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老五和張三叉剛剛從大黑河離開,劉恒帶著趙宇圖來到了虎頭寨後山上。
虎頭寨後山,有一座被青磚壘出來的大院。
院子正門口有虎字旗戰兵值哨,院子裡麵設置了幾個角樓,上麵同樣有戰兵值哨,而院牆的四周,不時有巡邏隊伍巡邏。
時不時有酒香從院子裡麵飄出來。
“如今咱們酒坊釀製的高粱酒銷量如何了?”劉恒問向身旁的趙宇圖。
眼前的院子是虎字旗年後修建的,如今虎字旗不缺銀子,修建房屋和院子不在使用土磚,全部改成了現燒的青磚。
虎頭寨後山空地極多,新建的酒坊便安置在虎頭寨後山。
山上不缺少閒置的空地,收拾平坦後,直接用青磚壘上一圈圍牆,裡麵開始建造房屋,這麼一座院子,比得上幾個酒坊加在一起那麼大。
“自打咱們虎字旗的酒拿到徐家莊去賣,才兩個多月的時間,都有山東的行商過來買酒,還問咱們的騾馬行能不能幫他們把酒送去山東,多給銀子都行。”說話時,趙宇圖一臉喜色。
虎字旗不缺銀子,缺的都是大筆銀子,之前送去巡撫衙門和總兵府的一萬兩銀子,已經是想儘辦法才勉強湊齊。
如今的虎字旗戰兵兩千多人,鐵場還有不少礦工要養活,馬隊的二百多騎手連同戰馬,每天光人吃馬嚼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兵器局的幾個工坊,每一個都一直往裡麵砸銀子,自生火銃剛定型,又開始研究騎銃,每一樣都需要銀子。
因為缺銀子的關係,直到現在虎字旗也沒有大批量列裝自生火銃,隻把自生火銃配備給少量的戰兵隊伍。
炮場的火炮還在不停的鑄造,雖然已經限製數量,可每天訓練消耗的火藥和鐵彈鉛子,都是一筆筆銀子。
鄭鐵又帶走了不少鐵器,走了這麼久一分銀子都沒有送回來。
作為後勤局司局長的趙宇圖,這幾個月被銀子逼的,胡子都快揪光了。
還好有東山鐵場和徐家莊兩處來銀子的地方,能夠源源不斷給虎字旗帶來收益,勉強維持住了局麵。
要是虎字旗再出現一次大筆銀子開銷,他都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籌補了。
劉恒打量了一眼酒坊外牆,說道:“再添一個中隊戰兵過來,保證外牆這裡時刻有人巡邏,防備酒坊裡的釀酒師傅和學徒與外麵的人私通,流傳出咱們的釀酒工藝。”
“應該不會有人來虎頭寨吧!”趙宇圖猶豫著說道,“自打這裡被咱們占據,連附近的獵戶和砍柴的人都很少來虎頭寨了。”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這個酒坊。”劉恒說道,“咱們虎字旗剛開始賣酒,注意咱們的人不多,等將來日子一長,被有心人弄清楚咱們酒坊的利潤,到時少不了來打酒坊的主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