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衡的辦公房中,張洪還有黃鴻等人都在。
石斌進來通稟後,李樹衡帶著張洪等人出來迎接劄木合等人。
對方怎麼說也是土默特大汗派來的人,不能當成下屬那般對待。
劄木合被迎進辦公房,一起進來的還有安劄布,另外幾個蒙古甲騎都留在了屋外。
所有人分彆落座。
李樹衡笑著說道:“不知大汗派將軍過來,所謂何事?”
“你們虎字旗真是好大的手筆。”劄木合說道,“怪不得坎坎塔達台吉一直反對讓你們建貨倉,這哪裡是貨倉,完全是一座墩堡。”
李樹衡笑道:“將軍說笑了,貨倉也要有必要防護措施,自然要按照墩堡的模樣來建,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證裡麵的貨物安全。”
“我不跟你爭辯這個。”劄木合一擺手,隨即說道,“大汗派我過來,是要問你們關於哈坦部的事情。”
“哈坦部?”李樹衡想了想,說道,“哈坦部的事情我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哪一股馬匪做下這樣的事情,聽說還死了一位台吉。”
不待劄木合說話,安劄布搶先說道:“少在這裡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整個草原,誰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你們虎字旗的人乾的,殺了哈坦部這麼人,你們虎字旗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劄木合見安劄布說了,自己便沒再言語。
李樹衡眉頭微微一蹙,搖頭說道:“大汗應該是誤會了,哈坦部的事情與我們虎字旗沒有關係。”
哪怕所有人心中都知道這件事是虎字旗做的,他這裡也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就給了蒙古人光明正大拿捏他們虎字旗的理由,除非虎字旗想要和蒙古人開戰,不然哈坦部的事情便不能承認。
就像哈坦部的控弦甲士襲擊虎字旗的車隊一樣,可以暗中做這些事情,明麵上虎字旗與土默特依然是合作的關係。
“你不承認也沒有用,哈坦部的事情就是你們虎字旗的人做的。”安劄布說道。
李樹衡說道:“草原上最不缺的就是馬匪,哪一年都有部落被馬匪洗劫,不能因為哈坦部被襲擊,就怪罪到我們虎字旗頭上。”
安劄布冷笑一聲,說道“誰不知道幾個月前你們虎字旗就招攬了草原上的馬匪,如今哈坦部的事情你們推到馬匪身上,你覺得會有人信嗎?”
“草原上的馬匪何其多,我們虎字旗也隻是招攬到一小部分。”李樹衡說道。
安劄布冷哼一聲,譏諷道:“敢做不敢當,你們虎字旗的人不配稱為勇士。”
李樹衡淡然一笑,對於對方的譏諷毫不在意。
“好了,安劄布你不要再說了。”劄木合對安劄布說了一句,旋即又對李樹衡說道,“哈坦部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我心裡都清楚,大汗也明白,咱們再爭論這個已經沒有意義。”
李樹衡微微點了下頭。
劄木合繼續說道:“大汗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平息眾多台吉的怒火,但光這些還不夠,需要你們虎字旗拿出商道上的利潤,來安撫諸位台吉。”
“不可能。”李樹衡一搖頭,說道,“商道上的利潤本就不多,不可能在分出一部分來,除非大汗那一份願意分給其他台吉。”
“大汗的份額不能動。”劄木合臉一沉,說道,“自你們明國收縮馬市以來,你們虎字旗的貨物便越來越貴,從草原上換走的牛羊也越來越多,就算你們拿出一部分利潤,對於你們虎字旗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隻不過少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