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打掃起來也簡單,蒙古人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最值錢的就是那些戰馬,不過大部分都被打死或是打傷,完好無損的戰馬並不多,簡單歸攏一下,便全都牽了回來。
一些受傷未死的蒙古人,也沒有救治的必要,這個年代被鳥銃打中,能活下來的可能並不大,虎字旗也不可能消耗藥材去救治他們,直接一刀算是給了這些蒙古人一個痛快,省的繼續受罪。
戰場上一些還有點用處的東西簡單歸置,全都搬上了虎字旗的四輪大車。
蒙古人雖然缺鐵,但台吉帳下的甲士使用的全都是統一的鐵箭頭,這種鐵箭頭虎字旗自己看不上,但可以賣給其他蒙古部落。
對很多蒙古貴人來說,不管是那些鐵箭頭還是皮甲都是好東西。
打掃完戰場,潘毅命令車隊繼續趕路,天黑之前要趕到下一個適合安營的休息點。
如今整個漠南蒙古都被虎字旗的繪圖人員繪製成了地圖,潘毅手裡就有這樣一份地圖,上麵標記著去往白城這一路適合安營的幾處地方。
車隊隻要按照地圖上標記出來的路線趕路就可以。
就在潘毅和虎字旗車隊趕往白城的路上,布日固德和白音已經帶著剩餘的蒙古騎兵回到了科爾沁。
一回來,兩個人直接去了奧巴台吉的蒙古包。
“額布格。”
“見過台吉。”
兩個人同時朝著奧巴台吉行禮。
“坐吧!”奧巴台吉說了一句,手中端起杯中的油酥茶喝了一口。
布日固德和白音分彆走到奧巴台吉下首的兩個矮桌後麵,各自盤膝坐了下來。
“範記車隊帶回來了?”奧巴台吉語氣淡淡的問道。
白音低著頭沒有言語。
布日固德瞅了白音一眼,隻好自己說道:“回額布格的話,我們去晚了,等我們到的時候,範記的人已經被殺,就連範記的貨物也都被搶走。”
奧巴台吉眉頭微微一皺,問道:“你們就這麼回來了?知道什麼人做下此事的嗎?”
白音恭聲說道,“我和白音台吉也帶人去追了,而且搶了範記車隊的那些人帶著貨物不可能走太快。”
“這麼說你們追上了,範記的貨物也全都搶回來了。”奧巴台吉拿起油酥茶的鐵壺,給自己的杯中重新蓄滿。
白音沒有接話,側頭看向了另一邊的布日固德。
布日固德隻好硬著頭皮說道:“讓他們跑了。”
“是人跑了,還是連人帶貨都沒帶回來?”奧巴台吉手裡弄著油酥茶,嘴裡問了一句。
“都,都沒有抓住。”布日固德語帶結巴著說。
奧巴台吉抬起頭,先是看向白音,卻見白音低著頭,便轉而看向布日固德,說道:“不是已經追上了,怎麼還是人給跑了,莫非對方不是普通的馬匪,而且人多勢眾,你們帶去的三百騎兵不敵對方?”
布日固德猶豫了一下,才道:“對方隻有三四百多人,並且都是步卒。”
“到底怎麼一回事?”奧巴台吉臉上露出一絲慍怒。
布日固德低著頭說道:“搶範記車隊的人是明國一家叫虎字旗的商號,並且帶了炮,咱們的騎兵沒等靠近,就被他們的炮轟死好幾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