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頭,是咱們的人。”黃鴻身邊的一名外情局的人開口說道。
從營外過來的那名騎手,很快來到了黃鴻近前,馬背上的人跳了下來,朝黃鴻一抱拳,說道:“黃頭,剛得到消息,範永鬥來草原了。”
“範永鬥這個時候來草原做什麼?”站在一旁的張洪眉頭一皺。
黃鴻看向送來消息的部下,問道:“他人在什麼地方?都見過什麼人?有沒有盯住他?”
“人去了板升城。”送信的那人說道,“自打咱們安排在板升城的商鋪被素囊的人驅逐後,咱們在板升城安插的人便沒剩下多少,發現範永鬥的時候,對方正要離開板升城,這會兒恐怕已經走遠了。”
“可惜讓他跑了。”黃鴻一臉懊悔。
張洪說道:“現在就派人去追,說不定還能追上。”
“追不上了。”黃鴻一搖頭,旋即又道,“這個老小子精明著呢,知道草原上有不少咱們的人,這兩次來板升城,從來不多停留,生怕遇到咱們的人。”
張洪說道:“看來這個家夥還不死心,丟了和女真的商道後,又想要打土默特這裡的主意了。”
“土默特是咱們虎字旗通往漠南蒙古和漠北蒙古的中轉地,絕不能有失。”黃鴻神情鄭重的說。
張洪說道:“可惜不知道他來去板升城做什麼,若是能夠知道他接下來的打算,咱們也能提前做好防備。”
“他來板升城肯定是去見素囊,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範家已經和素囊聯手,而且這個消息要儘快傳回去讓大當家知曉。”黃鴻說道。
“你說這一次對咱們車隊動手的人,會不會和素囊有關?”張洪用手指了指一旁插著箭矢的四輪大車。
若是馬匪動手,他自然不會聯想到素囊,可這一次動手的是蒙古甲騎,由不得他不懷疑,事情是一直針對他們虎字旗的素囊一係台吉所為。
“很有可能。”黃鴻點頭認同,旋即說道,“我的人得到消息,坎坎塔達如今和素囊一脈的台吉走的比較近,這一次咱們虎字旗車隊遭遇馬匪的事情,就算不是素囊動手,他也一定知情。”
張洪說道:“墩堡這裡還要十多天才能建好,這個時候素囊等人若是撕破臉,也是一件麻煩事。”
“以後咱們虎字旗走在草原上的車隊都要小心一些,這一次他們失手,沒能劫走貨物,下一次再動手,肯定會做好充足的準備。”黃鴻提醒道。
張洪點了點頭,說道:“我這個千人隊已經擴建成戰兵大營,大同那邊又不斷地給我這個大營補充人手,以後可以給車隊加派人手保護。”
“等這裡的墩堡建好,以後幾個戰兵大營都會移到草原上來。”黃鴻說道。
張洪看了一眼工地方向,笑著說道:“咱們這個墩堡不比新平堡小多少,足可以容納幾萬人,多放上幾個大營的戰兵都沒問題。”
“北虜肯定不甘心讓咱們屯上幾萬的戰兵。”黃鴻說了一句。
“不是我瞧不起這些北虜,隻要咱們虎字旗幾萬人來到草原上,整個土默特加起來都不可能是咱們的對手。”張洪一臉傲然。
黃鴻感歎道:“如今的北虜,早就比不得當年俺答汗在時的模樣了,一群草原上的貴人,信奉什麼紅教黃教,血勇全都被消磨乾淨,隻想著來世可以繼續享受富貴,他們連東邊的女真人都遠遠不如。”
邊鎮能安穩這麼多年,這裡麵有開馬市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蒙古人的血氣消磨殆儘,無力叩邊。
“對了,你這一次來大營這裡是不是有什麼事?”張洪問向黃鴻。
黃鴻說道:“靈丘那邊剛來了幾個外情局的人,說咱們的車隊遭了馬匪,我覺得不正常,便帶人從青城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