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
這座占地麵積很大的彆墅,每一寸空間都充滿著奢華和金錢的味道,經典的石材和玻璃結構,讓整個建築大氣不失精致。
一輛豪華轎車從遠處駛來停在了門口,司機迅速下車,為後座上的人打開車門。
二十八歲的武澤腳踢棕紅色皮鞋,揚起的嘴角為表情增添妖異和陰冷,下車後的他摸了摸頭發,大步走進彆墅。
跟隨他的視線,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長長的走廊,兩旁掛滿了名畫,走廊儘頭是一座噴泉,水聲潺潺。
再往前就是全玻璃包圍的客廳了,金碧輝煌的吊燈,柔軟舒適的沙發,儘顯尊貴。
他沒有進客廳,中途左拐來到環境優美的院子,此時武勇正在和武德山喝茶聊天,長相清秀的女傭收起托盤轉身準備離開。
“爸,叫我回來乾嗎?忙著呢!”
武澤邊走邊開口,路過女傭身邊的時候伸手摸了一把對方的臉,挑逗的眼神讓對方受到驚嚇,加快了腳步。
“嗬嗬。”
武澤回頭看了一眼,來到兩人近前。
準確的說是三人,因為武德山身後還站著一位身穿西服的男子,很平凡,很普通,麵無表情。
不過在男子視線掃了過來的時候,卻讓武澤臉上的笑容有所凝固,轉移了視線。
很明顯,這是懼怕的反應。
看來站在武德山身後的這名男子,並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武勇盯著他,冷聲開口:“你除了喝酒玩女人還有什麼可忙的?”
武勇比武澤看起來要大不少,體格健壯表情冷酷,穿著比武澤更為講究,外露的氣質展示著財富和地位。
武澤咧嘴:“是是是,就你忙,閒不閒啊?見了麵就得說我兩句,不說你渾身難受是吧?”
武勇怒氣升騰剛要開罵,被武德山阻止:“行了彆鬥嘴了!等調查組走了再鬥不遲。”
提到調查組,武勇不再說話,連武澤也沉默下來,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武德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銳利的視線看向武澤:“阿澤,我讓伱把該關的都關了,為什麼還有開著的?尤其是皇利。”
武澤說道:“爸,皇利可是正經生意,我都關了喝西北風啊?”
武德山:“正經生意?你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幾個月前你那失蹤了一個女孩,人呢??”
武澤聳肩:“我哪知道,可能回老家了吧。”
見得武澤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武德山歎了口氣,說道:“好,這些事先不提,你告訴我梁易跑哪去了?”
“梁易?”武澤愣了一下,“我哪知道啊?”
武德山瞪眼,抓起杯子猛地砸在他的腳下:“武澤!!這件事你必須和我說實話,刑偵支隊的梁易呢!”
武澤嚇了一跳,發現對方真的發火後,連忙道:“爸,我真不知道啊,他是來查過我,我們也發生過衝突,但我沒對他怎麼樣,天地良心啊,我哪敢啊。”
武德山皺眉,暗想也是,這小子應該沒那麼大的膽子。
隨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武勇。
武勇當即開口:“爸你彆看我,我也什麼也沒乾,就罵了他兩句,連手都沒動過。”
武德山眉頭皺的更深,也不知想到什麼,放棄了這個話題:“這段時間能停的都停了,都給我老實點,負責調查的人叫陳益,東洲陽城那邊的,雖然當警察沒幾年,但調查組能選中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不要小看。”
“他想查什麼就讓他查,儘量避免發生正麵衝突,懂我意思嗎?”
武勇臉色凝重的點頭,而武澤的危機感依然不強,附和了一下。
武德山繼續說道:“調查組既然來了,那肯定是要查到點東西才能走,斷臂求生原則,不要舍不得眼前的仨瓜倆棗,隻要輝生集團還在,早晚能東山再起。”
“這次對我們來說是一場考驗,挺過去了,前方一片光明,挺不過去,那就準備躺棺材吧,尤其是你阿澤,彆把你的熊勁用在他們身上,能進入調查組的都是萬裡挑一的精英,彆惹事。”
武澤不滿:“為啥每次都尤其是我啊,明明我哥比我狠的多。”
武德山沉聲道:“但是你哥他帶腦子!你有腦子嗎?我怎麼看不到??”
武澤:“切。”
武德山盯著他:“你要再是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就讓青峰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聽得此話,武澤一激靈,下意識看向武德山身後的男子,對方同樣看了過來,兩人對視。
武澤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說道:“我知道了……爸。”
武德山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隨即對武勇說:“南平港沒問題吧?”
武勇回答:“沒問題,所有業務都停了,貴重的貨物我放在八門倉了。”
八門倉表麵不起眼,但卻是武家最重要的秘密基地,知道的人極少,連武澤都不清楚位置。
八門倉對武家來說地位很重,可以說隻要八門倉淪陷,武家不死也要脫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