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知道,沒有其它意外的話,他和自己身邊這二十多人很難逃出莊子了。
“衝過去抓住他們,一個也彆放跑。”追來的守衛中,有人大聲的喊道。
“大當家動手吧,咱們逃不出去了,乾脆和他們拚了。”
曹光身邊的一人,冰寒的目光看向追來的莊子守衛。
不得不說虎字旗戰兵訓練的成功,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明知道自己等人很難逃出莊子,卻沒有一個人做出投降或是慌亂的舉動,仍然聚集在一起,隻是神色上十分鄭重。
曹光帶來的這些人都是大涼山出身的土匪,歸順後加入虎字旗,成了戰兵隊的一員,曾經護衛過虎字旗車隊,也親手殺過打車隊主意的劫匪。
可以說他們這些人也算是久經殺陣,哪怕這個時候明知道形勢對他們很不利,也沒有人露出害怕的神色。
眼看越來越近的追兵,曹光一咬牙,喊道:“全體都有,準備迎敵。”
二十多人的隊伍全都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端起了手裡的刺刀。
轉身的這麼一小會兒工夫,莊子守衛帶著一些青壯漢子趕到了近前。
衝在最前排的莊子守衛主動停了下來。
這些人都是軍中悍卒,被李開陽留在莊子裡看守莊子,每一個都是久經沙場,一見麵前端著鳥銃的這些漢子,便知道對方不是一般的土匪。
土匪中很少有用鳥銃的,多是大刀長矛,更不會統一穿著一身棉甲,尤其這些棉甲還很新,上身絕不會超過一年。
不要說是土匪,就算是軍中兵將身上的棉甲都穿了有些年頭,很多都破破爛爛,裡麵的鐵片和棉花早就沒了,隻剩下兩層薄布,完全是個樣子貨。
莊子的守衛並沒有馬上衝上去,而是讓人把曹光他們這些人圍起來,防止逃走。
“你們是什麼人?”一名手持單刀的守衛看著曹光他們說道,“知道不知道這是副總兵的莊子,居然敢在這裡放火燒糧,老子看你們是活的不耐煩了。”
手持刺刀的曹光說道:“老子是大涼山的土匪,快過年了,帶兄弟們下山來發財,還請諸位兄弟給個麵子,放我們離去,以後我大涼山的弟兄,見到諸位兄弟,一定退避三舍。”
“放屁。”那守衛說道,“什麼時候土匪不搶東西改放火燒糧了,老子勸你馬上丟下兵器投降,不然的話,今天就是你們的忌日。”
“這麼說是沒得商量了?”曹光問道。
那守衛冷眼看著曹光說道:“你以為你們還能夠逃得掉嗎?”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莊子裡的守衛和青壯漢子,已經把曹光他們團團圍住。
曹光身邊的一人說道:“大當家,還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動手吧,兄弟們沒有人怕死。”
“好,兄弟們,隨我……”
曹光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馬蹄聲響起,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支十幾騎的馬隊出現在他們這條街上。
突然響起的馬蹄聲,引來了莊子守衛和那些莊子裡的青壯們的注意,不少人紛紛回過頭朝身後看過去。
“不好了,土匪搶了咱們馬棚裡的馬。”莊子守衛中間有人喊道。
伴隨著馬隊的靠近,莊子守衛中眼尖的人已經看到馬背上的人穿著棉甲,手裡拿著鳥銃,和被他們圍困住的土匪是一樣的打扮。
這個時候,哪裡還會不知道來人也是土匪。
馬背上的十幾騎紛紛亮出手裡的兵器,朝著莊子的那些守衛衝過去。
那些莊子的守衛看到有馬隊衝過來,不敢硬扛,紛紛避讓開,反倒是那些他們帶來的青壯,有些人避讓開衝過來的騎兵,,但更多的人根本沒有躲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