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手縷胡須,微微點了點頭。
心中認同了杜萬遠的說法。
“大人。”許懷說道,“自打徐大人接任大同巡撫以來,撫標營已經幾個月沒拿到餉,隻有撫標營去大涼山剿匪那天才補了一個月餉,如今撫標營已無米下鍋,還請大人能念在末將追隨大人多年的份上,為撫標營將士發放餉銀。”
說著,他朝劉宏叩首。
劉宏眉頭一皺,語帶不滿道:“這個徐通,居然連撫標營的餉都欠,他不是收了剿匪銀子,為何不給你們派餉?”
撫標營是巡撫親軍,也是巡撫親自掌控的軍隊,從關係上說,撫標營對巡撫要比邊軍對巡撫更重要。
以往他任大同巡撫時,寧可邊軍拖餉,也絕不會拖欠撫標營的餉銀。
邊上的杜萬遠歎道:“徐大人的吃相未免難看了一些,連自己親軍的餉銀都不放過。”
撫標營一連幾個月沒拿到餉,一猜便知是被徐通做了手腳。
戶部撥下的餉銀,到了大同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經由總兵府發往邊軍和幾個邊堡守將,另一部分通過巡撫衙門派發給撫標營。
若是撫標營欠餉,問題隻能出現在巡撫衙門。
劉宏對跪在地上的許懷說道:“你先回去,本官剛上任,好多事情還沒理順,待事情理順之後,撫標營餉銀本官會給你們補上。”
“末將謝過大人。”許懷從地上站起身,躬身說道,“末將告退。”
劉宏點了點頭。
許懷倒退著往後退了幾步,這才轉過身離開後衙。
“大人,學生與徐大人的幕僚做交接時,注意到巡撫衙門已經沒有什麼銀子,撫標營的餉銀恐怕暫時難以湊齊。”杜萬遠提醒道。
劉宏想了想,說道:“不是有剿匪稅嗎?先從大同商戶手中征收一筆剿匪稅,用來維持巡撫衙門正常開銷和撫標營的餉銀。”
“大同的商人恐怕都交過剿匪稅,若是咱們再收一遍,恐怕會引起本地商人的不滿。”杜萬遠擔心的說道。
劉宏說道:“徐通給本官留下一堆爛攤子,各處都需要銀子,本官也隻能把主意打到那些商人身上,而普通百姓被徐通搜刮了這麼久,手中哪還有銀子可拿。”
“學生這兩天就安排差役們去商戶收繳剿匪稅銀。”杜萬遠答應道。
劉宏又道:“此事你親自盯著,彆讓下麵的人從中上下其手,謀取私利,借著巡撫衙門的旗號四處欺壓良善。”
“學生明白。”杜萬遠點點頭。
就在這時,衙役跑了進來,稟報道:“大人,張總兵求見。”
劉宏放下手中蓋碗,說道:“請張大人進來吧!”
衙役退了出去。
杜萬遠說道:“張總兵來的到是及時,徐大人剛走,他便來拜訪大人您。”
“他不來,本官也會派人把他找來。”劉宏說了一句。
杜萬遠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是為了大涼山一事?”
劉宏點了點頭,說道:“大涼山匪患害死兩名有功名的讀書人,其中一人還是徐通身邊的幕僚,可見這夥兒土匪有多囂張,本官絕不會任由這樣一夥兒土匪為禍大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