,請問他下班回家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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