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徐通眉頭一皺,說道,“會不會落下了,看看靈丘送來禮單裡麵有沒有?”
虎字旗是大同有名的大商號,如今他是大同巡撫,年關前之所沒有對虎字旗動手,就是等著收虎字旗的這份厚禮。
在他想來,虎字旗的東主劉恒,就算是為了賠罪,也要準備出一份令他滿意的厚禮才行。
下人翻看了一會兒禮單,最後抬起頭,說道:“靈丘的禮單總共收了兩份,一份是靈丘縣令郭斌昌送來的,還有一份是靈丘守備黃安送來的,唯獨沒有虎字旗的禮單。”
聽到這話的徐通臉一沉,問道:“有沒有落下的?”
下人一搖頭,說道:“小的查了三遍,都沒看到虎字旗的禮單,就連拜帖也沒有。”
“大人。”張文合看向徐通。
啪!
徐通手一揚,手中的蓋碗摔了出去。
蓋碗落地在上,四分五裂,裡麵剩下的茶水流了一地,到是蓋碗的杯蓋,沒有碎,滾落到了張文合的腳邊。
“大人息怒。”張文合勸道,“將來等那劉恒一死,虎字旗的一切自然還是大人您的,如今隻不過是晚一些到手。”
徐通冷聲說道:“本官早就聽聞靈丘的虎字旗為禍地方,殘害百姓,使當地百姓怨聲載道,本官身為地方巡撫,一鎮軍門,自是要維護地方安穩,使百姓安居樂業,對虎字旗這樣打著商號旗號的匪患絕不容忍,本官要派總兵張懷出兵去靈丘剿匪。”
哪怕他早已經決定要除去劉恒,奪走虎字旗的一切,可劉恒沒有給他這個巡撫送上贄敬,仍然讓他怒火中燒。
張文合問道:“大人不是說準備年後再對虎字旗動手?”
“本官自是可以等到年後,可靈丘的百姓受劉恒欺壓已久,如何能等到年後!”徐通惱怒道。
張文合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年關將至,這個時候張總兵恐怕不願意出兵去靈丘剿匪,而且學生聽聞總兵府和虎字旗一直都有往來。”
邊鎮總兵和內鎮總兵最大的不同就是邊鎮總兵都是將門,雖說屈居於巡撫之下,卻不一定會給巡撫麵子,就算朝廷怪罪,大不了換個地方繼續去做總兵。
“莫非本官這個大同鎮軍門還指派不動他一個總兵了?”徐通臉一沉。
張文合忙道:“大人息怒,其實對付劉恒不一定非要張總兵出兵。”
徐通不解的看向張文合。
張文合繼續說道:“靈丘縣令郭斌昌和上一任巡撫有師生情誼,大人完全可以把事情交給他去做,抓來了劉恒,是他分內之事,抓不到劉恒,大人正好借此撤了他這個縣令。”
“嗯,就按你說的去辦吧!”徐通同意的點點頭。
能中進士,又做了多年的官,他心中清楚,總兵張懷和虎字旗之間不清不楚,未必願意出兵去靈丘,十有八九找其他理由推脫。
若是他開了口,張懷卻不出兵,會讓他這個剛上任的巡撫顏麵折損。
換做下麵的縣令去抓人就沒有這個問題,靈丘縣令要敢不去抓人,他有無數個辦法收拾對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