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將軍。”範永鬥說道,“這一次我來板升城,正是為了讓商隊順利到草原上的事情而來。”
說著,他看向盤坐在麵前矮桌後麵的窩侖闊。
窩侖闊用匕首戳起一塊羊肉,嘴上說道:“這麼說你們範記又準備派商隊來草原了?”
“已經在準備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從明國的邊堡出關。”範永鬥應聲說道。
窩侖闊說道:“與你合作的那個明國大官已經不是大同巡撫了,你還能有貨物送到草原上?”
說完,匕首往回一拿,放在嘴邊,一口咬下插在上麵的羊肉。
範永鬥笑了笑,說道:“如今範家與大同巡按合作,一起做生意,而且有了那位巡按大人的支持,貨源充足,隨時能拉起一支商隊來草原。”
“巡按是個什麼官?比你們明國的巡撫還厲害?”窩侖闊眉頭一蹙。
範永鬥笑著說道:“巡按在品級上不如巡撫,但巡按所擁有的的權利絲毫也不比巡撫少,在大同,除了宗室之外,也隻有巡按才能夠和大同巡撫相提並論。”
窩侖闊皺了皺眉頭,道:“本將不懂你們明國那些亂七八糟的官,你隻需告訴本將,巡撫和巡按哪個更厲害?”
範永鬥想了想,說道:“在大同,巡撫和巡按的權力上相差不大,但巡按有直接上奏天子的權利。”
當然,巡撫也有這個權利,隻不過他故意沒有提。
“這麼說與你合作的大同巡按比那個大同巡撫更厲害了?”窩侖闊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須。
範永鬥沒有接話,隻是微微一笑。
窩侖闊以為自己說對了,又道:“既然這個巡按這麼厲害,之前你為何不與他合作,非選一個馬上就要卸任的巡撫合作。”
範永鬥麵露一絲尷尬。
他若能早知道徐通這麼快卸任大同巡撫,又怎會與徐通合作,白白讓範家損失了不少銀子,隻得到徐記這樣一塊分毫價值沒有的幌子。
窩侖闊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掉碗中的酒,才道:“這一次你們範記有把握派商隊來草原?而不是隻在嘴上說說。”
“自然有把握。”範永鬥胸有成竹的說道。
窩侖闊斜睨了範永鬥一眼,道:“你可知道,上一次你所說的徐記商隊沒有來板升城,為此我家台吉很是惱火,若這一次你們範記依然不能派商隊來到板升城,以後你也不用再來板升城了,我家台吉不會跟一個廢物合作。”
“將軍放心,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範永鬥一插手。
窩侖闊說道:“那好,等範記的商隊來到板升城,本將便帶你去見我家台吉。”
範永鬥一聽,窩侖闊仍然不同意帶他去見素囊,急忙說道:“這一次我來見素囊台吉,便是為了商隊的事情而來,若是沒有素囊台吉的協助,商隊就算出了邊堡,也很難順利來到板升城。”
“那你是的問題,總不能讓本將親自護送你們商隊來板升城。”窩侖闊冷笑一聲。
作為蒙古勇士,他從心底看不起孱弱的明國人。
範永鬥欠了欠身,說道:“商隊要想順利來板升城,必須有一支實力強大的護衛,而草原上最有實力的甲騎便是各家台吉的甲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