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營正,新平堡有人逃出來了,說不定是條大魚。”趙宇圖望著從新平堡逃出來的那隊騎兵,對身邊的陳尋平提醒道。
陳尋平看了一眼,道:“出城的應該是李懷信的親兵,旁人不可能有這麼多兵甲齊全的家丁,說不定李懷信就在裡麵。”
“這樣更好,直接把人都抓回來。”趙宇圖笑著說到了一句。
陳尋平一搖頭,說道:“不,放他走,此人對咱們虎字旗沒有威脅,你忘了當年他在虎頭寨寫的那份東西了?”
他這麼一提醒,趙宇圖回想起來,當即點頭笑道:“陳營正說的對,此人對咱們沒有威脅。”
陳尋平目光在遠處的那隊官軍騎兵身上又看了一眼,道:“老五,你要辛苦一趟了,你們胸甲騎兵要追殺逃出的那隊官軍騎兵,若是發現李懷信在裡麵,便放他們走,若裡麵沒有李懷信,隻是官軍的金蟬脫殼之計,那就把這些人全都留下。”
“得令。”老五答應一聲,騎馬離開。
很快,一支虎字旗的胸甲騎兵隊朝遠處奔逃的官軍騎兵追了過去。
虎字旗的戰馬都是蒙古馬,但都是三五歲的良馬,而且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好馬,反觀官軍一方,雖然也有戰馬,可與虎字旗的戰馬比起來,還是有差距的。
老五的騎術比邊軍中的夜不收絲毫不差,身後跟隨而來的胸甲騎兵全都是他親手訓練出來的。
一前一後兩夥騎兵在路上追逐。
雙方的距離逐漸拉近,虎字旗的胸甲騎兵紛紛拿出自己的騎銃,開始瞄向前方的官軍騎兵。
李懷信被自家親兵護在中間,頭也不敢回的一個勁往前催馬疾馳,
“大人,虎字旗的騎兵追上來,屬下去拖住他們。”李懷信身邊的一名親兵說了一句,旋即調轉馬頭,帶著幾名親兵朝身後的虎字旗胸甲騎兵衝去。
砰!砰……砰!
最前麵的兩排虎字旗胸甲騎兵打響了手中的騎銃。
原本那些想要拖住虎字旗騎兵腳步的官軍騎兵,沒等衝到近前,紛紛墜落馬下。
有個官軍騎兵未被騎銃打中,卻嚇得身子墜落戰馬一側,一隻腳掛在了馬鞍上,上半身拖拉在地上,被戰馬一路拖行。
虎字旗胸甲騎兵沒有管這幾個被打死的官軍騎兵,繼續追向奔逃在前麵的李懷信等人。
打完了一銃的虎字旗胸甲騎兵重新給自己手中的騎銃裝填火藥和鐵珠。
在馬背上裝填騎銃,是虎字旗胸甲騎兵訓練的科目,每一個人都熟練掌握,哪怕在追逐敵人過程中,也能做到不耽誤追敵。
對於虎字旗的胸甲騎兵來說,給騎銃裝填訓練了不知道多少回,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閉著眼都能裝填好火藥和鐵珠。
老五帶領胸甲騎兵緊緊咬住李懷信等人身後,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李懷信身邊有親兵見狀,咬著牙說道:“大人,屬下去阻攔虎字旗的騎兵。”
話音落下,不等李懷信說話,此人一撥馬頭,朝老五等人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