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媽們察覺到了不對勁,剛剛明明已經經過了一座小城,但信號卻沒有任何恢複的跡象,而且也未見警察來接收救上來的陳益。
導遊給出的解釋是江中信號弱,陳益的事情已經通知警察,在下一個城市接應,她們將信將疑。
所謂一孕傻三年,說的很有道理。
邵小梅呼喊導遊,但沒有任何回應。
船隻開始加速,幾分鐘後離開內陸江駛向一望無際的大海,後麵的城市在視線中越來越遠。
大家終於開始察覺到不對勁。
砰砰砰!
“有人嗎?導遊!這是去哪啊?是不是走錯了!”
有孕媽砸門大喊。
沒有動靜。
恐慌漸漸蔓延。
邵小梅也在其中,砸門的力氣最大,隨著距離城市越來越遠,她內心的慌亂越來越深。
此刻她開始後悔,不應該單獨外出旅遊的,真出事了怎麼辦啊,自己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開門啊!!有沒有人啊!!”
邵小梅的臉色非常難看,意識到可能上了黑船,她趕緊來到窗邊眺望遠處,希望能看到近海巡邏艦什麼的,哪怕是漁民船也好啊。
但是什麼都沒有,海麵空蕩蕩,隻有飛鳥在翱翔。
所有人拿起手機繼續嘗試報警,無信號可撥打緊急電話是常識,但手機裡傳來的忙音讓船內三十人的心沉到穀底。
終於,希望來了。
遠處駛來另一艘更大的輪船,距離她們越來越近。
邵小梅等人興奮,透過窗戶不停的揮手求救,兩艘船逐漸靠近。
此時門開了,顧毛身影出現,不等孕媽們質問,漆黑的槍口已經抬起。
“所有人,上船。”
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每個人眼神中都露出驚恐,下意識後退,聚團尋找安全感。
“你……你們想乾什麼!”
“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會來!”
顧毛樂了:“報警?不用那麼麻煩,船上不就有一位警察嗎?還是你們非要救上來的,放心,他沒死,你們可以做個伴。”
“趕緊上船!我數三下,一!二……三!”
砰!
槍聲響起,伴隨著幾十道尖叫聲。
沒有人中彈,顧毛瞄準的是地板,上麵此時已經多了一個洞,這是一個警告。
“哼。”顧毛冷哼,“一屍兩命我可舍不得,你們值錢的很,但我不喜歡不聽話的人,再不走,會有人死,我沒開玩笑。”
槍口調轉,瞄準了最前方的一個人。
那是邵小梅。
邵小梅的臉色頓時白了,她不敢去賭對方到底會不會開槍,多活一秒都是希望,說不定已經有警察或者軍隊發現問題準備營救,現在死可是太不值了。
醫療船艙。
槍聲讓陳益從昏迷中醒來,眼神中的茫然迅速被清明取代,虛弱感襲來。
“這是哪?”
他嘗試想要坐起身,發現雙手被帶上了手銬,雙腿也被繩子緊緊捆綁著。
“什麼鬼?”
陳益滿腦袋問號,自己前一秒在爆炸中昏迷,下一秒怎麼就被綁了??
既然沒死,不應該在醫院嗎?
就算沒有人獻花,就算沒有記者采訪,就算沒有一群孩子唱孤勇者,總得聽到親朋好友喊一聲:陳益,你終於醒了!
這尼瑪!我靠!
淩亂一秒後,外麵響起了嘈雜的哭聲和男子的謾罵。
“快走!磨磨唧唧的!”
“彆特麼哭了!”
陳益皺起眉頭,思維急轉開始複盤。
窗外現在是白天。
這肯定不是爆炸當日,但時間也不會太長,結合此刻身體狀態,第二天可能性最大。
爆炸後自己落水,警方會第一時間展開搜救,麵積覆蓋全江。
但是暴雨讓江水非常湍急,自己應該是被衝走了,衝的很快,直接衝出了陽城範圍。
然後……被這艘船救起。
這是什麼船?
他摸索身上的東西,全沒了。
犯罪船隻。
正常人把自己救起的第一反應肯定是報警,不會把自己綁起來。
外麵有女人的哭聲,綁架嗎?
不對,人數太多了,二十以上,且聽到的都是女人。
黑醫美醫院?黑化妝品護膚醫院?傳銷?
傳銷可能性比較大,但怎麼跑船上來了?也不對啊,沒聽說哪個傳銷組織在海上活動,新型犯罪行為嗎?
思索了幾秒鐘後開門聲響起,陳益立即閉上了雙眼。
“就是他?”
“對,叫陳益,陽城的刑警,扔了怪可惜的,身上可都是值錢的好東西啊。”
“嗬嗬,我喜歡你的意外收獲,帶回去做全麵體檢。”
“行。”
陳益感覺自己的雙腿和雙臂被人抬著,離開船隻後海風襲來,隨後好像……上了另一艘船。
身上都是值錢的好東西?
我帶錢了嗎?帶黃金首飾了嗎?手銬和手槍值錢?
不,他說的是我。
我值錢。
懂了,你特麼的器官買賣是吧!
“他什麼時候醒?”
“不知道,快了吧?他身體好的很。”
“打一針。”
“妥了。”
胳膊傳來刺痛,陳益短時間內無法掙脫不敢輕舉妄動,意識逐漸模糊。
數個小時後,船隻靠岸。
一座孤島宛如一顆被歲月遺忘的珍珠,靜靜地躺在蔚藍的海域之中,它四周環繞著波光粼粼的海水,與喧囂的世界保持著遙遠的距離。
島上植被茂密,鬱鬱蔥蔥的樹木與藤蔓交織成一片綠色的海洋,遠處地勢起伏,山巒疊嶂,偶爾可以看到幾隻海鳥在空中翱翔。
海水拍打礁石,發出輕柔而有節奏的聲音。
有十幾人已經在岸邊等待。
船門打開,幾十名女子的哭聲響起,她們被人推搡著踏上陸地,標誌著徹底與世隔絕,叫天不靈叫地不應。
“峰哥,挺順利啊。”為首的男子笑著開口。
峰哥不是敬稱,孔紹峰地位並不高,隻是年齡稍大,大家給麵子而已。
孔紹峰看著幾十人被帶走,微笑道:“計劃了倆月當然要順利,不然白忙乎了,諾,還有附贈的,撈了一個半死不活的刑警,叫陳益,挺出名的呢。”
刑警倆字非常敏感,男子和手下臉色有所凝固。
“放心,沒有其他人知道,當時的情況必須得撈上來,陽城那邊會認為他死了。”孔紹峰補充。
在看到被抬出來的陳益後,男子的笑容再次浮現:“你撈的人,算你的。”
孔紹峰欣喜:“那就多謝齊哥了。”
赫齊擺手:“自己人不必客氣,沈先生明天到,驗貨。”
聽到沈先生的名字,孔紹峰表情嚴肅起來:“這麼快。”
赫齊:“沈先生一向雷厲風行。”
說完,他邁步來到陳益麵前,打量這位年輕人,右手習慣性捏了捏身體。
“確實不錯。”
“陳警官,歡迎來到岐峰島。”
陳益沒有徹底失去意識,恍惚間能聽到周圍的聲音,好像做夢。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處在一間臟亂的木屋裡,沒有光線,隻有門縫的亮光如射燈般在地上映照出一個橢圓。
雙手還是帶著手銬,雙腳還是被綁著。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慢慢呼了出來。
“整天待在陽城都把自己待傻了,快忘了世界的樣子。”
“幸虧陽城的同事沒第一時間……把自己撈起來。”
“歡迎來到岐峰島是吧?行,鳥不拉屎的地方,我就和你們好好玩玩,可千萬彆害怕啊。”
呢喃低語的同時,陳益的拇指按壓關節,伴隨著骨骼扭曲的脆響,手指脫臼。
劇痛使得汗水自額頭冒出,但他神色平靜果斷的很,仿佛曾經經曆過。
俞笙是瘋子,俞作青也是瘋子,但他們比陳益差得遠。
孔紹峰不會想到,這次他為島上送來了一位真正的祖宗。
想了想還是沒有改大綱,這個情節要寫出來,很快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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