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行駛在路上,馬義龍情緒有些激動,一直在質問為什麼要抓自己,身邊警員隻說了一句例行調查不是抓,便沒了下文。
這讓馬義龍很是無奈,又不能反抗,隻能等待後續的發展。
到了市局,馬義龍進了審訊室。
親子鑒定結果還沒有出來,在此期間陳益拿到了馬義龍的基本資料,普通本科畢業,已婚有子,父親是東化村退休的村乾部。
半個小時過去,確定翟依玲就是啞女的親生女兒後,立即開始了對馬義龍的初審。
馬義龍的手機和通話記錄,何時新正在調查。
“陳隊長,這到底什麼意思,你抓我乾什麼啊!”
馬義龍一臉莫名其妙,顧忌陳益的身份態度也不敢過差。
陳益:“陸秋成對翟依玲圖謀不軌這件事,是你告訴翟依玲的?”
馬義龍大大方方承認:“對啊,是我告訴她的。”
陳益:“你是怎麼知道他對翟依玲圖謀不軌的?”
馬義龍回答:“陸秋成親口和我說的啊,之前喝酒的時候他喝多了,跟我說翟依玲怎麼怎麼好,那身段那臉蛋比啞巴強多了,找機會把她變成女朋友。”
“這不是圖謀不軌嗎?人麵獸心,真不是東西。”
一麵之詞無法判斷真假,陳益繼續詢問:“你告訴啞巴了嗎?”
馬義龍:“這倒沒有,我就是提醒翟依玲讓她離陸秋成遠點。”
陳益:“根據我們的調查,陸秋成馬上就要提拔為營銷部的經理,而這個位子,原本應該是你的,沒錯吧?”
馬義龍下意識點頭,剛想說話,愕然的表情浮現。
他聽懂了。
“你懷疑我……”
沒有下文。
陳益盯著馬義龍:“懷疑你什麼?”
他可沒有告訴對方陸秋成失蹤,更沒有說陸秋成已經死了。
馬義龍:“沒什麼,公司的中層人事任命都是經過開會討論的,既然陸秋成更適合,當然有能力者居之,我為他高興。”
陳益基本確定了馬義龍是本案嫌疑人或者知情者,開口道:“警方已經介入,你為何不問問陸秋成到底怎麼了?”
馬義龍:“我想問來著,一直沒問出口,他……他到底怎麼了?”
陳益沒有回答,此刻何時新走了進來,將手裡的通話記錄遞給陳益,並彎腰小聲說了句什麼。
聽完何時新的話,陳益掃了一眼手中的通話記錄,隨即抬頭:“一個月前,你和陸秋成的最後一次通話,說了什麼?”
通話時間,和柴文方經過東化村的時間在同一天,意思就是兩人剛通完電話,陸秋成當晚就被殺了。
馬義龍說:“那是他給我打的電話,問了問公司的事情,之後閒聊了兩句。”
陳益決定對馬義龍留置二十四小時。
這個案子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關鍵點並非馬義龍而是啞女。
隻要啞女如實“回答”問題,後麵就好辦了。
要想個辦法讓她“開口”。
陳益再次來到留置室,麵見了啞女。
啞女適應環境能力很強,況且在留置室的生活,可比她在村裡要強多了。
乾淨的床,可口的飯菜,隻是失去自由而已。
對啞女來說,自由其實沒什麼可追求的。
陳益考慮過讓翟依玲和啞女見麵,通過翟依玲讓啞女“說”實話,但翟依玲不一定會配合,對方現在認定陸秋成就是圖謀不軌。
而且……母女相認不一定是好事,這很有可能毀了翟依玲的人生,需要慎重。
先看看情況再說。
“是不是馬義龍讓你砸死陸秋成的?”
陳益問出了這句話,和啞女不必整那些虛的,她也聽不懂,簡單直接最好。
啞女低頭抱著雙腿,不回應。
陳益張了張嘴,想說陸秋成對翟依玲可能並沒有非分之想,最終沒有說出來。
若啞女是個正常人倒也罷了,都可以聊,可惜不是。
這件事暫時沒有絕對的證據,馬義龍是否對啞女說過什麼,是否撒謊了,沒人知道。
他換了一個問法:“馬義龍對你說過什麼話嗎?關於陸秋成的。”
啞女開始抗拒,不停的搖頭。
陳益懷疑啞女被洗過腦,若馬義龍真的教唆殺人,他應該會考慮到啞女遭受警方審問的可能。
到時候,隻需搖頭即可,反正警方也拿她沒辦法。
不能說話,智商有問題,根本審不了。
若啞女自始至終拒絕“回答”一切問題,這將是很完美的一起作案。
陳益離開留置室,接下來該怎麼查他也沒了頭緒,啞女的智商問題真的很要命,偏偏她就是本案最關鍵所在。
來到辦案大廳,所有人看了過來,等待隊長的下一步命令。
陳益站在原地揉了揉眉心,長久沒有說話。
大家明白,案子應該是進入了僵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