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總兵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大人,我看楊副總兵是因為當初敗給虎字旗的事情,心中記了仇,想想也對,楊副總兵好好的宣府總兵,一下子成了大同副總兵,心中自然不舒服。”
“楊大人,本管以為你還是要想開點,如今虎字旗的東主劉恒已經大同的遊擊將軍,和你也是同僚,以前的那些事情還是放下吧!”劉巡撫看著楊國柱說。
楊國柱眉頭深皺。
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會不明白,眼前的這位大同巡撫和還有總兵,明顯都不希望他針對虎字旗。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繼續留下去已經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也隻是互相厭煩。
他站起身,朝劉巡撫一抱拳,說道:“下官身體有些不舒服,還請大人允準下官先行回去。”
“既然楊大人身體不舒服,那就早些回去休息吧!”劉巡撫端起手中的蓋碗茶,放在嘴邊吹了吹。
“下官告退。”楊國柱又朝麻總兵拱了拱手,轉身離開後衙。
麻總兵自始至終坐在座位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待楊國柱離開了後衙,他這才冷哼一聲,道:“這個楊國柱,真是越來越桀驁不馴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大同巡撫和總兵呢!”
“好了,一個副總兵而已,有本官這個巡撫和你這個總兵在,他翻不起多大浪來。”劉巡撫語氣淡淡的說。
麻總兵說道:“依下官看,就是嫌虎字旗給他送去的銀子少了,不過他自己也不看看,他就是一個副總兵,難道還想和大人與下官收到的銀子一樣多。”
“粗俗。”劉巡撫瞥了麻總兵一眼,道,“說的跟收受賄賂一樣,這種話以後不要往外說。”
麻總兵一縮脖子,急忙解釋道:“是下官口誤,不該這麼說。”
說著,他用手輕輕抽打了一下自己的麵頰。
他與劉巡撫是老相識,在來大同任總兵之前,他曾與劉巡撫在大同一起為官過,那時候劉巡撫是大同巡撫,而他是大同副總兵。
劉巡撫端起蓋碗,說道:“前兩天本官收到了魏大官信,魏大官交代了,最近一定要穩,不能給東林黨留下話柄。”
“下官明白。”麻總兵神色鄭重的點點頭。
兩個人都是魏忠賢的人,而他這個總兵還是通過劉巡撫拉上與魏忠賢的關係。
劉巡撫說道:“盯好楊國柱,彆走了一個王心一,留下的這個楊國柱在鬨出什麼幺蛾子來,還有虎字旗的事情你也不要管太多,那個劉恒也與魏大官之間有來往,而且關係不下於咱們。”
“大人放心,楊國柱讓他隨便鬨,隻要大人您和下官不支持他,他在大同什麼事情也做不成。”麻總兵語氣輕鬆的說道。
作為大同總兵,他自然有著自己的底氣。