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敵襲!關城門,快,關城門!”新平堡城頭上,一名把總大聲叫喊。
城牆下,任由行人出入的城門緩緩關閉,一些未能及時進入新平堡的行人和商隊全都關在城門外。
任憑這些人在城門如何叫喊,城門始終不再打開。
城頭上的把總一臉緊張著盯著遠方,而他看的方向,塵煙彌漫,一支騎兵隊伍出現在視線裡。
“他娘的,這不得有一百多騎,那些韃子是怎麼進來的。”把總邊上站著一個總哨,望著塵煙彌漫的方向,喃喃自語。
邊上的把總罵道:“管他娘的是怎麼進來的,趕緊去通知大人。”
“是,屬下這就去。”那總哨答應一聲,急匆匆從城頭跑下去。
隨著遠處的韃子逐漸靠近城門,垛牆後麵一名眼尖的兵丁猶豫著說道:“大人,小的看著他們不像是韃子,倒像是咱們大明的人。”
聽到旁邊兵丁的話,那把總一隻手按在垛牆上,身子從垛口探出去往遠處望去。
好半晌,才收回目光,眉頭卻皺了起來。
邊上那兵丁又道:“大人,會不會是馬賊?”
把總沉吟片刻,道:“再看看。”
就在這時候,就聽到邊上的兵丁叫喊道:“過來了,過來了,是馬賊,馬賊,不是韃子。”
隨著遠處的騎兵隊伍靠近,城頭上的兵丁從堡外那些騎兵衣著打扮上看出來,對方不是北麵的韃子。
韃子身上穿著皮襖居多,腦袋上不是滿頭的辮子,就是一塊塊禿頂光頭,十分好認。
“不對,不是馬匪。”城頭上的把總忽然說道,“馬匪哪他娘的人人都穿甲,還他娘的都是鐵甲。”
站在城頭上,那把總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鐵甲十分好認,陽關一照,便有光線折射出去,而且鐵甲上麵明亮刺眼。
隔著還有一段距離,那把總看到遠處的騎兵人人身上穿著一件怪異的鐵甲,像兩塊鐵板一樣,把人裹在裡麵,中間沒有任何連接處,十分嚴密。
“會不會是總兵大人派自己的親兵來咱們新平堡,要不就是巡撫大人的親衛。”站在城頭上的那兵丁猶豫著說道。
能穿一身鐵甲的親兵,哪怕他們參將的親兵都做不到一人一件,而靠近新平堡的那些騎兵,人人身上都穿著一身黑色的鐵甲。
“彆瞎猜了,總兵大人的親兵也不可能都穿鐵甲。”那把總回了一句。
作為把總,品級雖然不高,可總兵的親兵還是見過,總兵的親兵也隻有一身棉甲,而且看上去破破爛爛,和他們參將的親兵比起來沒啥區彆,最多數量上多一些,一般隻有親兵護衛和親兵頭目才會穿鎖甲。
可眼前的這些騎兵,人人穿有一身黑色鐵甲,遠遠看去像一片黑雲一樣。
“大人快看,有人過來了。”眼尖的兵丁用手指著城頭下麵。
奔馳過來的騎兵停在距離新平堡城頭三百步左右的地方。
其中一名騎兵策馬往前走了幾步,抬頭看向城頭上,喊道:“城頭上的兄弟,麻煩告知一下參將大人,我們是靈丘來的隊伍。”
“敢問是哪位大人手下的騎兵?”那把總趴在城頭上往下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