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助回過頭看向鄭一官,說道:“對,這次來香山澳就是為了佛郎機鑄炮師,你有辦法?”
鄭一官怎麼說也是黃家的人,在香山澳這裡有些地位,說不定能有些關係。
而且,來之前,他和虎字旗的鄭掌櫃大包大攬的保證,現在出了這樣的紕漏,讓他感覺顏麵有些難堪。
鄭一官說道:“小人認識一些香山澳炮廠的人,其中便有佛郎機人的鑄炮師。”
“真的?”坐在一旁的鄭鐵眼前一亮。
原本聽到李國助要找的黃程不在香山澳,他已經不抱太大希望,眼前這個叫鄭一官的年輕人卻給了他驚喜。
鄭一官點了點頭。
“如果我要帶幾名佛郎機人的鑄炮師離開香山澳,你能不能幫我辦到?”鄭鐵急切的看向麵前的鄭一官。
作為劉恒身邊出身的護衛頭目,他太清楚他們大當家對紅毛夷那種野戰火炮的期盼了。
邊上的李國助和鄭潮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鄭一官。
鄭一官沉吟片刻,說道:“要是隻有兩三個鑄炮師應該能辦到,人再多的話,恐怕就難了,炮廠管事是佛郎機人,他不會讓炮廠的鑄炮師離開的太多。”
“兩三個鑄炮師已經足夠了。”鄭鐵激動的一拍身前的桌子。
因為手掌用力太大,桌麵上的茶杯裡麵的茶水濺出來不少,其中一些濺射到李國助的袖口上。
鄭鐵注意到後,歉意的說道:“大公子,實在對不住,剛剛太激動了。”
“不礙事。”李國助絲毫不介意的擺了擺手。
鄭一官真的能把這件事辦成,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不用在虎字旗的人麵前失信。
黃程是鄭一官的舅父,鄭一官怎麼說也算半個李家的人。
“可……”鄭一官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事需要銀子去打點,鑄炮師那裡也要見到銀子才會走,要花不少銀子才行。”
“隻要事情能辦成,需要多少銀子你儘管開口。”一直沒說話的鄭潮開口說道。
他懷裡還揣著離開靈丘之前,大當家給他的兩萬兩南京錢莊的會票。
鄭一官沉思片刻,說道:“有三百兩應該差不多了,最多不超過五百兩。”
鄭鐵開口說道:“那好,我給你五百兩,隻要你能找來鑄炮師跟我們走,我會單獨再給你五百兩。”
“啊!”鄭一官一愣。
完全沒想到自己有機會白得五百兩。
要知道他舅父跑船一年下來,也不過幾千兩銀子的收益,其中一部分還要交給李家,落在自己手裡,能有兩千兩就算不錯了。
現在他隻要給李大公子帶來的人找到兩名鑄炮師,便能夠白得五百兩銀子,這麼多銀子已經比得上他舅父小半年的收入。
他和芝虎來到舅父這裡討生活,終究是寄人籬下,能白得五百兩銀子,對他和芝虎以後的生活也是一種保障。
想到這裡,鄭一官語氣鄭重的說道:“今晚我就去炮廠。”
為了這五百兩銀子,無論如何也要把鑄炮師找來。
鄭鐵說道:“銀子我會讓人給你送過來,但我要的鑄炮師必須是那種會鑄造紅毛夷的二磅炮四磅炮那種野戰火炮的鑄炮師。”
坐在邊上的李國助開口說道:“這一千兩銀子都由我李家來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