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各樓層圍滿了學生,看著下方雙手彆在身後且帶著手銬的薑煜。
雖然是看熱鬨的心態事不關己,但氣氛的影響下也難免緊張,畢竟是自己身邊的人被抓。
尤其是那幾個認識薑煜的,此刻一臉蒙圈的站在那裡,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薑煜到底犯了什麼事,能讓這麼多警察來抓他。
最讓他們吃驚的是,薑煜竟然自己跳樓跑了,顯然是做賊心虛啊。
“什……什麼父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陳益的話讓薑煜心中一咯噔,眼神躲閃,嘴很硬。
他其實應該明白,警察都直接來抓了而不是調查,必定是得到了十分翔實的線索。
“不知道是吧?”陳益冷哼,“回市局你就知道了,帶走!”
兩名警員一左一右押著薑煜,一行人準備離開學校,浩浩蕩蕩的場麵嚇到了所有路過的學生,老遠就讓開道路不敢靠近,還有人偷偷拿出手機錄像。
陳益沒有阻止,此案肯定會公開審理,讓嫌疑人惡行得到譴責和懲罰,讓受害者的慘死得到安慰,讓法律的威嚴和公正得到伸張。
石廣建暫且不提,薑煜的行為,罪上加罪!
不要說一輩子就此毀掉,能不能活著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陳隊長,陳隊長!”終於趕來的李國誌和其他學生一樣沒有選擇靠的太近,而是衝陳益打招呼示意。
陳益轉頭,看到李國誌後,擺手道:“帶他先上車。”
警員:“是!”
隨後,陳益離開隊伍,改變路線來到了李國誌麵前:“李校長,又見麵了。”
李國誌視線從薑煜身上收回,試探性詢問:“陳隊長,這個學生是?”
陳益:“本案的凶手。”
李國誌聞言臉色頓時變了:“殺人碎屍的凶手?!”
陳益想了想,說道:“殺人凶手,碎屍還不知道。”
根據現有線索去分析,殺人的是薑煜,但碎屍的應該是石廣建,他是給薑煜擦屁股的人。
李國誌並不關心這其中的差彆,他隻確定了一件事:本校的一個學生,殺了另一個學生!
公開抓捕沒有任何避諱,瞞是肯定瞞不住了。
這也代表著審判的時候,全國都會知道這件事。
意識到這一點,李國誌深深歎了口氣,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倒不是說不願意讓警方查到凶手,隻是不願意看到凶手來自本校,這對陽城大學來說是雙重打擊,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坐在這個位子,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陳隊長,我替學生謝謝你,作惡的人,必須受到懲罰。”
李國誌親眼看到了陳益並非浪得虛名,此刻感歎,誠懇開口。
陳益:“職責所在,那我就先走了李校長,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李國誌:“好。”
他過來是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現在知道了,他需要儘可能將負麵影響降到最低。
錯在學生,不在學校。
有些人,學識和人品,真的不能畫等號。
……
市局。
眾人返回,薑煜直接被帶到了審訊室,隨時準備麵臨最後的審問,但是在此之前,某些事情需要搞清楚。
至尚酒店發生了什麼?
吳倩倩在哪裡被殺的?什麼時候被殺的?
薑煜所拍的視頻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薑雪怡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是否也參與其中?
第一次打電話問詢的時候,她為什麼不提石廣建的名字,是真的不願意提,還是在隱瞞什麼?
諸如此類的疑問,需要重新開始調查,也代表之前所查的一切,全部都要推翻!
“陳益,伱查到了什麼?”
辦案大廳,何時新代表所有人,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前天石廣建認罪,本案都要整理資料移交檢察院審核了,沒想到陳益突然一個電話就要逮捕薑煜。
隊長的命令他們當然要執行,但心中的疑問還是有的。
不等陳益開口解釋,伴隨著急促的腳步聲,得到消息的張晉剛離開辦公室快步來到了辦案大廳。
“陳益!”
“你跑去陽城大學抓人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看得出來這件事把張晉剛驚的不輕,語氣中帶上了質問。
他看重陳益,但如果對方有錯誤的話,他也會嚴厲批評。
越批評,越愛護。
陳益掃了眾人一眼,最終看向張晉剛,說道:“張局,奸殺吳倩倩的不是石廣建。”
張晉剛:“你憑什麼這麼說?有證據嗎?”
陳益點頭:“有。”
張晉剛:“說來聽聽。”
陳益:“很簡單,石廣建在二十年前已經失去了男性功能,根本沒有能力強奸吳倩倩,這是我經過詢問他早年的朋友得到的線索,而且……他是薑煜的親生父親。”
張晉剛:“!!!!”
其他人:“???”
臥槽!這反轉有點太大了吧!
張晉剛深吸一口氣,態度有所緩和:“消息的真實性需要驗證,你有把握是吧?”
陳益:“有。”
張晉剛點頭:“好,我等結案的那一天,繼續查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臉上掩飾的驚色在此刻顯露了出來,沒想到真的讓陳益給說中了,石廣建竟然還不是本案的真凶。
耍了警方一次還不夠是吧?又來第二次!
也就是說武遠山隻是第一層保障而已嗎?能糊弄過去自然最好,糊弄不過去還能作為障眼法,最後親自上場頂罪?
當警察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碰到玩的這麼花的罪犯,謹慎的很,聰明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