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吳興平一拍自己大腿,道,“將來遲早要與北虜一戰,就讓咱們先和他們做過一場,看看到底是咱們虎字旗的戰兵厲害,還是他們蒙古人的鐵騎厲害。”
“其他人的意思呢?”孟慶看向周圍的其他人。
參謀陳永連說道:“到了這一步,就算咱們不想戰,蒙古人也不會放過咱們,不如戰上一場,看看到底誰更厲害。”
“我支持出車陣與蒙古人一戰。”
“我也支持。”
其他的參謀紛紛出言支持與蒙古人一戰。
孟慶這時候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出車陣與蒙古人一戰,那麼宜早不宜遲,明天咱們就出車陣與他們戰上一場,現在大家推演一下與蒙古人的戰鬥,爭取明天打出咱們虎字旗的威風。”
幾個參謀和孟慶與吳興平,坐在篝火堆邊上推演明天的戰鬥。
他們戰兵大隊雖然是車隊的護衛,但是卻比邊軍更精銳,更不像土匪,做什麼事情都習慣一窩蜂的往前衝,而是有自己的戰陣和規矩。
一夜過去,車隊內早早用完了飯。
一支支隊伍從車陣後麵走出來,在車陣前麵,重新組成了戰陣。
輜重隊使用的多是長矛,被留在了戰陣的中間,前排是火銃手,左右兩側是四磅炮和虎蹲炮,炮手站在了各自的大炮邊上。
車隊這邊的動靜,自然被蒙古人的哨騎發現,消息被送傳了回去。
“台吉,虎字旗的人動了,全都從車陣後麵走了出來,並且收起了車陣,看情形是準備上路了。”回來的哨騎來到巴圖的營帳裡稟報。
巴圖正吃著自己的食物,聽到哨騎帶回來的消息,隨手把食物丟到一旁,站起身,說道:“去把窩侖闊找來,同時傳令下去,所有人披甲上馬。”
營帳內的親衛跑出去傳令。
巴圖沒有繼續留在自己的營帳裡,邁步朝營帳外走去。
剛來到外麵,窩侖闊從遠處小跑過來。
到了近前,窩侖闊說道:“台吉,哨騎送來消息說虎字旗的人在車陣裡麵呆不住了,想要讓繼續上路,是不是真有這回事?”
作為千夫長的他,哪怕不是台吉,卻一樣有哨騎把消息傳給了他,之所以還要問一遍,是想要和巴圖再確認一下。
巴圖點了點頭,說道:“虎字旗的人應該是挨不住了,想要上路,他們的車陣也都收起來了,現在正是咱們出兵解決這支車隊的好機會。”
“還請台吉允許我帶人劫下這支車隊,殺光漢狗。”窩侖闊開口請戰。
巴圖看了一眼窩侖闊,說道:“這一次咱們全部出動,不再留人,兩千騎兵全部攻向虎字旗的車隊,一舉拿下他們。”
“還請台吉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窩侖闊不為所動的再次請戰。
巴圖一皺眉頭,道:“是因為阿日斯蘭的事情?”
窩侖闊遲疑了一下,最後一臉苦笑道:“不瞞台吉,阿日斯蘭一死,我回去後必定會受到責難,所以請台吉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率兵解決掉虎字旗的這支車隊,用漢狗的人頭來為自己贖罪。”
巴圖沉吟了片刻,最後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這一次的機會就讓給你,你的一千騎兵麵對幾百步卒,獲勝應該毫無懸念。”
“謝過台吉。”窩侖闊鬆了一口氣。
他就怕巴圖不同意他單獨對付虎字旗的車隊,不給他減輕罪責的機會,好在巴圖給了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