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第二次坐在了審訊室,相對第一次,她顯得淡定了不少,可能已經適應了。
陳益開門走進坐了下來,和阮依依對視。
一時間,氣氛有些古怪。
許久之後,阮依依忍不住了,開口道:“陳隊長,什麼時候能放我走啊?我記得羈押好像是有時間限製的吧?”
陳益答非所問:“你和苗貝玲關係怎麼樣。”
阮依依無奈:“又來,我不是都說過了麼,我和她關係很好,在大學的時候就是好姐妹,進公司的時候,還是她幫忙說的好話呢。”
“如果不是玲玲的話,我也進不了公司,怎麼可能恩將仇報啊,真的不是我。”
陳益低頭,裝模作樣翻閱手中的資料,聲音響起:“你的舞蹈功底怎麼樣。”
阮依依:“很好啊。”
陳益:“和苗貝玲相比呢?”
阮依依停頓片刻,說道:“差不多吧。”
陳益:“既然差不多,當年的舞蹈大賽,你為何沒有名次呢?”
聽得此話,阮依依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回答道:“我……因為一些個人原因,當時缺考了,很遺憾。”
陳益:“什麼個人原因?”
阮依依視線下移,看了一眼陳益麵前的資料:“我在去的路上摔倒受傷了,當天沒能去參加比賽。”
陳益追問:“怎麼摔倒的?”
阮依依:“一個朋友騎摩托車帶著我,雨天路滑摔倒了。”
陳益:“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阮依依:“吳思豪。”
陳益:“他是誰,大學同學嗎?”
阮依依:“是的。”
陳益:“喜歡伱?”
阮依依:“不是,就是普通朋友。”
陳益哦了一聲:“男女之間很難存在純潔友誼,尤其是漂亮的女孩,他和你做朋友有什麼目的嗎?”
阮依依:“他追的是玲玲。”
陳益點頭:“明白了,一個想追苗貝玲的人,騎車帶你去參加決賽,路上摔倒了導致你無法正常參賽,所以冠軍變成了苗貝玲。”
阮依依沉默不語。
陳益問:“畢業後,你見過吳思豪嗎?”
阮依依雙拳握了起來:“沒有。”
陳益:“不,你見過,不但見過,你還追問了當年這件事,最終得出了自己的判斷:苗貝玲把你給陰了。”
阮依依拳頭握的越來越緊,此時反應過來,咬牙道:“你既然見了吳思豪,又何必問我這麼多!”
陳益:“不問你,怎麼抓到你撒謊呢?”
阮依依不說話,既然已經撒了謊,解釋沒有用。
陳益:“恨她嗎?”
阮依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見了吳思豪又怎樣,問了又怎樣,我隻是閒聊隨口一問而已,代表不了什麼,如果你堅持認為是我乾的,就拿出證據來。”
陳益開口:“證據,是一定會有的,我隻是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做過的事情,必有痕跡。”
“我見過你老師周月萍了,想知道我們聊了什麼嗎?關於你的。”
阮依依微微抬頭。
陳益繼續說道:“你老師對你的評價,是要比苗貝玲的好的,不論是從舞蹈技術還是從性格上,她更加認可你,我想,你和她的關係,應該比苗貝玲和她的關係更為密切。”
“可是這次來陽城你並沒有去見她,我能看得出來她有些失望,但卻並不怪你。”
聞言,阮依依表情中有了難過之色。
陳益:“當年的舞蹈大賽,公司是要簽冠軍的,這件事你是後來才知道的吧?所以你才會去見吳思豪,想要搞清楚導致你缺考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本來你對苗貝玲就已經有了疑慮,到公司的那一兩年,你目睹了苗貝玲是如何一步步走到今天,這讓你感覺她並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而得到當年的答案後,你對苗貝玲徹底失望,看透了她綠茶的本質。”
“最讓你覺得諷刺的是,她如願簽了演藝公司後,竟然還懇求公司把你也簽走,這件事讓你覺得非常惡心。”
“一邊暗地裡當,一邊表麵上立,又當又立的人設,徹底激起了你的怒火。”
“於是,你決定報複,報複她當年用卑鄙的手段,拿到了舞蹈大賽的冠軍。”
“如果當年的冠軍是你,也許今天的地位會互換……”
阮依依一直在沉默,聽到這裡後,輕聲打斷:“如果當年的冠軍是我,今天地位也不會互換,她可以有無數種方法,逐漸抹去我冠軍的光環。”
“一時的風光榮譽是沒用的,能笑到最後的人,才是贏家。”
陳益止住話語。
這番話說出來,代表阮依依準備交代一切。
阮依依微笑:“她可以在任何環境中生存的如魚得水,這就是我比不上她的地方。”
“表麵上因為我缺考而惋惜,表麵上去懇求公司簽我,真相卻是她故意誘導吳思豪這個舔狗,把我摔在了馬路上。”
“表麵上因為組合解散而難過不舍,實際上,卻是她暗暗推動了組合的解散。”
“沒錯,她對所有人都很好,但都是有目的的,包括顏彤在內,顏彤是公司老人了,雖然不紅但人脈很廣,依靠顏彤的友誼,能讓她在公司儘快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