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大街的積雪已經化開,隻有路邊陰涼地方還有一些外表結了一層冰茬的積雪。
汗帳內,卜石兔端起酒碗大口喝著酒。
冬天的時候,喝一口烈酒,全身都變得暖和。
在他身前的矮桌擺放著銀盤,麵放著切好的小塊羊肉,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盤子裡的羊肉。
汗帳的簾子從外麵被掀開,紮木合快步走了進來,站在汗帳中間,彎下腰行禮說道:“大汗,老台吉來了。”
卜石兔放下手裡的短刀,端起金樽喝掉裡麵剩下的一點酒,說道:“帶老台吉進來吧。”
“是。”紮木合行了一禮,轉身朝外麵走去。
卜石兔對身邊的女侍說道:“再去準備一些羊肉和酒,一會兒本汗要與老台吉一起享用。”
女侍退了下去。
當汗帳的簾子被再次掀開,坎坎塔達大步從外麵走了進來。
“見過大汗。”坎坎塔達朝卜石兔一行禮。
卜石兔麵向坎坎塔達,笑著說道:“老台吉快坐下,本汗已經讓人去準備了食物和酒,老台吉呆會要與本汗共飲。”
麵對坎坎塔達,他表現出十分的親熱。
之前和虎字旗一戰,作為大汗的他,自己這一係台吉的部落損失了不少戰士,而板升城那邊的三娘子一脈的人,反倒沒有多大損傷。
同時,與虎字旗一戰沒能取得想要的勝利,他在土默特已經被很多中立台吉疏遠,就連曾經支持他成功坐穩汗位的兀魯特部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支持他。
現在土默特還願意支持他的大台吉已經不多,為了防備素囊一脈的人再次演爭奪汗位的事情,像坎坎塔達這樣的大台吉,都是他拉攏的對象。
坎坎塔達也沒有客氣,走到卜石兔下首的矮桌後麵,盤膝坐了下來。
“不知老台吉有沒有派人去鄂爾多斯部和永謝布部?”待坎坎塔達坐好,卜石兔開口問道。
虎字旗現在已經成了橫在他心中的一根刺,以前他還可以不把虎字旗當作一回事,畢竟隻是一家明國的商號而已,可自打知道了虎字旗有謀奪土默特草原之心,還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他不得不擔心虎字旗會把土默特部從這片草原趕走。
他不擔心虎字旗會滅絕土默特部,明國曾經也很強大,依然拿他們蒙古各部沒有辦法,他們蒙古人自小在馬背長大,就算打不過,也能夠騎馬逃走。
他舍不得的是土默特的富足,整個漠南蒙古,最富足的就是他們土默特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