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也有些疑惑,這是剛知道名字嗎?他們來之前幾人都已經開始喝紅酒了,沒自我介紹過?準備等人齊了再說?
麵對龔蔚帆的質詢,龔耀光搞不懂這女孩抽什麼風,點頭道:“是啊,我叫龔耀光,怎麼了?”
龔蔚帆追問:“朔城梨平村人?”
聽到梨平村,龔耀光臉色微微一變,打量龔蔚帆:“伱怎麼知道?”
得到肯定,龔蔚帆猛地站起身,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表情中帶著錯愕,驚喜,憤怒的複雜情緒,其中驚喜更多。
“我是帆帆啊,帆帆啊!小叔,您不記得了??我小時候您還抱過我呢!”龔蔚帆指著自己說道。
龔耀光:“???”
陳益薑凡磊三人麵麵相覷,這剛進門剛坐下,酒都還沒喝呢,先來個狗血的大型認親現場?
失散多年的叔侄?
這麼巧的嗎?
不止他們三個,曲林江等人也是狐疑,但沒有開口說話,靜等情節發展。
“帆帆?你是帆帆?我哥家的帆帆??”
龔耀光在愣了好幾秒後,終於反應過來。
見對方想起,龔蔚帆欣喜,連忙點頭:“對對對,我是帆帆啊,小叔,沒想到竟然能在這裡見到您,這麼多年您跑哪去了?二十年前您一走不回,家裡都急壞了。”
聞言,龔耀光沉默下來,最終歎了口氣。
見狀,龔蔚帆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一暗,重新坐下來,遲疑道:“是因為嬸子的事?還是因為……弟弟的事?”
龔耀光張了張嘴,心有顧慮沒有開口,看了看其餘七人。
家事,不好外揚。
“等下山之後再聊吧。”他說道。
幾人吃瓜吃到一半頓覺心裡難受,有種褲子都脫了給我看這個的感覺。
閒著也是閒著時間有的是,聊聊唄?
“龔董,真是侄女啊?親的?”說話的是曲林江,他吃瓜的欲望比在場所有人都高。
龔耀光點頭:“我老家確實是梨平村的,也確實有一個侄女叫帆帆,但全名早忘了,那麼多年長相也變化很大,我想……應該是同一個人吧?”
龔蔚帆:“肯定是!不過……小叔,爺爺奶奶都已經去世了,您……”
她本想責怪兩句,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此話讓龔耀光呆滯,繼而臉上閃過悲痛,沉默下來。
陳益一直在靜靜旁觀,覺得巧合性有點離譜,國家那麼大,路上偶遇都難,更彆說在常人難進的厄影雲麓了。
你們演電視劇呢?
不會是迎客節目吧?入戶白蛇迎客都發生了,他覺得再來一次也不是沒可能。
曲林江憋壞了:“龔董,聊聊唄,怎麼回事啊?”
麵對所有人的視線,龔耀光沉默良久,最終說道:“老婆難產死了,留下了先天疾病的孩子,我帶孩子離家治病,就這麼簡單。”
龔蔚帆歎氣,並不意外,應該是猜到了或者早就知道,從對方剛才說到一半的話語中也能聽得出來。
氣氛有些沉重了,得到答案的曲林江很識趣的沒有再多問,早年的龔耀光也不容易啊,喪妻後獨自撫養患病的孩子,那應該是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現在好了,對方事業很成功,上天還是眷顧他的。
可是……為什麼不回家看看親人呢?連父母去世了都不知道,雖是個好丈夫好父親,但卻不是一個好兒子啊。
這個問題曲林江沒好意思問,其他人更不會去問了,人家侄女都沒有開口,他們幾個外人實在不好多言,很不禮貌。
大廳安靜了半響,龔耀光對龔蔚帆說:“等下山了,帶我去看看你爺爺奶奶吧。”
龔蔚帆點頭:“嗯……還有我爸,他也很想你。”
龔耀光再度歎氣,結束了這個話題。
陳詩然適時端起酒杯,笑道:“曾經是曾經,我們要往前看,親人重逢最重要,龔先生,我們一起敬你。”
龔耀光勉強一笑:“謝謝,這也太巧了,帆帆今天怎麼會來呢?”
龔蔚帆解釋:“我和詩然姐是老朋友,了解厄影雲麓後一直想報道,可惜主人不同意隻能來參觀參觀,都提前預約好久了這才收到邀請,還要感謝詩然姐。”
龔耀光哦了一聲。
除了曲林江外,陳益現在基本了解了另外五人的情況。
陳詩然在莊園地位最高,丈夫是鐘木平。
龔蔚帆是陳詩然的朋友,提前預約受邀來參觀。
龔耀光是所謂籍先生邀請來的,目的未知,現在還要加上龔蔚帆叔叔的身份。
藉祥,是莊園管家。
鐘木平為了把自己拉過來,通過薑凡磊間接實現了結果。
“赤心娛樂,是互聯網嗎?”陳益覺得自己此刻應該說點什麼,太安靜了也不好,要融入進去。
龔耀光轉頭:“不是,全名赤心娛樂設備,現在主要生產抓娃娃機,銷往全國各地。”
陳益:“原來如此,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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