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帳裡,除了大汗一係的台吉和素囊一係的台吉外,還有那木兒台吉一係的台吉也在。
至始至終,那木兒台吉一係的台吉都沒有人說話,隻看著其他兩方的台吉爭吵。
草原剛下完雪,天氣冷的太厲害,年紀大了的那木兒並沒有來青城的汗帳,而是留在自己的牧場,代他來青城汗帳的是他的嫡幼子哈爾巴拉。
麵對素囊的咄咄逼人,卜石兔目光看向哈爾巴拉,說道:“哈爾巴拉,你覺得虎字旗的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哈爾巴拉是代那木兒來到汗帳,汗帳中那木兒一係的台吉都以哈爾巴拉為主。
作為大汗,他深知隻要得到哈爾巴拉的支持,素囊一係的台吉鬨得再歡也沒用。
那木兒台吉和一般的台吉不一樣,他是俺答汗之孫,黃台吉次子,孛兒隻斤血脈,正統的黃金家族血脈,手裡統領著兀魯特部。
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那木兒都是土默特最尊貴的存在之一。
哈爾巴拉站起身,手放在胸口上施了一禮,說道:“我覺得坎坎塔達的辦法就很好,讓虎字旗把貨物價格降下來,不然就不讓他們在草原上開設商鋪。”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木兒一係的台吉紛紛出言支持。
坐在汗帳裡的素囊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點杯中的馬奶酒,旋即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汗帳。
素囊台吉一係的台吉紛紛起身離開汗帳。
轉眼汗帳裡,空下了不少位置。
“素囊他眼裡還有沒有大汗,說走就走,經過大汗允許了嗎?”卜石兔一係的一名台吉冷聲說道。
盤坐在皮墊子上的袒拉卡申說道:“素囊台吉有可能遇到了急事,來不及和大汗打招呼,大汗心胸寬廣,自然不會怪罪素囊台吉。”
隨著他這句乾癟癟的解釋,盤坐在上首的卜石兔臉色十分難看。
讓卜石兔更不舒服的是,他拿素囊一點辦法也沒有,哪怕那木兒和那木兒一係的台吉都支持他成為大汗,但絕不會幫他去對付素囊。
坎坎塔達提醒道:“大汗,還是早些派人去通知虎字旗的人,讓他們和範家用一樣的價格賣給牧民東西,不然就收回他們開設的商鋪。”
“就按坎坎塔達台吉說的辦。”卜石兔說道,“去把木木紮喊來,讓他去虎字旗的鋪子傳達汗帳的旨意。”
卜石兔身邊的親衛答應一聲,從汗帳裡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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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一家叫做福滿樓的酒樓二樓,臨窗的雅間裡,幾名宣府商人坐在裡麵。
“虎字旗的四輪大車想必都見過,以虎字旗的運輸能力,加上又在草原上開設商鋪,範記商會拿什麼跟虎字旗鬥。”田生蘭說道,“幾位加入我們的商會,將來一定不會後悔。”
早在三天前,他和陳立雲便從靈丘的徐家莊回來,與虎字旗一同成立了商會,專門吸收宣府大同一帶走私草原的商人加入。
眼前這幾位宣府商人,都是做走私草原生意的商人,並且已經同意加入他們和虎字旗成立的商會。
“田東主,其實這一次我來……”說話的是一個壯碩的中年人,隻見他猶豫著說道,“還請兩位莫要怪罪,加入商會一事,不如就此算了。”
同桌的另一位東主也說道:“不好意思了田東主,陳東主,我是家薄產少,經不起折騰,加入商會一事還容我再考慮考慮。。”
桌上還有幾個被請來的商人,先後婉拒加入商會。
田生蘭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幾位,之前不是說好加入商會,這才過去一天,各位就全都改口,是不是範家派人威脅幾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