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板升城的範永鬥,得到了素囊派去的騎兵戰敗的消息。
“素囊這個狂妄自大蠢貨,早就跟他說過,虎字旗的騎兵不好惹,可他偏偏不派帳下的精銳甲騎去,弄了一些牧民去截殺虎字旗的騎兵隊,現在好了,讓人殺了一個人仰馬翻,連貨也都丟了。”
範永鬥鐵青著一張臉,在房裡咒罵。
邊上的範管家勸道:“老爺您消消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下一次素囊台吉再出手,肯定會派帳下的甲騎出馬。”
“也隻能如此了。”範永鬥皺著眉頭。
這一次送來的貨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湊足了各種鐵貨,在想湊出這麼多鐵貨,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現在他隻希望素囊能夠看在第一次失敗的份上,願意再出手一次。
範管家又道:“這一次素囊台吉吃了這麼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想來不用咱們說,他自己就會派人去對付虎字旗的騎兵隊。”
範永鬥想了想,說道:“你去準備一份厚禮,隨我再見一次素囊台吉。”
“是,我這就去準備。”
說完,範管家從房裡退了出去。
來到素囊的住處,範永鬥再無之前罵素囊時的模樣,一臉的謙卑。
“草民拜見台吉。”範永鬥見麵先叩首。
素囊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聽下麵的人說,你這次來是賠償我的損失來了?”
聽到這話的範永鬥一愣,旋即反應過來。
應該是素囊在虎字旗騎兵隊那裡吃了虧,朝他這裡要補償來了。
想到這裡,他說道:“台吉說笑了,如今範記商會在板升城連貨都沒有了,就算在下想要給台吉補償,也沒有能拿出手的東西。”
“你不是說範記商會將會運來一批鐵貨嗎?我看那些鐵貨就挺好,等送到了板升城,直接送到窩侖闊那裡去。”說著,素囊扭頭看向窩侖闊,又道,“等範東主的鐵貨送來,你直接拿去打造成兵器。”
“是,台吉。”窩侖闊答應一聲。
聽到這些話的範永鬥心中暗罵。
當初他答應的是用鐵貨換取素囊的一次出手,可現在素囊自己沒能從虎字旗手中把東西搶來,卻想要讓他們範記商會補上這批鐵貨。
這些蒙古人一個個都心黑的厲害。
素囊又對範永鬥說道:“範東主,你們範記商會的鐵貨什麼時候送過來?”
“這個……”範永鬥不敢拒絕,猶豫了一下說道,“一時恐怕還不行,台吉您也清楚,最近一段時間,範記商會派往草原上的車隊總是出事,任何東西都無法送到板升城,就算準備出來一批鐵貨,也送不過來。”
說完,他看向素囊。
素囊眉頭一皺。
範永鬥注意到後,急忙說道:“台吉彆誤會,不是在下不願意,實在是因為有虎字旗的騎兵隊阻礙,範記商會的車隊根本到不了板升城。”
“這麼說你們範記商會和虎字旗之間的爭鬥,是輸定了?”素囊眼睛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